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还是在阵地右面、有六七个战士被跑近在阵地下仅五六米距离的鬼子发出的子弹,被纷纷中弹而死。那么,这一侧立刻就形成空挡,没人防守了。王营长在射击中,忽地看到了这一侧阵地有空挡的不利状况。大喊:“朱小山,小李,快跟我来。还有你们几个!”显然,他想赶快补缺。否则,要不了一两分钟,这侧的几个战士是挡不了急攻而上的敌人的。这时,刚打死中国军人的那三四个鬼子看到了机会,要跑上有空挡的中国军人的阵地。
“怎么了,营长?”小李问,他在十分用心地朝日本鬼子开枪,没有注意到右侧的情形。
这时,王营长迅速跑过去了;小李看见自己营长几乎是直跑过去,连随时从阵地下飞上来的要命的子弹也不顾了,到那边的阵地去了,动作像一个火车头一样。
有个他身边的战士叫金杨,被营长也喊上了,就立刻说:“别说了,快跟营长过去。”
这时,被王营长喊上的六个战士立刻都朝右面(东侧)战壕跑。同时,他们之间似乎也忘了弯腰。刚跑近正东侧战壕,看见了四个鬼子跑上阵地来。
刚跑到的王营长,看到四个鬼子上阵地来了。就立刻出动驳壳枪开枪,他发出的子弹击中跑在最前面一个魁梧鬼子的肚皮,这鬼子叫了一声,就扑倒在地。看到打中了一个鬼子,王营长心里要畅快些,可是,他马上心紧压缩了,他注意道:还有鬼子跑上来。看来鬼子要从这里突破。
在此前的一会,鬼子还得意自己打死了这侧的六七个中国军人,正极力向处于弱势的国军阵地直攻而上,现在被意外的人和事影响了,就有惨叫着的鬼子倒在阵地下的黑红红的崖坎下去了。
王营长迅速射击,一个驳壳枪连续开枪,他已经来不及考虑更多,就像他紧急而坚定地处理眼前危急的状况一样。而只有在这时,见敌人就射击,手不停扣动扳机,积极、绝不留跟凶恶敌人一丝机会的王营长,好像就他面前,有一群如恶狼在嘶叫着的鬼子扑向他一样。并且,他是几乎站在战壕里做出的射击动作。
王营长打倒了两个鬼子;而在后面的第三个鬼子一下就上到了站在战壕里的王营长的跟前的阵地上,发出凶残的叫喊,坚决要把挡住对他的利益有害的对手一刀杀死似的,紧接着他举起刺刀就向身下战壕里,紧系着宽皮带的皮带扣环在背阴的树林大火的回映下显得白亮亮的王营长的肚皮高举刺来,他想把中国营长活活刺死。
反应非常快的王营长立刻先倒地;这个叫小岛的鬼子也跳进战壕,他手里的刺刀刺进了王营长身旁一个被打死的战士的背上。于是,王营长右手握着驳壳枪,迅疾对着已经身子失控的小岛射击,然后,小岛的肚皮和胸部被打进几颗子弹而嚎叫着倒在王营长的脚边死了。
又一个上到阵地的鬼子,也跳下阵地到黑红红的战壕里,而这时,跟着王营长过来的五六个战士也马上和已经跳下或就要跳下战壕的几个鬼子进行突然而至的白刃战。
顿时,战壕里的气氛十分的令人窒息、残酷!
王营长打死了前一个鬼子。近一秒多点,后一个鬼子也跳下阵地,再次举起刺刀,向王坚营长的头斜刺而来,王营长立刻把倒在自己身边刚死去的鬼子,双手猛地一拉过自己的脸来挡住自己的头,而鬼子的这一刀竟然刺穿他同伴的厚实胸部。透过火光能看见有些黑亮的刀尖,有些热乎乎的血滴在王营长的脖子上。然后,他把脸一侧,没有刺中他的鬼子一愣,试图把刺刀从自己的同伴的胸部抽出,再刺王营长。
王营长握住驳壳枪的右手立刻抬起向这个鬼子射击,这鬼子被打中肚皮,他叫喊一声,倒在王营长的腰间;王营长推开他身上的鬼子,爬起来,立刻英勇面对敌人。
张柱安连长跑了过来;同时,有两个鬼子向他而来,想对付他。他刚抬驳壳枪枪急射,不想双方都立刻开枪。而前一个鬼子正好挡着子弹,大叫一声,倒在张连长跟前地上;而后一个鬼子的刺刀立刻刺进张连长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里,张连长身子动了一下,刺刀已经刺进他紧系着宽皮带上些的肚皮从他后背穿出,他倒在地上。
小李看见自己连长被刺中,就楞了一下;这时,一个鬼子、有经验的鬼子更快地一刀刺进了小李的头,小李闷哼一声,一股血从刀缝间喷出来;鬼子抽出刺刀,又立刻竭力把小李的头砍脱,没有头的小李如石桩直挺挺倒在地上。
朱晓山见状,不知他那来勇气,扑向这个鬼子,不想鬼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竟然回过神,鬼子的刺刀由于太近,不能有空间施展,他居然身子一闪,小朱扑倒在地 ;经验丰富的鬼子立刻举起刺刀,向朱小山的后背刺来;机灵的朱小山把身子一滚,刺刀刺进土里。这时,手拿刺刀的朱晓山回身,一刀向鬼子的腿刺去,鬼子大叫一声,倒在地上,这时,一个战士上来了,他用枪向倒在地上右手捂着腿的鬼子就是一枪,这老鬼子的胸部被击中,他挣扎几下死了。
这时的战壕里处于混战中。旁边一些战士赶过来。王营长喊道:“快打要攻上来的鬼子。”他是想不能让鬼子再上来,战壕里的五六个鬼子就好解决掉。
王营长在打死了两个鬼子之后,马上意识道必须对付还想冲上阵地的敌人。他本想立刻用驳壳枪,可他认为,这火力不够。然后,王营长立刻把驳壳枪插进系着皮带的肚子上。他立刻捡起地上一个死去战士手边的冲锋枪,他就这样弯腰,拾起冲锋枪,转过枪口,立刻射击。
刚刚跑上阵地的一个经验丰富的老鬼子兵叫吉勇纠夫。看到自己前面同伴被打死,身子朝后退一转,向右边阵地上一摔倒,身子倒地,故意滚下阵地。随后,他听到身后猛烈射击声,借着身子滚动的视角他看到:一个站在战壕里的中国军人把挨近他插着在紧系宽皮带里的驳壳枪的肚皮前的冲锋枪抬起在及时射击多个已经冲上阵地的同伴(鬼子),背对树林火光而暗黑前身的英武身影的中国指挥官发出及时的射击还在继续,他显然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而是血杀鬼子在当前。他的火星四射的枪口不断喷出子弹,然后,凡是跑近的鬼子被打倒身体剧烈抖动,就像他们的胸部和肚皮被无形中插进了铁刺和铁条一样,身子在挣扎中,一个个不甘心地滚落下阵地,并滚下山 来。
王营长把还试图冲上阵地的日本鬼子打下去了。
这时,朱小山起身对自己营长呜咽一声:“营长,张连长死了。”
王营长却问:“还有那些战士死了?”
朱小山有些看了看自己营长,而王营长似乎听一不听,毕竟,一个连长还何以提拔,如果战士死了,就无法补充,在他心里,自己的兄弟是第一的。
然后,他对这些不想,还是马上对付眼前的敌人再说。
王营长带领战士们继续对阵鬼子。
经验丰富的鬼子滚到吉野的脚下。
吉野感到自己的脚被碰到,才感觉有东西触到自己的脚。就低下头,看到一个叫渡边正次,29岁的老兵。就问:“渡边君,你怎么滚下来了?”
“吉野队长,我们终于有了一个机会,攻进了支那军人的战壕。不想先攻上去的黑川、井上工平,三船君,被战壕里的支那军人野蛮地杀死了。本来,大家都打在一起,一个支那军官对我们进行扫射……”渡边就故意不说了。他担心再说,一时性起,把自己抢先脱离中国军队战壕的情况说出来,这样,就会勒命剖腹自尽,说穿了,他不想死。
吉野在听他说的同时,注意到他身上没有伤。就眉头一皱。问:
“渡边君,你怎么没有伤?”
他眼珠一转,立刻装起悲愤起来说:“阿部次郎为了救我,自己迎着支那人的枪声去了。他真是不错!”为了不让吉野队长再问这一问题,渡边又说:
“吉野队长,我们撤了吧。我看了一下,也死了很多帝国不少的士兵,到时,野田长官发怒,咱们就剖腹自尽了。”
吉野认为也是,他觉得还可以回头再进攻。就喊道:“撤!”
于是,鬼子就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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