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长篇小说 江城（三十九）

长篇小说 江城（三十九）       作 者：清林边       王营长看到坡上鬼子被炸，知道：王必成连长、王杰排长在鬼子的身后发动了偷袭。正好趁鬼子一团惊慌失措立刻进行攻击。而如果两方仅有一方攻击，那么，剩下的鬼子就会明白过来更容易对付他们，而王连长他们一排仅有四十多人。王营长想道：这时，也不知王连长他们还在和敌人对射还是在进攻，如果冲锋，刚才那一阵手榴弹，就是机会。但是，他们人少。对，我这方立刻发起进攻，打乱鬼子，再迟的话，情况就不好了。    王营长还在想时，似乎听到鬼子那面有喊声。王营长疑惑。    “营长，你看鬼子有些站起来，”在他一侧的24岁的二排长陆照林说。是一个具有天生军人棒实身材、方正鼻子、爱整理他腰间的宽皮带的成熟指挥官。    如果鬼子都起来了，很可能在后退。而王连长他们就在向鬼子发动进攻会变得被动的。王营长立刻想道，并决定即刻冲锋，这样，鬼子就手脚无措。想到这里。王营长一喊： “兄弟们，冲上去！”然后，起身，自己一个人向坡上跑去，战士们立刻随自己营长起身就跑。    “冲啊！冲啊！”国军战士大喊着，迅速地前进，或跑上去，没有犹豫。同时，这一意味着他们在冲击过程中，在近距离打死鬼子，或也被对方打死，一个人，或一个军人的危险可能性在增加。当他们面临生死的短暂时刻，是那样的悲壮而坚定。    王营长跑在前面，坚决而直接！跑动中，他看到了坡顶上的鬼子好像忙于对付的是王必成和王排长他们；他知道他们也就只有一个排。现在好了，两方开始进攻，把日本鬼子包围在中间。    “黑田阁下，你看，前面的支那军队向我们发起进攻了。”一个副官慌了喊道。因为这个时候，黑田的注意力是后面的王连长和王排长的人马，他觉得，对方是人不多，可以好对付。他好像也高兴，看到的是王连长他们的进攻，他希望是这一侧在进攻，而正面的国军最好还是呆在那里，当他为这个主意所吸引，他感到满意。而听到副官的话，他就立刻明白山顶下的这股一军队在进攻他们。他气恼了，这一切没有按照他的愿望发展下去。    可是，他立刻做出按排。    “家纳中队长，把你的人转过来对付前面的支那军队。”    在他旁边长得矮肥、看上去一脸清秀的30岁的中队长家纳立刻说：“阁下，这样的话我们被动了。”    “那尼！”    “我看后面上来的人不多，前面的人却不少。刚才我们有两百多人，被炸死来剩下一半人多点，已经不多了，看来会被支那军人包围！”    看到家纳中队长这样说，而且他脸上在这一时，出现畏惧的神态。黑田知道他应该是想撤。就吼道：“八嘎，少废话！就你的中队跟我坚持住！”    “嗨！”家纳不得不雄壮地回答。    “大日本武士是战无不胜的！”黑田把他厚脸、冷冷而豪迈地昂起来嚷嚷道。好像一个老头子顽固地坚持这一自欺欺人的看法。    然后，家纳中队长一喊：“步兵第四中队，对着冲上来的支那军队（指的是王营长这面）开枪！”    “嗨！”    然后，他和鬼子一起向就要冲近的王营长和他到战士们射击。      跑在前面的王营长看到鬼子马上就要射击、或者已经射击，就立刻大喊一声：“趴下！”他是对身后的战士们喊的，这样，免得他们被鬼子打死。    战士们即刻就趴下。顿时，齐齐的枪弹就朝着他们如一横的猛雨打来。有些从他们的头上、背上飞过去,伤亡的有限。扑倒地上的战士马上做出还击，双方处在对射状态。    机灵稳沉的王营长马上对操作重机枪的、在正面的鬼子开枪，这时，鬼子的重机枪像吞噬人的黑洞；在操作重机枪的两鬼子中的一个被打中，王营长看到了；另一个在重机枪旁的团脸鬼子马上推开胸部受伤扑在机枪柄上的同伴，用双手握着重机枪即射击。王营长稳稳地抬起驳壳枪开枪了，打死这个鬼子。    然后，王营长立刻起身，向前突。同时也有更多的战士跑了上去。王营长听到身后有不少的了战士在冲锋时劲力十足的喊声，他感到他们跟上来了。这个时候，正是夹击鬼子，利用不多的兵力打败强敌的时候。    几个非常机灵的战士，就伸手从自己紧系在他们腰间宽皮带上的手榴弹取下，刚要拉燃，其中有一个战士就被突然射下来的子弹打倒。而且这时的子弹好像有意识地往这里打，使他们几个无法抬头。    王营长看到这一个战士的手榴弹落在自己身旁，就马上拿起，拉燃手榴弹，向前面的鬼子扔去。旁边一些战士，看到营长这样做，也向鬼子投去手榴弹：顿时，火烟耀眼，震耳的爆炸声此起彼伏，灰色烟子一时在鬼子的阵地前蔓延。看到爆炸声一过，已经和战士们趴下的王营长立刻起身。战士们看见自己营长起身，就马上跟着，边跑边向正面阵地上还烟火熏熏死伤不少的鬼子跑去。这应该是不多的机会。    他们渐渐地要近了。没有炸死的鬼子缓过气来，朝他们开枪。    国军22岁的战士张振国，一个身材略矮壮，模样清俊坚定的战士看到：跑在他前面两步的几个老兵被打中，有仰倒或扑倒在地上；还有一些战士并未因自己的同伴被鬼子打中，而出现退缩的现象，他们在勇敢地冲上前去。    这时，战士们还在往前跑，张振国看到这时用步枪射击显得不足，就站住，把右手里的有些实妥妥的步枪用左手拿着，右手伸向他紧系在腰间后的宽皮带下的手榴弹取下来，在嘴里一咬，就向鬼子的阵地投去。    这时，跑上来一个战士叫周培才，看到张振国刚向鬼子投了一枚手榴弹，就觉得自己也投一下，这样，鬼子就多死些人。他从自己紧系着宽皮带的腰后摸下手榴弹，要拉燃；而在他侧身后的一个战士叫郭庆林，他看见这时有子弹从鬼子阵地飞射下来：其中有几颗，正奔向处于侧身角度的周培才的脖子和胸部的视角。郭庆林马上本能地把周培才扑倒，两人都扑在地上的草里。    而张振国扔向鬼子的手榴弹爆炸了，他就马上跑上去。    他从较快升起的灰蓝色烟尘边，跑进烟尘，这时，他能看清些在前面一个大土堆上，一个鬼子倒仰在土堆上下些。他胸部上有放射状的血，略吊下的脸上睁着的眼睛，扁平的鼻子，有些烟土渣的脸，脖子上的血倒流在耳朵上。还有一个肚皮上出现一个血红小洞的矮壮鬼子横躺在有些叶草的土堆下死了。这时有五六鬼子趴在土堆上，被炸伤得失去再战的能力。两个鬼子还趴在土堆上继续打枪。刚跑近的张振国看到了这一情景，就马上把步枪朝着两个鬼子中的一个，就要扣动扳机；一个鬼子先开枪了，子弹突然射进了张振国紧系着宽皮带上些的肚皮里，他如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在他的怀里捅了一下，就肚皮和身子啰嗦一下，肚皮非常刺痛，左手里的步枪也落在地上，张振国用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流血的肚皮；这时，又一颗子弹飞来，应该是这两个鬼子中一个打的。子弹射进了张振国的胸部。他痛苦地极力往前看，也很想攻上前去，打死在土堆上的凶毒的鬼子，他这一想法有时，他还热情激昂，可是他马上意识到：这对他，不再有任何意义了。终于张振国倒在趴有鬼子的土堆下三米距离的叶草地上，牺牲了。    中国军人在以坚定的意志，争取此时的胜利。有冲锋就有倒下！战士张正国倒下时，也有战士向凶恶的日本鬼子跑上去，当然就有被鬼子的子弹打倒的。     战士郭庆林及时把自己的战友扑倒，是他在出现一次致命危险时，被同伴及时地避开了。    这时，还是有战士从他俩的身边跑上去。    郭庆林说：“咱们快上去。”    “好的。”    两人就爬起来，向这时，只是十米距离的日军阵地跑去。    同时，来自日本鬼子和我军的枪声，还有如裹在枪声里急飞而至的子弹继续打倒或打向国军官兵并出现中国军人接二连三倒下的身影的情景在继续。    刚起来的周培才拿上枪，就和自己战友郭庆林继续战斗。就看到自己的前面有疏密不一的四五颗子弹，斜斜地向自己的脸射来，就马上把脸也低，有幸避开自己被雨淋般的弹雨的感觉，他这样做了，就听到身旁的郭庆林闷哼一声，周培才征了一下，他意识道郭庆林被打中了。脸侧过来，看到：郭庆林脸发僵，目光呆滞无神；这时，又有一颗子弹急射而至，打中了郭庆林紧系着宽皮带上些的肚皮。他就身子顿了一下，人就倒下。周培才立刻把倒地的郭庆林接住，放在有草的地上。    同时，他看到：眼下郭庆林的浅黄色棉军衣胸部上流出一些血来，还有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肚皮上，也在流出一道细细的血到他肚皮正中的皮带扣环上。    周培才十分悲愤！愤愤地吞了一口水，他脖子上的喉结就上下动了动。他明白只要自己还没有死，就要拿起枪战斗为战死的战友报仇。他在这一信念的激励下，拿起放在地上的步枪，向前面的鬼子占据的一处大的土堆跑上去。     这时，顽固的鬼子还在朝冲锋上来的国军战士、指挥官开枪。在显得淡漠烟尘间，开始有国军跑到了鬼子的多支枪管前，有的打死了鬼子，有的被鬼子打死的情景不断涌入他的眼帘。这个时候，谁在冲锋，谁就会站到鬼子的头上。中国军人一一一国军，在这样意念下，亡命地、极度英勇地做出这样的行动。    这时，跑上去的周培才看到多个战士已经踏上有鬼子在开枪的土堆：有鬼子慌了，有鬼子在顽抗，这时非常骇然地出现了你打死我，我打死你的人类相互残杀残酷情景一一一周培林一下更加愤然。他加大力量攻上土堆，被一个试图要跑的鬼子看见，因为日本鬼子这一慌，是国军两面夹攻的效果。这时，有些鬼子被打死，有些想跑了。    他（鬼子)看到了周培才，就立刻开枪；此时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鬼子身上的周培才被打死，这矮个鬼子就赶忙回身跑了，因为这时的场面处于慌乱相互打杀的状况。 头中弹的周培才倒在土堆下的枯黄的草里，他在迷糊和生命将结束时，看到还有战士跑过的他头边，绝不停止放弃进攻地攻上鬼子的阵地，还有他听到了自己近在前面的双方射击的枪声，他多少听出，是我军的枪声多些，然后，他的呼吸停止了……    两面受到攻击的日军开始慌了。    领着一连一排从后面攻击的王必成连长，王杰排长用机枪等，继续突如其来的射击跑近了慌乱的鬼子，黑田意识到日军被击败，下令往山下撤回去，这样，在王坚营长的指挥下，在虎口阵地上的中国国军暂时打退了野田俊，黑田分别指挥的日军。这对日本军队来说，无疑是糟透了的开头之战，但是，他们会再次总结，准备下次再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