【长城】长篇小说 江城（二十三）

长篇小说 江城（二十三）       作 者：清林边           这时，王坚营长（这里以被称为矮脚虎的国军营长林弥坚为原形），王营长缓慢地向站在战壕左右侧的战士们的中间地上往东侧走去。有的国军战士躺在又冷又潮湿的战壕里，有的蹲着、或坐在战壕壁下聊天抽烟、背依战壕打盹。在这时，一向严厉的王营长并没有干涉自己手下的战士们，他知道：现在日本鬼子还没有来攻击金风山，自己也没有必要这样对战士们严格。他想道：还是让他们自由放松一下，也许，一旦打起仗来，他们中有的人就没有机会了一一一也许或说不定就死了。想到这里，他看到一些战士见到他来了，就马上站起来，非常敬畏他。就温存说：     “不用起来，不用起来，坐你们的。”     然后，起身的战士又坐下。     王营长继续往向前战壕缓步走去。     在仗没有开打之前，他爱找一个地方，冷静下来，思考接下来的战事。而在战士们的身边，由于他们在战壕里来回闲逛和两三个聚在一起闲聊等，对他思路有影响。王营长，34岁，大约1米62多一点，来自湖南板仓农村。他身子魁梧，一根酱色宽皮带紧系在腰间。他两腿比一般士兵的腿明显短，打仗行动起来，非常快捷，他就是战士们常称呼的“矮脚虎”。他体魄强壮、剽悍，跑动起来敏捷有力又快，他生性爱骂粗话，对部下军官冲口就骂，根本不讲什么情面，更不会跟他们面子，而对自己士兵从不骂一个脏字。王营长正直、纯朴、厚道、英勇，他说话干脆，为人亲近，有错就跟士兵道歉，从不摆大爷脾气。     王营长一直牢记前天晚上上阵前前，师长陈正向他布置的任务。     “王营长，”身材有些瘦目光坚定的48岁的陈正师长，对站在他身边的王营长神色严肃说：“你马上带着二营全部官兵去金风山第一峰虎口阵地布防。” “是，师长。”     “这个地势至关重要。日本人，一定会从这里上山，这里过后就是第二道峰。你必须清楚地明白：两峰之间不远。只要第一道峰破了，第二道峰就完了。你明白吗？”     那么，陈正师长是什么意思呢？他的意思是：过了虎口阵地，日本鬼子会很快形成对第二峰的攻击态势。第二道峰是国军颇有作战能力的教导总队在防守，但是，人员有限等。     陈师长看着他，目光非常期盼。由于81师除了防守金风山，还要负责防守另一道城门。当然，陈师长把重点是放在了金风山，还有金风山别的要点。然后他还是对王营长分析：“王营长，第一道峰的虎口是十分重要的阵地，这里，岩高山陡，利于防守，也不容易攻取，这一点，对你们非常有利。它的重要性在于，这是进入山顶各要点和第二峰，就是最高峰唯一要道。日本人是不会疏忽这一要道的，会进行攻击的。如果，虎口阵地被日军攻破，那么敌人就会在短时间内，夺取山上各要点，占领金风山。金风山被占，江城就会直接面临日军的强大攻击。”     王营长没有说话,直接感到自己和战士所要守的这块虎口阵地的重要性。但是，他红红的脸透出坚毅，一双如虎的眼睛闪动着，略扁平性感两个黑乎乎的鼻孔在翕动，闭紧的红红的嘴唇，以及，紧系在他略圆鼓肚皮上的酱色宽皮带，这使得王营长非常的英武光彩。陈正师长知道王营长的个性，他不喜欢信誓旦旦，表白什么。可，每次笃定会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然后他提醒王营长：“我想敌人当然知道虎口阵地的重要性，会不惜代价重点进攻。王营长，到时，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立刻汇报，有什么要求我一定给与支持。”    “师长，你也难啊，还要负责金风山和水西门的两地指挥。”王营长说。     陈师长不无遗憾说：“三个月前，我们国军各师各军与日本军队的大战也伤亡惨重，大量有经验的优秀指挥官也消耗不少，还有大量能打仗的士兵也都战死得差不多了，现在很多都是才补充到部队里的新兵，他们没有作战经验，又要直接面对凶险的战场，王营长，你要多帮助他们。”     “我明白。”     “那好吧，我还是想在未来看见你和你的士兵。”陈师长意味深长说。之后，王营长就离开了，这时，站在阵地边的王营长看了看阵地下陡斜的坡坎和树草发干的山岩，再过去是一大片横竖的透着微微紫红的山壁。     回忆到这里，王营长心情如重石一样，又感责任的重大和决心带着战士们拼力打击日本鬼子，不管要打多久。     关于目前日本鬼子的作战态势，陈师长就交代这些，一切都要靠自己。王坚营长想道。虽然，地形利于他们作战，可是他也不会乐观。到时，还不知道日军以什么样的方式进攻：是晚上，还白天？看来供鬼子攻击的手法和选择还多。尽管不确定，但有一点，他明白，要占领金风山，鬼子一定会动用大量的步兵可能还有别的。这时，他认识到：必须再加固工事，只有这样，才利于保护自己的士兵和打击敌人。想到这里，王营长感道，未来的这一场大战必定很凶险！于是，他往战壕里的士兵看看，他想道：他们中有些人就会被打死不是在第一仗，就是第二仗，哎，可是不管怎样，决不能让日本鬼子攻占金风山。想到这里，王营长恨恨地吐了一口吐沫，右手握成硬邦邦的拳头沉力打在土上。就起身向满战壕里的在闲散的战士们匆匆走去。     之后，王坚营长朝战壕走来。他还是严格查看战士们挖的战壕的深度和堆集在阵地上的、显得时拱时凹的泛着红色的泥土。然后，他走到一处，看见战壕的的深度浅了，顿时，不满意。站在那里，眼睛瞪得溜圆要吃人般，伸出军服和白衬衣卷在手肘上的右手兴师问罪般指着地上，看着在战壕两侧的士兵和四排长一个25岁的瘦高人责问：“郭排长，这是怎么挖的？”     郭排长走上前一步。回答：“报告营长，这是新兵杨元亮、周树水挖的。” “你看合格吗？”王坚营长右手一指挖的明显浅了些的战壕。然后，瞪着有些怯生生的郭排长。     “这，这，”郭排长语塞了。他明白营长会发怒的。然后，他回身，一脚踢了下两个畏畏缩缩的新兵中的一个的大腿。“老子不是跟你交代了要把战壕挖深点吗？你们耳朵聋了！”然后，他向站在第二个的杨元亮使眼色。     可是，不明白的杨元亮不知他是什么意思。又看见他踢了周树水一脚，就更生气。     看见郭排长去踢自己的新战士，王营长冒火了。     呵斥道：“你他妈的，你就这样对待自己的手下吗？我不在的时候，你就这样打他们吗？”而且，从这语气里，还带有责问，这当然是王营长绝不容忍的。 郭排长转过脸，忙辩解：“营长，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一时着急，其实，我对他们不是这样的.     王营长盯着眼光时不时往下看的想避开自己营长的郭排长，对脸又白又红的郭排长喊道：“我们当官的，有错都打骂自己的手下，自己的战士，把过错都归在他们的身上，自己就屁事都没有，是不是。你不要忘了，到时，日本鬼子来了，谁去抵抗，你去抵挡吗？你有几个脑袋？还不是靠我们的士兵。”     然后，杨元亮也不满意自己的排长，是他和周树水挖的战壕，郭排长一个人半躺在战壕里，睡大觉，醒了就抽烟，好像这些事与他无关，就更加非常生气。就对王营长说：“营长，没有人告诉我怎样挖。我们只有跟着别的战士做。”     郭排长气的用眼睛死死盯着他，恨死杨元亮了，可是他不敢张嘴，他担心自己的营长火上加火，把他的排长位子给撤了。     王营长一听，把他虎脸对着在自己面前更加畏畏缩缩的郭排长，十分气愤又是一顿训斥：“你不好好地指导他们，居然睡大觉，还说你看着了，你看着什么？就是这样吗？”停了一下，王营长觉得自己还要去别的战壕。就不再说了：“你马上喊他们继续挖，不准骂他们。”然后，就向战壕西侧走去。     当王营长走了后；郭排长对着杨元亮叫骂道：“杨元亮，你龟儿子敢告老子的状，看老子以后收拾你。”     杨元亮还想说什么，周树水立刻拉拉他的衣角。     “排长，他也不是有意要说的。”     郭排长绷着他的长脸抬起右手指点点他俩，几乎都要挨着他两人的脸了。并厉声喝叫道：“还跟老子愣着干什么，快干！” 于是，他两个就干了起来。郭排长照样抽他的烟，背依着战壕壁，舒适地自顾抽他的烟，从不帮自己士兵做事，挖战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