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 长篇小说 江城（三十四）

长篇小说 江城（三十四）      作 者：清林边            野田指挥官对于吉野队长的自杀无动于衷。他甚至非常生气！吉野作为天皇的武士，居然不喊天皇万岁，简直不是大日本武士。然后，他立刻用手一动，好像嫌死去的吉野影响了他的心情，就冷漠地从他的牙齿缝里透出一句：“抬走。” 这时，有日本兵难过的，有阴郁地低下头的，有冷冷的面对着自己剖腹自尽的吉野队长。     于是，有两日本兵从站在一堆的同伴中，走过来到赤裸上身，两手放在肚皮上，斜躺在地上，肚皮两侧往上略微隆起的性感的勒骨，从光滑性感斜斜上腹部下来， 一把武士刀插在流出血到系着宽皮带的裤子的肚皮上，并顺着军裤上系着的皮带边流到了地上。     两个队员，一个搂着吉野的双臂，一个背对肚皮上插着武士刀的两手抬着吉野的大腿，把吉野抬出了洞里。     野田指挥官走到一个29岁的身材魁梧的松下浩波队长的面前。他早都讨厌死去的吉野了，认为他不配指挥部下打仗，还死了这么多帝国优秀的士兵。总想把吉野比下去的松下浩波看到野田指挥官肯定会把攻击虎口阵地的任务交给自己。他深知：支那军队不是好攻的，到时，一定会碰到吉野的情形。不过，他又想万一他打败对方呢？那时，野田指挥官会提升自己。     这时，野田指挥官走到了他的面前。“浩波队长，你准备一下，半个小时后，对支那军队发起进攻。”     一向吹毛求疵的狡猾的浩波投其所好地对野田指挥官发誓：“你放心，不用半过小时，或者不久，我一定会按照你的命令，为你拿下支那军队。我坚信只要在你智慧非凡的指导下，我们会打败支那军队的。”     “约喜！哟喜！”听到这坚定的发誓，还有对自己赞扬，野田俊指挥官心里舒畅起来。     又说：“这次，不用大炮，浩波队长，你要给支那军队来一个突袭，把他们杀得一个不留。我听死去的吉野说，有个支那军官打死我们不少武士，记住：你一定要活捉他，跟我带来，我要把他的肠子揪出来下酒。”     “我用我松下浩波的头保证，我一定把那个支那军官给你抓来。”他讨好地说，并及时地看了一眼野田指挥官的非常自负的脸，主要在看他的脸色变化。他感到自己好像在一个孩子的面前在哄他似的。     不过，他心里清楚这事肯定恼火，毕竟没有底。就口气有些降低说：“我会尽力的。”     野田一听，脸就阴郁起来问：“你没有把握抓住他吗？”     “不不不！”松下浩波接连否定，他立刻后悔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于是，眼珠飞快一转，狡辩道:“野田指挥官，我是想说，我要亲自为你抓住这个支那军官。”     “欲喜。”野田当然明白他在信口而说，也明白，浩波队长要真正抓住这个支那军官也难，可他就是要激发松下浩波和他手下士兵的斗志，这样更利于战事。他还想看到松下浩波队长那发誓的看起来“仁厚”的发红的脸庞，还挺喜欢的，因为，这样的人一定会对自己的指挥官言听计从的，就像一条乖顺的狗一样。     之后，浩波队长就出来召集自己的手下。     这时，和井上宏二呆在一起的大岛一雄。一雄气鼓鼓的质问：“你为什么要落井下石？”     井上宏二由着兴致想都不想就撒谎：“一雄，我没有告他。”     “那野田指挥官说是吉野救的你？”一雄直直地问，一双眼睛逼着心虚的井上君。井上红二立刻回答不上来。     “吉野队长当时救了你。不然，你还能回来吗？”     井上宏二却无所谓一说：“在战场上，他救我和我救他没有区别。那就是我救了他。”     没想到他的狡辩，引起了大岛一雄愤怒的喊叫：“混蛋，是你陷害了吉野队长！”然后就气愤愤地转身走开了。     井上宏二根本就不觉得自己在恩将仇报，还无耻一笑，想道：我不把别人踏住，怎么升官呢？就这样，当一个兵就完了吗？想到这里，他抬起马桶般的脸，冷笑一下，他希望通过自己的讨好和告密能赢得上司的喜欢。这样，自己被提升为一个小队长，也是有建树的。     在后来，松下浩波队长带着一中队鬼子偷偷地靠近守在第一峰虎口阵地上的中国军队对王营长和他的战士进行偷袭，不想还是被没有燃尽在阵地后面的树林发出的红红亮光照着，被看见。一阵战斗后，在四五十分钟之间被王坚营长和他战士们打退。     于是，井上宏二在下坡的时候，却早一步，也不顾深夜在视线内一团浓黑的山崖下的状况，首先跑到洞内，就立刻对坐在铁椅上的野田指挥官抢先告状。     “报告野田指挥官。”     看到是井上宏二，他脸上被蜡烛光照着的有些发亮的流汗的脸，还在喘着气的好像多累的左手捂住系着皮带的一鼓一缩的肚皮。     “怎样，你们成了吗？”野田想当然地问，从他的脸上挂着期待。     “指挥官，我们输了。”井上宏二故意哭脸，并立刻恶劣告浩波队长，装起一副不满敝气怨恨地说：“浩波队长，本来有机会能拿下支那军人的阵地的，他却耽误机会，让我们队员往支那军队枪口上冲，说这样一举攻上去，对方就会顶不住的，经不住攻。不想，支那军人立刻集中火力，这一下，就有一半的队员被打死。”     “这个浩波！”野田气嘟嘟说。     “指挥官，你要找一个得行的来指挥我们。第一场，吉野被打败了，第二场，浩波也败了，这样，我们会遗误战机的。”说到这里，井上宏二感到浩波队长带着剩下的士兵就要到了洞口。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又在野田的面前告状。就立刻走开了。 松下浩波队长怀着沮丧的心情，他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和剖腹自杀的吉野没有两样,可现在让他剖腹，他心里发抖！他亲眼看见吉野把一把锋利的武士刀捅进自己的肚皮里，当时，他就发晕，还很想带领士兵打败支那军队，他不是没有和中国军队打过仗。他的印象是：中国军人，一打就害怕，只要他们处于劣势，就会丢弃阵地而跑。而眼前的这只军队绝不一样，所以，比他们日本士兵更厉害！     他想道：剖腹自尽已经在所难免了。不，一定要活下来，那怕野田把自己这个队长免了降为士兵也比剖腹强。     于是，浩波队长走进山洞里，首先开口。     “野田指挥官，我真该死，没有完成你交代的任务。”浩波说完这话，立刻用眼睛注视着有些气恼的野田。见他的脸色变的阴沉起来，以为他要对自己问一个明白。他立刻想道：不要对他说事实，这样会让他越听越发怒，说不定，真要自己剖腹。     “怎么，你又失败了。”野田圆瞪着两只眼珠，劈头地问，声音里能听出愠怒。     “对不起，浩波无能，让你在天皇面前丢脸了。”浩波立刻低头，就好像他专门低头，等着自己的长官拿刀把他的头砍下来似的， 这时，他立刻把自己打扮得无奈，又内疚的不得了，不等野田开口，他立刻喊道：“我对不起天皇，对不起你对我的信赖。”他又瞟了野田一眼。看到野田走近他，并气恼地说：”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吉野让我失望，你浩波也让我失望，不是让你悄悄接近支那军队吗？来一次突袭吗？”野田把脸逼近满脸心虚而发白并微微发抖的松下浩波队长，好像只要浩波哪一句不对，他就会把武士刀插进浩波队长的嘴里，并从他喉咙里插进好波的肚皮里，或者一刀捅进浩波的肚皮里似的。 既然上司问到了，还是干脆不说。这样的事只能越听越气，旁边的士兵也不准他们多嘴，浩波想道。于是，浩波就用眼睛瞪了站在旁边一些士兵的脸，这些人就走了。这时，他还听到野田在不满地大声训骂他，于是，他把头低的还要低下去些，两手开始发抖惶恐地放在大腿上，想道：看来上司非常的气急败坏。糟了，也许他说不了句，就会让自己剖腹呢？那不是自己愿意不愿意也要死。想到这里，他感到自己的额头是痒痒的，也为是头痒，就抬起右手往额头去擦擦，感到才是汗水流下来了。     “浩波队长，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挺能说的吗，你在一个小时前，是怎样向我保证的，你说呀！”野田斜着脸对着浩波喊叫起来，就像对着一个哑巴。浩波还是这样像犯人一样低下有罪的头。他恨不得野田能打他几耳光、或者往他的肚皮上踢上几脚，反正他的身上有的是肉，这样让自己上司出了气，兴许，就把气发泄了吧，可千万不要喊自己剖腹。这时，他还是担心，就用眼略向上瞟了自己的指挥官，注意到野田一脸怒气，觉得，照这样下去，野田变得暴怒起来呢？并勒令自己剖腹自杀呢？与其这样等着他发出命令，还不如以退为进。想到这里，浩波队长就跨前一步走到在洞壁下的一张木桌旁拿起放在桌上刀架上的武士刀。     就走过来，面对着在洞壁上贴有的一张太阳旗，解开系在肚皮上被桌上的蜡烛照的发亮的宽皮带，脱开黄澄澄橙的尼子军衣，露出他那丰满的胸部肌肉，还有随着他的呼吸性感柔滑的有些肥厚的肚皮，还有一呼吸，腋下的勒骨就一根根脱现得肉鼓鼓的。     然后，浩波队长一拿起武士刀，大喊一声：“天皇万岁！”就双手握住对着自己肚皮的武士刀。他不是把手高举，而是两手向肚皮外展开，刚要用力，朝自己的性感肚皮似乎要直直地捅进去。野田却喊道：“谁让你剖腹的，我还没有下命令，你就想刺破自己的肚皮。” 如果野田再不说，浩波就只有往自己的肚皮上桶来。其实，浩波也是堵，实在无法，就只好这样，为天皇而死。虽说，他要装面子、耍滑而在骨子里厚道，他是来自日本的山崎县……     野田并没有要让松下浩波剖腹的打算。他当然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