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么也没看见。”老头磕磕巴巴地回答,双手用力地攥着手里的包。
“是吗?”胡可皱着眉,一手快速抓住了老人的手腕。
“老伯冒犯了,就算你不是凶手,你也不能走。”
“为什么?”老头有些恼怒,想要甩开胡可的手,胡可急中生智,咔嚓一声手铐铐在了他的手腕上,另一边铐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你干什么?你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老头脸上不住地滴着汗,紧张的情绪更让人怀疑。
“你怀疑他?’帮着她维持秩序的男人走到胡可身边,疑惑地看了一眼老头。
“嗯!”胡可答应了一声心情非常紧张,她并不能确定老头就是凶手,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必须先控制这人,等待闫队带人来。
“抓住杀人犯就好了,我们也可以安心了。”男人看上去很高兴,凑在胡可面前一直说着话,胡可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答,偶尔她看了一眼窗玻璃上,身边老头正一脸恐惧地看着她,一眨不眨地盯着,眼睛里留露出的恐惧仿佛她才是杀人凶手。
胡可狐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立刻低下了头,像是害怕她的目光一样。被扣住的手不住地发着抖。喃喃说道:“你抓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凶手,你这样真的凶手就要被你放跑了。”
“你说什么?你说我把真的凶手放走,你那么知道真正凶手是谁?”胡可提高了音量,男人立刻侧头看向老头。
老头惊慌失措地说:“不!不!我不知道。”
胡可没法在逼问,只能等着闫晓光来处理。
突然她的电话铃响了,她瞧了一眼是胡安打来的,她微微皱眉,这一段日子她一直避开他,尽量早出晚归和他已经几天没说话了,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
手机响了几声就哑了,没过一分钟响起了短信的提示音。
“你还好吗?我突然感觉到心神不宁,怕你出什么事,回我一句行吗?我担心你。”
胡可叹了口气,心很疼,她快速地回了一句,我很好。
手机就在没响起,想来胡安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不再打扰她了。
以前她觉得地铁是最快的交通工具,可现在却觉得它慢如蜗牛,因为人群越来越不安,拥挤的状况越来越严重,她真怕还没等到地铁到下一站,人群就失控了
“二号车厢的各位旅客请注意,因为途中发生了突发事件,本次列车将在下一站作为终点,请二号车厢旅客们原地站好,等警察处理完后下车……”
地铁一号线上,随着悦耳的美女播报音响起,乘客开始骚动起来,有人愤怒地吼,不让下车,上班迟到了怎么办?一阵拥挤,突然“哎哟”一道刺耳的叫喊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声音出自一个三十多岁女人的口,她被身边的男人挤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狼狈不堪回头骂道:“你有毛病啊,硬往人身上靠,不要脸?”女人大声嚷嚷,被骂的男人就是刚才帮胡可维持秩序的男子,他看上去一脸窘迫,不住地说:“对不起,我刚才没注意,不好意思。”
“别给我装得人模狗样的,哼!瞧你就不是好人。”女人越骂越激动,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对不起,真对不起。刚才是真没站稳,实在不好意思啊。”男子歉意的看了女人一眼,轻声细气地回答道。
“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不要脸,像你这样的流氓就应该被抓起了?”
女人越骂越过分,胡可看不过去了,忍不住说:“这位大姐,差不多就行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女人听了这话,不但不消火还带着带起了火气,冷笑一声,不阴不阳的讥讽道:“哟,别以为是警察就能随便管人,我要告他性骚扰,你管不管。”
男人听到这句话,被气的浑身发抖,因为愤怒,脸色刷的一下变得通红,两只眼睛像是要喷出火来,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女人见男子和胡可都闭了嘴,有些得意洋洋地笑了,突然,男子冲上去,“啪”的一声,一巴掌结结实实打在女人脸上,女人被打得一边脸颊顷刻间就红肿了起来。
“你敢打人……”女人捂着脸,上前一步似乎想冲过去打架,可是看见男人眼中闪过的凶光,她退缩了。最为震惊算是胡可,胡可看了一眼男子本来对他的好感荡然无存,冷冷地质问他:“你怎么打女人?”
“我……我……”男人看着自己的手,手脚无措地说:“对不起,我刚才太生气了。”说着狠狠往自己的脸上扇了几巴掌,本来责备他的人,都被震住了,有人开始同情这个男子,说他也是气急了,女人说话太不给人留余地,挨打活该。
胡可正想开口说话,地铁就在这时缓慢停下,车厢里的人们又一次相继涌向门口。可门并没有开,闫晓光他们是从另一个车厢上来的,好容易挤到胡可身边问“谁先发现的尸体?”
胡可摇摇头,车厢里的人太多了,可以说都是目击者。闫晓光皱眉,记忆中面对这么嫌疑人办案还是头一次,他的脑子里有些乱。
“你是领导吧?我们上班要迟到了。放我们出去……”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随即附和声一起,车厢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闫晓光清了清嗓子道:“大家稍安勿躁,我先为耽误大家的宝贵时间道个歉,可我现在还不能让大家走,有人死了,最起码请容我们查明死因……”闫晓光的话还没有说完。
有人大喊着:“那还磨叽什么,快点查呀,查完让我们走。”
闫晓光暗暗的松了口气,小声问胡媚:“情况怎么样?”
“胸口的刀,有可能在她摔倒时,全部砸进了身体里,如果按照我的推算,凶手的衣服上最起码有溅射型血点,所以我们不必困住这么多人,只要把门开一人可过缝隙,安排一位警察,认真检查通过人的衣服,没有血点的一律放行。”
“行!”闫晓光说完立马派人行动,人群听说能走了,有活跃了起来,只是无奈门太小,又有警察把关。只能一个挨着一个慢慢的向前挪。
“嗨!”
胡可听见喊声回过头,只见帮过自己的男人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血迹说:“瞧!这是刚才帮忙时留下的,你可得帮我作证?”
胡可抱歉地一笑,带着他走向门口,放走他之后,胡可回到了车厢,这时车厢里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可是还没有查出谁身上有血迹。
闫晓光的眉头越来越紧,直到最后一个女人走出去之后,竟然没发现谁身上有血点。女人回头看了胡可一眼,她说道:“刚才那个男人明明趁乱摸了我的胸部,可你不但不帮我,还帮着他。”
“啊?怎么会这样?”胡媚狐疑地问。
可女人已经走远了,至于胡可抓住的老人,他身上不但没有血迹,而且有监控证实,他虽然离被害人比较近,但他一直站在门边靠近监控的地方,没有动过,所以他也不是凶手。
“怎么都走了?那就是说,凶手也被放跑了吧?”小刘没心没肺地插了一句。
“是不是我们查漏了,或是凶手做了什么手脚?”闫晓光问在门口检查的金正旭。
金正旭摇着头说:“我只记得有一个人身上有血迹,胡可说他可以过,血迹是帮着她看尸体时弄上去的。”
“是的!”胡可连忙承认,一脸愧疚,不该随便相信人,也许凶手就被她这样放走了。
“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吧?画下了,立刻通缉。”闫晓光没过多指责,这种混乱的情况,谁也难免出错。
胡可在绘画的时候使用了一点灵力,让画尽量逼真一些,好早点将功补过。
小刘接过胡可的画,吃惊地大叫:“哎呀!画得太像了,你以前学过画画吧?”
胡可心虚地点点头,正好和金正旭目光相对,心无来由的一颤。
警局的解刨室里,胡媚没一直在忙碌着。凶器已经被她取出,是一把很普通的水果刀,刀身很新,说明是新买的,凶器因为没入死者的体内,而没有提取到凶手的指纹。
可是在死者的牛仔裤上,胡媚却得到了重大线索。
胡可也好奇地凑过来看,她早就发现死者牛仔裤上一片白色的东西,她不知道是什么,于是问道:“这是什么呀?看上去真脏。”
“精液。”
“精液?”胡可念叨完,脸红了,不敢再盯着那东西看,可又忍不住好奇,看胡媚小心的把那些东西刮下来,然后递到胡可说:“去做DNA化验!”
“让我去?”胡可一脸的难为情。
“你不去难道我自己去?”胡媚瞪大眼睛,极不友好。
胡可只好小心地拿着手中的证物,去了化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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