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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东家恩仇记(第十二章)

作者:常振田   创建时间:2016-05-30 00:00   阅读量:10981   推荐数:0   总鲜花数:0赠送列表   字数:12849

《东家恩仇记》

第十二章 恶门徒残忍酿大祸 义教头悔悟报佳音

文:常振田

原来,陈利坪朝思暮想的未婚妻徐大风此时正含情脉脉、面带微笑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这一惊不打紧,陈利坪顿时觉得心跳加快,出气发粗,那脸都红到了脖子下面了。这激动人心的机会来的太突然了,让他有点接受不了。


稍过片刻,陈利坪恢复了正常。他瞪大两眼盯着徐大风,四年不见如今的大凤活脱脱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青春少女那固有的光彩,如三月的桃花散发出诱人的芳香。此时陈利坪觉得自己的爱妻哪里是人,简直就是仙子下凡呐。过分的激动使这位侠骨铮铮的七尺男儿有点不知所措,他呆头呆脑地愣在那里。


徐大凤这姑娘天生的活泼开朗,性格奔放,她不但敢说敢想,并且敢作敢当。这几天她知道利坪在那边练功,说明他没有忘记这个地方,既然没有忘记这个地方那就会来这里。于是她便在这里等了几个上午,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今天上午终于等来了心爱的未婚夫。


大凤看着英俊伟岸的陈利坪,两只杏子眼中包含着幸福的泪花,她控制不住那自己的情感,猛扑过去抱住陈利坪,使劲地将他按在草地上,趴在身上狂吻。一阵过后,陈利坪如梦方醒。此时他觉得,反正拜堂成亲已经为期不远了,没有什么可顾及的了,就让这干柴烈火燃烧吧。于是两个人一同偷吃了禁果。从此他们俩一发不可收拾,一连几天,天天如此。


这天黑夜,徐大凤烧了一夜。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又倒头便睡。只觉得眼冒金星,头疼难忍,整个下身包括双腿都感觉很不舒服。她知道自己除了伤风感冒外,还有点过于放纵,虽然身子骨不舒服,但心里却是舒服的。妹子二凤看到姐姐病了,非常关心。她来到大风床前说:“姐,我去给你请个郎中吧。”


大凤用舌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笑着说:“傻妹子,谢谢你对姐的关心,姐哪有恁金贵,干活人伤风感冒太正常了。等一会我喝碗姜茶出身汗就好了。尽管忙你的去吧。”其实大凤姑娘心如明镜,她自己的事自己能不清楚吗。这几天一连几个上午,通身流汗的,那湿漉漉的凉草地礘着汗津津的光身子,能不伤风吗。往后注意一点就是了,所以她坚持不让妹妹去请郎中。


徐大凤和徐二凤虽然是双胞胎姐妹,但是除了相貌长得一模一样外其他方面完全不一样。


二凤姑娘性格内向,温柔善良,不像姐姐那样泼辣胆大,姐妹俩恰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那几天,她发现姐姐有点不太正常。父母分派的活过去总是半晌干完,可是这几天的活,老是到下午才能干完。这且不说,令二凤值得怀疑的是,为什么姐姐每天上午总是向一个方向跑去。难道姐姐有了什么为难的事情,不想让家里知道而一个人独自撑着吗。不行,我得留心一下,不能让姐姐为难。于是二凤决心看个究竟,好为姐姐分担。
大山深处,行人稀少,徐大风走过的脚印清晰可见,二凤沿着她姐姐走过的脚印走到了那片洼地中间。


徐二凤用眼一看,地面上的青草像被碾过的一样外,别的没什么异常的情况。二凤心想,草丛被压平也算是正常情况,姐姐有了心事,坐累了躺下来歇息一会也是有可能的。她坐了一会也感觉到这地方太美了,既清静又凉快,真是个热天乘凉的好地方,不妨我也躺下来歇一会吧。


于是徐二凤仰身躺下。她脸面朝天,从树缝中眼望着蓝天白云,侧其双耳细听着阵阵松涛。嗨,你别说,还真是另有一番风味。难怪姐姐经常来这里,她也真会享受生活。
且不说徐二凤在这里闲情逸致、享受生活。再说陈利坪搁下饭碗便来到这里。左等右等不见大风的身影他在心中暗想:“莫不是大凤在这附近干活,要么割草、要么砍柴便于等着自己?嗯,很有可能,不如我找她一下,帮她干完了活,然后我们再亲热。对,就是这个主意。”


这事儿不能喊,一喊,势必会招来外人,好事岂不泡汤了,干脆寻找吧。所以,只好慢慢的寻找。陈利坪在附近找了好几遍仍是不见人影,无奈之下他只好返回来,决心再等一个时辰。可是当他走进草洼地后一看,大凤早已躺在那里等着他哩。
此时的陈利坪根本不知道草地上睡的是二凤。他在心里琢磨:好你个大凤啊,我看你是在和我闹着玩的吧,我来了,你走了。我走了可你又来了。这一下我给你来个猛不防,让你狠狠地惊喜一下。


年轻人就是这样好玩儿。陈利坪想到这里,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然后“咚”地一下扑在二凤的身上,开始一阵狂吻。接下来就扯开衣裳,再下来就是干那事。这一连串的动作如狂风暴雨,他根本不容对方说话反抗,一强二胁,任意发泄,直至酣畅淋漓方才罢休。其实,这也难怪陈利坪如饿狼扑食,因为他把二凤当成了大凤,所以才如此大胆。
要说二凤这么一个黄花闺女,随便让一个男人压在自己身上糟蹋自己,一点都不反抗那是假的。当她被陈利坪压在身下的时候,二凤姑娘怒火烧胸,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一个弱女子,这不是强奸又是什么?似这样的羞辱让我如何忍受。可是自己已经身不由己,想叫喊吧,对方的嘴将她的嘴吸得绷紧,想反抗吧,身上如同一块千斤巨石压在上面。别说是反抗了,既是出气都非常困难。眼下她只有听天由命,单等完事后,用砖头块子给他一个出其不意,砸烂他的鳖头报仇雪恨。


想到这里,徐二凤睁开双眼,一来想认识一下这个强盗,二来想摸块石头瞅机会下手。不看心中大恼,可当她看清压在身上的是陈利坪时,不但不恼了,反而却暗自庆幸,她感谢苍天把自己暗恋的这个姐夫送到自己身上。这能说不是天意吗?既然是天意,那就顺应天意吧。像这样求之不得的好事不干、难得的幸福不享,那才叫傻子呢。想到这里,二凤不但没有反抗,反而把陈利坪搂得更紧了,生怕自己爱着的这个男人跑了似的。可是她哪里知道,陈利坪现在正是欲火难禁的时候,他哪有心思去辨别真假,况且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一般人真辨不出真假。


原来这大凤,二凤姐妹两个都同时喜欢上陈利坪。只因二凤姑娘性情温顺,不爱说话,尤其是在对待儿女情长和自己的终身大事方面矜持不苟,过于自重,使得这桩美好的婚姻让姐姐捷足先蹬。二凤只得暗自叫苦。但是对于陈利坪这样的白马王子,她的心里仍然如一团烈火在燃烧。尽管她知道这是一种奢望,但她仍期盼着去享受这种奢望的甜蜜。
今天既然是阴差阳错地来到这个地方,又让自己心仪的男人如此疯狂的、满腔激情地对待自己,真可谓是上天的安排。于是二凤干脆来个顺水推舟,索性配合着陈利坪,使两人共同进入到那梦幻般的仙境。


完事之后,陈利坪余兴未消,他把徐二凤抱在怀中,轻轻地吻着她那红苹果一样的脸蛋,看着她美丽的前胸,忽然发现腰上有一块胎记。他心里一惊“啊呀”一声坐在一旁:“天哪,我咋说今天的大凤一反常态,变得柔情似水,简直是一直温顺的小绵羊,弄了半天我把小姨子给毁了,这不是丧失人伦吗。”吓得陈利坪不知如何是好,单等着二凤打他、骂他、撕咬他。原来妹妹比姐姐多长了一小块胎记,这是姐妹俩唯一的不同特征。
徐二凤知道姐夫此时的心理,一个男人把小姨子当成妻子给睡了,这不是天大的丑事吗,那和色狼有什么区别。况且我姐的性格如同烈火,如果真的让我姐知道了能放过他吗。因此,他知道陈利坪眼下是吓破了胆,活像一个霜打的茄子。刚才那一头雄狮的精神劲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其实,二凤自己也羞得满面通红,她非常理解姐夫的心情。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呢。自己心甘情愿并求之不得,我怎能怪罪于他呢。于是她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轻声说:“利坪哥,你别害怕,我不会对人说的,更不会让我姐知道。如果你不嫌弃我,需要我的话,明天我还会来的。我姐这几天不舒服,身体欠佳,她得些天不能来的。”


要说这陈利坪也真是个负心的男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他仅和二凤好上了一会便把大凤的情意搁在一边。在以后的几天里,他又和二凤在一起天天快活。慢慢地陈利坪觉得像二凤这样性情的姑娘,才是我们农家小户的贤妻良母。尤其是二凤的那善解人意、和风细雨的性格和大凤那泼辣胆大,大腔大调的性格比较起来,二凤则更适合自己和自己的家庭。因此他已经不把心思放在大凤身上了。反正是快活一天是一天,哪一天把二凤的肚子搞大了干脆一跑了之,还管他什么拜堂成亲哩。正是陈利坪有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想法,所以他对大凤的病情问都不问一声。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徐大凤病情已好。十多天没见到自己的心上人,强烈的思念之情,使这位纯真少女魂牵梦绕。她多么渴望在自己生病期间让陈利坪来看她一眼。可是在那些年代,男女有别、授受不亲犹如一副坚固的精神枷锁,束缚着一对对俊男靓女。大凤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这个想法实在是镜花水月。于是当自己伤风初愈的时候,便急着要到老地方去和陈利坪约会,以便向对方倾诉自己的思念之情。


这天吃过早饭,徐大凤收拾打扮一番,她在自己有点发黄的脸上淡淡地涂了一层胭脂。然后向母亲说了一句谎话便向老地方走去。十几天没出家门,今天猛一出来只觉得特别新鲜。她踏着青青小草,迎着丝丝凉风,想着即将见到的心上人,一时间心花怒放、春情荡漾。心急腿快,不一会就来到了老地方。她迫不及待撩起树枝往洼地里面钻。


大凤一看草地上没人,心里范嘀咕,她想“难道陈利坪今天不来了吗。不可能呀,十几天没见面了,他不会不来的。我不妨在这里耐心等待吧。”想到这里,大凤便坐在平坦的草地上等着。大约过有半个时辰的光景,仍没有见到陈利坪的影子。大凤有点疲惫,她干脆躺下来屏住气来等待。


六月天,太阳下面酷暑逼人,可是树荫下面就不一样了。大凤躺在这树荫下的草地上,身上凉凉的舒服极了。过了一会她一翻身,忽然发现草丛里有一只红色的发卡。她“呼”的一下坐起来,三下五去二的拽下自己的那只发卡,两个竟是一模一样,这一下引起了大凤的怀疑。


“嗯,这就怪了,这种发卡只有我和二凤才有,是父亲的好朋友刘叔叔从襄阳城捎回来的,为啥她的卡子掉在这里?难道说我生病期间二凤来过这里?也有可能,或许是随便路过吧。再说了,二凤也不知道这里是我们约会的地方啊。即便碰上了她姐夫也不过是一种巧合而已。”


但是徐大凤转念又一想,“不可能的,这卡子不是轻易能掉下来的,除非是像我那样,俩人亲热时嫌它碍事,特意取下来的。不好,这些天上午一直没见着二凤在家,大热天又没有什么农活,人们都在歇伏,她二凤能有啥活干,莫不是她代替我来和陈利坪约会了?”想到这里,大凤坐不住了。“估计这二人肯定是看我好了,怕我来这里发现他们,又换别的地方鬼混去了,这一会说不定正在亲热哩。这还了得,妹子竟敢抢姐姐的男人。真是欺人太甚,我岂能容你,等我找到你们,看我非砸死你个小贱人不成。”


徐大凤真是一个敢想敢说、敢干敢的烈性女子。这不,一想到这儿,烈劲可上来了,不过此时她虽然心里生气,但异常冷静。她觉得这种事情单凭胡思乱想解决不了问题,只有让事实说话。常言说捉贼捉赃,拿人拿双,不把男人从女人身上拉下来那算不得拿双。因此她决心把他俩逮个正着。


大凤凭着对地形、树丛的熟悉,知道哪些地方隐蔽适合干那事。于是她脱下鞋子,轻手轻脚,认真地查看每一个地方。果然不出所料,大凤在十几丈开外的一个类似她和陈利坪约会的那个地方发现了情况。俩人的衣服分别挂在两个小树枝上,陈利坪光着身子抱着身子净光的徐二凤,看样子是俩人已经干完了那事儿,身上汗津津的。陈利坪只顾在二凤的脸上、胸前狂吻,对大凤的到来根本就不知道。


徐大凤被眼前的情境吓呆了,人的变化真是太大了,十几天前,正是这个我曾以身相许的男人,谁能料到在自己生病的短时间内却移情别恋,背叛了自己。竟和他的小姨子搞在一起,这叫什么事啊。此时的大凤简直就要发疯。片刻之间她失去了理智,像一头疯狂的母狮,从地上捡起石头对着陈利坪的脊梁乱扔过去。


刚才那一阵子,陈利坪用力过猛,此时正和二凤抱在一起养神,他根本想不到能在关键时刻,背后遭人暗算。这才是乐极生悲,快活起来竟不顾周围有没有情况。大凤这几块石头打得他疼痛难忍,他腾一下从地上窜起来,扎住架子准备迎招。可当他一看身后的人正是大凤,尤其是看到大凤那平时美丽的杏子眼,现在像血葫芦一样,喷射出仇恨的火焰时,顿时两腿一软,坐在草地上,任其乱打。可叹这徐大凤此时硬是打红了眼,不停手地将那大小不等的石头打在陈利坪的身上,那一身光溜溜的白肉全被砸成了血淋淋的大包。终于撑不住了,他只得站起来拿起衣服东藏西躲,想尽量少挨几下。


徐二凤这个时候更是又羞又怕,自知理亏。她双手抱住俩腿,像筛糠一样瘫在地上。本来她就胆小怕事,性情又特别的软弱,这个时间她已经乱了方寸,心里没一点招数。
面临这种局面,如果二凤能大胆地站出来说话,把责任揽过去,或者向姐姐承认错误,也许能让大凤的火气稍消一下,不至于悲剧发生。可惜她二凤没有这个胆量,任姐姐将陈利坪往死里打,她只管在地上筛糠。这一会陈利坪被打急了,赶紧往二凤身后的一颗大树后面藏去。可是大凤一看不依了,她以为陈利坪时想溜走,更是火上浇油,她随手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向陈利坪打去。谁知这块石头有点大,她扔不远,石头块子不偏不歪准准地砸在二凤的头上。二凤“啊呀”一声栽倒在地,没多大一会儿七窍出血停止了呼吸。


看到徐大凤如此狠毒,把妹妹置于死地,陈利坪怒不可遏。他心中暗想,这女人如此心狠,简直是蛇蝎心肠。眼看着快把我打死还不解气,这我都无话可说,自食其果嘛。可是你不能对自己的亲妹妹下此毒手,像这样心狠手辣的女人,不知将来对我能恶成个什么样子,说不定老子的命迟早会断送在你的手里,我岂能容你。想到这里陈利坪冲上去抓住徐大凤的头发,从衣服中抽出短剑,“咔嚓”一声把大凤的脑袋割了下来,也算是为二凤报了仇。


其实陈利坪真的是气昏了头脑,他哪里知道情场如战场,爱情是自私的。而情敌之间的斗争有时候就是这样残酷的。他更不知道大凤的本意并不想把妹妹打死,无非是失手罢了。


就是这么短短的半晌时间,两个美丽的姑娘,都死在自己的亲人手中。一看到大凤的人头落地,陈利坪方才解恨,他穿好衣服刚想逃走,忽听得背后有脚步声。他扭头一看,一个老樵夫挑着一担子硬柴站在那里。原来是凤凰寨的柴老伯。老人家一看到两个姑娘的尸体,一个光屁股,一个没了头,突然间被吓得“咚”的一声瘫在地上。


陈利坪被老樵夫一惊,出了一身冷汗,反而清醒了许多。他知道自己闯下滔天大祸,杀人偿命,自古常理。如今要想保全性命,只有斩草除根不留活口。把柴老伯一并结果才能逃之夭夭。时间不容多想。情急之中,陈利坪猛冲过去,一刀将老樵夫捅死。可怜这位老大伯,就这样断送了性命。陈利坪顾不上拔刀,一口气跑出去有五十多里路。他来到一个亲戚家中,说什么要去做大生意,并借了几个钱,让亲戚到家中去说一声,顺便让他父亲先把钱还上。他自己多说一个月即可回来。然后如惊弓之鸟仓皇出逃,不知去向。


这荆紫关乃三省交界之地。狮子岭归陕西商南县,凤凰寨归湖北郧县,而荆紫关则归河南的淅川县。案情被发现后,凤凰寨的地方官立刻上报到郧县县衙。县长马上派师爷、捕快、公差等一杆子人马,以最快的速度奔赴现场,查看尸体,了解案情。根据凶器上面所刻的“均州武馆  石冬麟”的字样为线索,郧县官府将石冬麟作为重大嫌疑关进了郧县大牢,一关就是两年。


第三年新春刚过,郧县县衙收到了均州各界,武当山下各武馆等六百多人的联名保释信。信中的代表陈述了石冬麟的为人、品质以及多年来为百姓做出的诸多好事,希望官府尽快放人,并在信中柔中带刚地指责了郧县县衙的办案无能。声称如果再不放人的话,武林界将号召大批绿林好汉们到县衙理论。面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局势,县太爷惊慌失措,顿时没了主张。


县长大人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只好把师爷叫过去共同商议此事,看究竟如何解决。看到县长愁眉不展的样子,师爷开了腔:

“老爷,说句实在话,把石冬麟这么一直关着也不是个办法。这不,一看保释信我就知道麻烦来了。你肯定知道那下面签的名字,可都是呼风唤雨的主儿,没一个省油的灯。如果石冬麟真的是个杀人犯的话,能有那么多的人为他作保吗。要知道,这绿林好汉讲的都是替天行道,石冬麟真的是个那样的人,恐怕这群人早就收拾他了,还能等到现在”?
“那倒也是,只是我们眼前找不到凶手,骑虎难下。怎么收拾这个局面,请你帮我拿个注意,毕竟你是师爷嘛。”

“老爷,此案其实非常简单,很明显这是一起情杀案。死的两个姑娘是双生姐妹。从现场情况看,一个死者浑身一丝不挂,衣服整齐地挂在树枝上,这说明不是强奸是通奸。这个女子的头上是用一块带棱的石头块砸烂了头骨。而她面前的地上正好有一块带血的三棱子石头。这说明仇恨她的人正是用这块石头砸在她的头上,将其打死。”

“那么另一个女子的死怎么说。”

“老爷,另一个被砍头的女子是被石头砸死那女子的姐姐。可这个姐姐被杀前,手上沾有石头上的泥土,这说明她看到妹子和一个男人通奸非常生气。要说她姐姐应该将那个男人打死才对,但她偏偏不打死男人而打死自己的妹子,这就有问题了。我觉得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姐姐的男人或相好的。老爷你想想,当她看到自己的妹子和她的男人搞在一起时,她觉得这不是抢了她的男人又是什么呢。而这男人一看她当姐的打死了自己的情人又是她的妹妹,一气之下杀死了姐姐,也算是为自己喜欢的女人报了杀身之仇。”

“不愧是当师爷的,有道理,继续说下去。”

“男凶手杀人的武器倒是用的石冬麟的短剑,可是根据抓捕石冬麟的一干人回来讲,那几天姓石的一刻都没离开均州武馆,这几年他送出去当留念用的短剑实在太多了,连他自己也弄不清都给了哪些人。因此我们单凭那把短剑就把人家关了两年,证据是不足的。”

“师爷,我想那个砍柴的老樵夫,肯定是目击者,弄不好是同一个凶手杀害的。”

“老爷说的有理,老樵夫的死更好理解,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凶手肯定是临逃之前,忽然发现老樵夫是见证人,如果留下活口,岂能不说出自己?所以他要杀人灭口。杀死老樵夫的凶器也正是石冬麟的那把短剑。”

“现如今保释信你又看过,这里面的曲曲弯弯,你老兄一定是心中有数,别兜圈子,直说好了。这事,该咋办我听你的。”

“老爷,这事儿好办。古人云,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俗话又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管咋说,他石冬麟有一定的责任。我想他肯定知道“教不严,师之惰”的古训。眼前我们来个一箭三雕,明里放了他,暗中利用他。让他走遍天涯海角,逐个去找当年他赠剑的那些徒弟。这就叫撒小眼网逮大头鱼。石冬麟这么一过网,那凶手不就浮出水面了吗。对保释信那一方来说你落了人情,对石冬麟也落了个人情,那么对上说又有人帮你查办凶手你不用操心了,这不是三全其美吗。这样一来,老爷你只等着躺在床上吹烟枪,八角戏楼度心慌。醉人酒家品美酒,舒心苑里会娇娘。老爷,小人这样的安排你看成吗。”

“你老兄取笑了,且不说老夫我已年过半百,光说我这皮包骨头的身子还敢享此艳福。好吧,石冬麟的事情就依你之见。尽快写一份奏折,骑快马送往襄阳府衙。如果怕夜长梦多的话,干脆来个先斩后奏。我觉得还是先放为好。”


石冬麟是一个深明大义、通情达理之人。他对官府的处理觉得相当满意。谁让自己教出这样的弟子呢。别说是官府让我去找出自己的这个徒弟,就是不让找,我也要找出这个手段残忍的家伙,好端端的两个家庭,活生生的三个生命,顷刻之间死在他一人之手。像这样的师门败类,我岂能容他。石冬麟暗下决心,只要自己还能动,必须找到此人。到那时我将亲自押他到死者的坟前,用他的鲜血和生命去祭奠屈死的冤魂,以正天理国法。
然而,石冬麟的心里非常清楚,要想找到这个人谈何容易。几十年来自己教过的徒弟达数百人之多,分布在河南、山东、河北、安徽、陕西等近十个省份。在这么大的地方去找一个人,和大海捞针没什么两样。


为了让师傅尽快洗清自己,蒋凤林、袁水清两个人协同武馆的账房先生将历年来教过的徒弟的花名册找出来,在这中间寻找被赠剑人的名单。这里多亏了蒋风林这个细心人。当初,师父每次向这些学生赠宝剑时,都是他这个大师兄具体操办,他把这些人的名字和大致的地址都记了下来。这样一来就为石冬麟帮了大忙。


蒋凤林不但遇事细心,并且足智多谋。在这个事情上他建议师父采取“节外生枝”的办法查找。让均州武馆现有的几十个人全员出动,每人找个老师兄,老师兄们拿着名册再找一个上一届的老师兄。这就像一颗大树发出了新树枝,新树枝又长出了小树枝,小树枝有发出了嫩树枝。用这种办法,一个人的力量相当于几个人的力量,必将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石冬麟十分满意。


徒弟们都去了较远的地方,石冬麟自己决定在陕西、河南、湖北交界的几个县寻找一下。


这一天石冬麟来到了淅川境内的老城古镇。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他找到一家客店住下,让店家将马匹拉到后院喂养,然后自个在大街上转悠。忽然间看见前面不远的地方围着一群人,不知道在干什么。只听得人群中有孩子和女人的哭声,那哭声声嘶力竭,听着让人有一种揪心般的痛楚,石冬麟也凑过去,想看个究竟。


人群中间的地上坐着一位年轻少妇,看样子不过有二十出头,面色憔悴、骨瘦如柴,怀中抱着一个小孩,充其量只有一岁左右。毫无疑问,这是母子两人。在这母子旁边站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老的已有六十开外,小的或许有二十多岁,这老者要抱走孩子,可是,孩子不让,两只小胳膊抱住妈妈的脖子死不放手,哭的没气儿似得。急得这老者又是吓、又是哄,小孩都不撒手。母亲也很着急,没法了在儿子的小屁股上轻轻地打几下后也放声大哭起来,在场的围观者没有不伤心落泪的。


看到这情景,石冬麟心里明白了,这个女人家里肯定是遭了不幸,没法养活孩子。为了让孩子逃个活命,只好忍痛割爱把儿子卖给别人。人家要抱走这孩子,可孩子抱住娘的脖子不松手。难怪母子二人哭的这样瘆人。看起来这母子分离真的如同人的骨肉分离,疼痛难忍。最后看天色已晚,两个男人没办法硬是从孩子他母亲的怀中使劲夺出来,扬长而去,孩子的尖叫声一直回响很远。


孩子倒是抱走了,可是这个年轻母亲大叫一声,两眼一白昏了过去。在场的有几个好心的老妈妈,又是掐人中又是用针扎,年轻的母亲总算是醒了过来。


这一夜,石冬麟彻底失眠了,他从未见过母子分离的惨景。那母子二人的哭声像一把利剑刺中了他的胸膛。同时那母子二人的哭声也像一把利斧劈开了他糊涂的心灵。他躺在床上反思自己。想当年。也是自己认为的好学生袁水清,背着自己私自下山报仇,把几个月的孩子抢来,意欲祭奠父亲,这还有点人性吗。这么多年过去了,孩子的亲娘不哭死几回才怪哩。面对学生如此荒唐的报仇方法,我这个当师父的,本应严加制止,可我却迁就姑息、纵容包庇,其结果造成了一个大悲剧。使一对亲生母子骨肉分离。回想起来好不痛哉。


按理说,我石冬麟当时真的应该让人把人家的孩子送回去,怎奈自己执迷不悟,一错再错,又把这孩子送给了亲朋好友,我不是伤天害理、禽兽不如又是什么?如今回想起来实在是愧对苍天,愧对师祖,千古罪人哪。


眼下,又是我的一个徒弟,竟敢拿着我的赠品滥杀无辜。三个大活人顷刻间成了他手下的冤魂,闯下了远近闻名、震撼人心的滔天大祸,我石冬麟又犯下了一桩弥天大罪。时下我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如果说我这颗常犯糊涂的脑瓜子再不转变的话,万人唾骂将是我自己必然的下场,甚至我这颗糊涂的脑瓜子还会搬家哩。因此,我必须迷途知返。当前,首要一个大事是尽快告诉一下常陪卿,他的儿子生长的很好,希望他们老两口别再伤心难过,等我办完了这件大事后,一定把常剑阁给他们送回去。只有这样,我的心里或许好受一点。


想到这里,石冬麟穿好衣服,坐在桌子边,摊开纸、磨好墨给常陪卿写了一封信:

“陪卿公阁下,首先告诉你,我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一个你非常反感的人。可正是我这个让你反感的人,却要向你说清楚一个让你不反感的事情来。那就是你的儿子常剑阁依然生长得很好,并且非常可爱。请你尽管放心,我们不但没伤他一根汗毛,还把他伺候得白白胖胖的。等我办完了一桩大事后,一定会给你们送回去一个生龙活虎的小公子。我知道前些年,你和你的管家办了不少坏事,置国家法度于不顾,实在是胆大妄为,有点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们可能没有想过,如此恶劣的罪恶行径,即便是官府里不去追究,江湖上还是有人要去管的。因为行侠仗义、除暴安良是我们江湖义士的天职。这几年听说你已闭门思过,且悬崖勒马,没有欺骗百姓,如此甚好。对此我们看的清楚,希望你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并能虚怀若谷,宽容待人,做一个常陪福那样的好东家,青史留名。故请陪卿公深思远虑,大彻大悟。”


第二天吃过早饭,石冬麟不怕花钱雇来了老城镇的邮差,专程把信送往刺林寨东家大院。


石冬麟的这封信,比常陪侠让何大力捎回来的那封信间隔了三年。两封信的内容虽截然不同。但都像一场天干久旱的及时雨,在庄稼即将干枯的时候落下来了。收到这信之前,常陪卿觉得自己该做的都做了,心里倒平衡了很多,紧跟着何夫人生了个小闺女,脸上是有点笑容了。可是儿子的下落仍然杳无音信。为此他又一次感到无奈和茫然,甚至有些失望。不由得在心里喃喃自语:“难道说儿子已不在人世了吗?唉,苍天呐,我可怎么活呀。”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把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虽然信上没名没姓没地址,但是直觉告诉他,这次绝不是欺人之谈。顿时常陪卿像吸足了大烟一样,兴奋到了极点。半个时辰前的那副可怜样儿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这一刻他眼含热泪,激动地满脸通红。顾不得告诉夫人,跑到院子中间,对天磕了几个响头,仰面朝天大声喊道:“老天爷呀,我给你磕头了,常陪卿再一次向你老人家保证,我一定会诚心待人的,请你看着吧。”说完话,在院子中间放声大哭。待大伙儿都弄清楚是咋回事后,在场的人都感动得直流眼泪。


其实,蒋凤林向石冬麟献出的那个“节外生枝”的锦囊妙计,只不过是师徒二人为遮人耳目,转移视线而已。“引蛇出洞、瓮中捉鳖”才是目的。


对于这起恶性的杀人案,石冬麟的心中是有数的。他知道,在自己赠剑的徒弟中,绝大多数是外地人,其中外省的也有许多,唯独陈利坪是本地人,并和死者是同乡。那些来自五湖四海的学生,谁能知道这深山老林中有个凤凰寨,而又有谁能知道凤凰寨有这么漂亮的姑娘,并和其中一个勾搭成奸呢。因此他断定杀人凶手绝不是外地人。


早在石冬麟蹲牢后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便委托蒋凤林扮成一个收山货的老客,去到狮子岭暗中打听。为了安全起见,打听了狮子岭的情况后,回家间隔几天,蒋凤林又到凤凰寨了解案情。然后到郧县大牢把掌握的情况向师父汇报,共同分析。近两年的时间,蒋凤林就是这样来回奔波于凤凰寨、狮子岭、郧县大牢和均州武馆这几个地方。可以说是吃尽了千辛万苦。但他心里乐意,为了师父的清白,蒋凤林即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功夫不负有心人,蒋凤林终于摸清了一些可疑的迹像,他和师父一起分析后,断定这个杀人凶手必是陈利坪无疑。


师徒二人都觉得像陈利坪这样的年轻人,涉世不深,一不会经商,二不会种地,三又不会寄人篱下当奴才听别人使唤,其次是连杀两人,内心必然极为惊慌。他在外面是躲不了多长时间的,少说半年几个月,多则一年半载,他肯定会溜回来家来的。于是他让风林不要着急,并要和袁水清两人在暗中轮流监视,掌握陈利坪的活动规律,单等时机成熟,一举擒拿归案。


果然不出所料,石冬麟和蒋凤林师徒二人的估计非常正确。陈利坪潜逃在外,东躲西藏的确难熬。当初杀人乃一念之差,只是怒火烧胸的一刹那间,过了一段时间冷静下来之后,才觉得自己已经罪不可赦。他的内心十分清楚,从古至今无论是哪个朝代,杀人偿命是天经地义 的事情,任何人都难逃其咎,别说自己是一介草民,纵然是皇亲国戚、龙子龙孙同样也天理不容,插翅难逃。


况且,人在难处会格外思念亲人。父亲母亲的身体咋样,他们对自己的突然失踪有什么想法,徐老伯父失去了两个女儿,能否经得起沉重的打击等等。还有大凤、二凤美丽的身影。所有这些一天到晚都在陈利坪的眼前晃动。可叹两位善良的姑娘,做梦也想不到,正是自己以身相许、托付终身的我这个男人,断送了她们年轻的生命。每每想到这些,陈利坪只觉得万箭穿胸,疼痛难忍。


然而,所有一切均已无法挽回,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制裁。回想起那血腥的场面,是陈利坪心惊胆寒,尤其是临跑前那最后一眼,实在是惨不忍睹。三具死尸、死不瞑目,那六只眼睛好像一直在怒视着他。


尽管已经时过境迁,一年过去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那情景依然是触目惊心,让陈利坪毛骨悚然。大白天他不敢经常出来,生怕熟人看见,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弄得蓬头垢面。到了夜间住在肮脏的干店里,整夜噩梦不断。这种半人半鬼、提心吊胆的日子,苦熬了一年多后陈利坪再也撑不住了,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潜回了老家,一头晕倒在父母的面前。


潜逃在外的那些日子里,陈利坪只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好过,可是父母两人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咋说他也料想不到。儿子说什么出门做生意,那是骗人的谎话。“知子莫如父,”自己的儿子是块什么料,有多大的能耐,会做什么生意,两位老人心里清清楚楚。如此这般的突然离去,甚至连家里都不告诉一声,这能是什么好事吗?


再说了,儿子在家时经常扳着指头来计算拜堂成亲的日子,眼看着喜期一天天的逼近,他的脸上常常会露出开心的笑容。可是大凤姐妹的死和现场上留下儿子的那柄短剑,让两位老人的内心全明白了。母亲吓得瘫在床上,这一年多刚能下床,兄弟姐妹们的眼泪都哭干了。一家人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别人是体会不到的。


这天夜里,陈利坪突然回来,母亲哆哆嗦嗦地从后屋来到前厅一看,哪有儿子的踪影,跪在眼前的分明是个赤发鬼一样的怪物。老人家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害怕,瞪着模糊不清的眼睛,一开始是听声,听后是吃惊,惊后是抽风,两眼一白瞪昏了过去。全家人慌了手脚,用针扎、掐人中、凉水喷,忙乎了半夜,总算是把老母亲从望乡台上拽了回来。


此时此刻陈利坪才知道这一年多全家人是怎么过来的。现在,他已经没有底气再说谎了,就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全部说了出来。


也难怪这天底下大义灭亲的人不多,从古至今全都这样,平时人们在劝别人时说的都很轻巧,可真到自己的头上,却都下不了狠心。陈利坪的父亲也同样如此。要说陈福来平时也是一位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一身的正气。想必他对“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含义和国家的法度不会不懂,如果是位明智的老人,这个时候他应该说服儿子去自首或将儿子交给官府绳之以法。可是一想到这样做,儿子必死无疑,十几年含辛茹苦、抚养成人的骨肉亲情,实在是难分难舍。心里一软,什么国家法律,师生情义全都不念,反倒认为儿子的血债现有师父顶着,那是应该的,自家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于是陈福来干脆还让儿子继续东躲西藏,还过半人半鬼的日子苟且偷生。正是有这种妄图嫁祸于人的坏心眼作怪,陈福来一家人把作茧自缚和自食其果的道理全部忘到九霄云外,把人伦道德和师生情义的做人底线全部抛到一边。


陈利坪在父亲的支持和安排下,躲在屋后山坡上的一个石洞里。住上一两个月后,再出门一两个月。大都是天色平明逃出去,风雨之夜再潜回来。通过长时间地细心观察,蒋凤林将陈利坪的这些情况掌握得非常清楚。


对于陈利坪的这种情况,石冬麟让风林暂不打扰,以免打草惊蛇。暗中却让蒋凤林到武当山下的老营镇、六里坪、各武馆和均县各界联络保释人,并要求越多越好,这样才能形成强大的呼声,达到保释的目的。保释后自己亲自去抓凶手,只有亲自捉住凶手,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才能洗清自己的罪名。


蒋凤林亲自联络的保释人,全是武林界、工商界、政界中叱咤风云的人物。说出话来一言九鼎。当然了,这中间与石冬麟的为人和品德密不可分。还有那封柔中带刚的保释信,均都恰到好处。郧县县衙以“证据不足,嫌疑人与死者毫无关系”为名上报湖北巡抚后,将石冬麟立即释放。这两年可真是苦了蒋凤林,为了师父,他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身上的肉都瘦了十来斤。


石冬麟出狱后,一方面恳请郧县衙门严密封锁自己释放的消息。另一方面让蒋凤林发动全体学生,采取什么节外生枝的锦囊妙计,遍及天涯海角,打造寻人的声势,以稳住陈利坪及其家人。而自己则和蒋凤林各溜一大圈后,从不同的方向与同一天赶到了荆紫关镇,去做好一切准备,商讨好一切事宜,只等收网。


真不愧是块老姜,石冬麟运筹帷幄。他把如何捉拿,如何带走,走那条路线,途中将会遇到什么情况等方面,都做好了充分的估计和对策,只等着来个瓮中捉鳖。但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石冬麟将各方面的问题都想到了,只可惜其中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他却忽略了,那就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正是需要防范的无耻小人,他却不但不防,反而去大发慈悲,最终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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