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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城】【故事会•文摘版】沉香园(小说)

作者:寒山   创建时间:2016-06-02 00:00   阅读量:10819   推荐数:0   总鲜花数:0赠送列表   字数:6252

沉香园

作 者:寒山 
 
 

    炎热的夏夜刚飘洒过一阵细微的雨稍稍地解了大地被煎灼了一天的馋渴,缓解了一切生物一时难耐的酷热,纷纷探出头来歇凉。青蛙在草丛间呱呱地欢叫着,从这里跳到那里,随处觅食歌唱;各种昆虫也趁着夜色正浓赶来集会,一时间杂音四起,宛如一场盛大的演唱会,陪衬着寂寥的星夜。

    潘越坐在马背上一颠一颠地踏草而行,不知其间惊起了多少涟漪。他手握葫芦酒壶对月长叹,不时地仰天来上那么一口。马同主人一样,没精打采地低垂着头,漫无目地地摇晃着长长的尾巴往前踏行。两旁此起彼落的昆虫声隐约传入耳帘,强调着这漫漫夏夜的空寂,令他的心更觉孤独苦恼。走着走着,马忽然摇头晃尾地原地打起圈圈来,不肯再往前迈进一步。他骇然蹙着眉拉紧缰绳大声骂道:“畜牲!难不成你也撞倒了‘醋坛子’索性撒起泼来?”他用手拍了拍马头,双脚一夹吁道:“怕什么?有我呢!走——!”马仰天长嘶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又停在原处嗤嗤地鸣叫着。  

    “嘿!我说你今天是怎么了?难道你也被她给收买了去?成心合起伙来欺负我不成?”他生气地用力甩了一下马脖子,这一下可把马给激怒了,它嘶叫着直起脖子站了起来,霎时把毫无防备的他摔了个四脚朝天,躺在地上疼得哇哇乱叫:“哎哟!你这不知好歹的畜牲,看我不阉了你!”他从沙地上醉醺醺地爬起来捂着屁股大声地咒骂着,实在气不过刚想伸出拳头去打马肚子时又跌了一跤,心存疑惑地爬起来转身借着月光一瞧,朦朦胧胧地瞅见地上好像躺着个人,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刹时间清醒了不少,揉了揉眼睛壮起胆子走近前仔细地辨认起来。似乎是个满身湿透的姑娘。本是一介武夫的他借着过人的胆量蹲下来伸出手在她的鼻子下一试。“咦!还有气。”救人要紧,他二话不说,一下子便把个湿漉漉的姑娘轻轻一抱。“姑娘,得罪了!”他边说边敏捷地蹬上马背火速赶回府邸。

  “来人!快传太医!快!——”他抱着这个女子无厘头地冲进将军府大声地唤来婢女,宣来太医给女子把脉。一时间府里人心惶惶。夜早已深沉,正焦急地等在深闺的玉福晋早已是一肚子的怨气,如今听闻奴婢的传话,更是怒不可遏地急冲冲赶过来。

  “好你个潘越!在外面胡闹我都忍了,如今居然把个妖精都带回了府里啦!好大的胆子哪!我要是告到皇帝哥哥那里去,定叫你全家老少都吃不了兜着走!”玉福晋一跨进厢房就横眉竖眼大发起威风来。

  “你这回又是吃的哪门子的醋?我这只不过是在路边捡到的,难不成还见死不救哪?”他睨了她一眼,有点不奈烦地顶了回去。

  在他俩你一来我一去地争着口舌之快时,太医走了出来朝他俩鞠了一躬道:“禀将军,福晋,此女子仍是经溺水受了惊吓,后又一路奔波劳累,一时窒息晕死过去而已,现已无甚大碍。”

  那女子经这一折腾也苏醒了过来,惊慌失措地随后病殃殃地跟了上来,听见太医讲的话,低着头上前便跪在地上磕起头来。“多谢将军救命之恩,请受小女子一拜。”

  “举手之劳而已,你也不必介怀,快快起来!”潘越向她说道。

    “多谢将军!”她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仍旧跪着。

    “你这姑娘,好端端地为何轻生?”玉福晋瞟了她一眼,看她头发凌乱,衣冠不整的
模样,突觉着凄楚可怜,一时倒慈悲心起,好言说道。“你起来说话。”

  “谢福晋。”她边从地上站起来边擦着眼泪道。“回福晋话,小女子也并不想如此,

只因实在是走投无路方才出此下策的。”

  “哦!你倒说来听听。”此时潘越已坐了下来喝了几口下人递上来的醒酒茶。

  “这当今世上还没有本郡主管不了的事,有什么苦楚你尽管说,本郡主替你做主就是。”

  “谢谢福晋,谢谢将军,小女子本是平阳县一商人之女,几个月前随同父母亲来此地贩卖丝绸兼游玩,日子也算是过得舒心如意。前几日父母亲盘计着离家已有些时日,生意也做得差不多了,便顾了船只欲回家去,哪料得到船只行至江心,船夫突然见财起了歹心,将我父母杀害,还欲强行捉我回去做小妾,小女子自然不愿意,情急之下便跳了江,幸好自小在江边长大,略识水性方才躲过一劫,可这心里是又急又怕,不知该往哪里去,幸好遇到将军相救,求将军,福晋为我做主。”她呜呜咽咽地把话说完后又跪到了地上。“求将军,福晋为我做主。”

  “真是岂有此理,在我皇土之上岂容这等贼人横行做恶!”他气愤地猛拍了一下方桌
道。“你放心,此事本将军为你做主,定将那贼人捉来审之于法,你快快起来。”

  “的确气人。姑娘,你快起来吧,反正这事本郡主是管定了,你尽管放心好了。”玉
福晋走近旁将她扶起来说。“对了,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谢谢将军,福晋。回将军福晋的话,小女子姓李,名香芸。”她一边抹去脸颊上残
留下的泪珠一边缓缓地站了起来。

  “那你此处可有什么亲戚朋友可投奔?”潘越问道。

  她一听此话眼泪又哗哗地直往下掉。“现如今就只剩下奴身一人,怎还有处可投?若
将军、福晋不嫌弃,小女子愿留在府里为将军、福晋当牛做马,以报答救命之恩。”

  “唉!真是怪可怜见的!你就别再哭了姑娘,放心好了,既然没地方可去,那就留下来好了,反正这将军府这么大,多你一个人也不多,什么吃的穿的你就更不必愁,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就是,也不必当牛做马的说得这么难以入耳。”玉福晋拉过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笑着说。“好了好了,别一直哭,抬起头来我瞧瞧,你叫香芸,是吧?”

  “是。”她浅浅地笑应着抬起头来。“谢谢福晋。”

  烛光在她的脸上反射出柔和的光。真是好一幅“桃羞杏让,燕妒莺惭”之貌。玉福晋
的脸色在刹那间如腊色般难看。

  “好一个如玉美人!若要问西施模样,估计与她相比也差不离几了。”潘越在心里感
慨道,但即刻便察觉出玉福晋的妒意。真是话由她自己说出来,想收回又下不了台。他赶
紧帮着她打圆场编排道:“即然福晋这样说了,那你就留下来吧,吴妈——”

  “在,老爷。”一位面相仁慈的老婆子走了上前应道。

  “这姑娘就交由你负责吧,你就看着办,随便安排点什么给她做做好了,省得她终日
得闲也非长久之计,长此下去若是终日思念父母成疾也未必是好事。”

  “是,老爷。”吴妈转而对李香芸道:“姑娘,你随我来。”

  玉福晋听了此话方才稍为安心。想来夫君对她也并没有二心。方才缓了脸色道。“吴

妈,人家也曾是位小姐,你可要照看着些,可别累着了她!”

  香芸躬身谢过。退出。一切倒也相安。
  
  一个多月后,潘越身穿白色绸服,手握长剑,英姿飒爽地又一次来到后花园里习剑,哪知用力过猛,手臂上的刀口霎时裂开,血立即渗袖而出,他的手抖了一下便收回长剑捂着伤口喘着粗气休息。

  “将军,您受伤了!”一婢女见此匆匆走上前来搀扶住他。

  “没事,就两天前与人比武不小心被划了一下,哪知用力过度,刀口又裂开了,没事。”他皱着眉头说道。

  “好像流了不少血,请将军速速同我来。”婢女也不分尊卑,拉了他就走,他还一时反应不过来谁敢这么大胆多管闲事时已被拉入房中。婢女从抽屉里拿出药箱走过来急急地撩起他的袖子便认真地包扎起来。此时他方才仔细去注意她的脸。

  “是你!”他出乎意料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他的语气里似乎多出一丝丝惊喜来。
  “回将军话,吴妈说怕我惊扰了其他人,说后花园里比较清静,于是便安排我在此处居住,同时照看园子,倒也清闲。”

  “哦!你好像是叫......”

  “香芸。”她对着他莞尔一笑。

  他顿觉有点云里雾里地加快了脉速,便转过头站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突然看见书桌上面摆放着一幅未完成的画像,便走近旁想拿起来看,哪知她竟急急地抢先一步冲过去扯过画藏到了身后,涨红着脸说。“将军,这是奴婢闲来无事时随便乱画一通,不值得一看。”

  “哦。”他随意应了一声侧头又看到书桌上还堆放着几幅画卷,便拿起来随声问道。“那这又是画的什么?”

  她本想再一次夺过去却慢了一步,那一副威武的将军画像已一览无余地隔在他俩之间。她慌忙跪下去说。“请将军恕罪。”

  他心头发烫一时也有些尴尬。“你,你会画画?画得不错嘛,比我本人好看多了,呵呵。”

  “将军见笑了,奴婢画得不好,没把将军的神魄画出来,贬低了将军,请将军恕罪。”
  “好了好了,你快起来吧,不要再跪了,本将军不怪罪你,快起来吧。”他边伸出手

示意她起来边故意转移话题,走近旁边架着的古筝问道。“你会弹这个?”

  “实不相瞒,奴婢自小习琴,略懂一二。”她边从地上站起来边娇羞地看着他。

  “哦!那你就弹上一曲我听听。”他转身坐在茶几边道。

  “是,将军。”她鞠了一躬后便移至古筝旁轻轻地将手放到琴弦上,顿时清风流水好
似都从她的手指间幽幽地飘进了这间小小的屋子里.....。

  渐渐地,潘越只要得空便往后花园来,日复一日,时间便也跟着慢慢悠悠地流淌过去,
幻化成了他俩的地久天长。
  
  后花园是座早已荒废的旧园,平时除了将军本人会在这里偶尔练练剑外,是极少有人出入的,但这段时日他的频频光顾,再加上对诸事时常显出心不在焉来,那玉福晋就算在家里会大意些,多多少少还是感觉出潘越的异样来,便暗中指使家里的一个心腹老奴小心地跟踪观察他的日常行往后再来禀告,哪知这一深究竟如海啸般一发而不可收拾......

  一日,坐在高椅上的玉福晋一边品着皇帝新近赏赐的新茶一边听着近几日来一直偷偷跟踪潘越的老奴的汇报,真是不听则已,一听刹时间怒火冲冠,随手便将手里的茶盅掷到地上,大喝道。“真是岂有此理!”话一出口,还来不及叫上众奴才跟上,自己已妒火中烧地急急往后花园奔去。想不到刚一迈进后花园刚巧撞见他俩正围着花圃谈笑风声,意趣盎然。

  “真是好一对甜甜蜜蜜的野鸯鸳,过得倒是挺潇洒的嘛!又是画画,又是弹琴,又是比武弄剑,又是学骑马的,好风雅哪!哼!”玉福晋冷笑着朝他俩走来。

  “你怎么来了?”潘越赶紧将她一把拉到身后板着脸问道。

  “你当然是很不希望我来啦!好让你们得苟且之事。”

  “你别出口伤人,我同香儿才没你想得那么龌龊。”他愤愤然地挺身而出道。

  “香儿?!好一个香儿啊!叫得可多甜哪!还说你们没什么?”玉福晋恨得咬牙切齿地吼道。“真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这个没良心的贱东西,我好心地收留你,你居然恩将仇报,背地里反过来勾引我的驸马,你这个贱人!看我不收拾你。”她两眼如芒刺地猛冲过去就要照她的脸打去。

  “你敢!”他大喝着捉住她已抬到半空中的手用力地推开去。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力击得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一时竟回不过神来。

  “福晋,福晋,你没事吧。”随后紧跟过来的丫环急急忙忙跑上去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

  她愣了一会回过神来哭着狂吼道。“好啊!好你个姓潘的,你,你竟敢推我,我,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要禀告皇帝哥哥,我要抄你全家,让你们都不得好死。”她说完后扭转头一边流着泪一边气势汹汹地走了。

  “怎么办?将军,这下可怎么是好?看来这回郡主是真的生气了。”香芸紧张得颤颤地发起抖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划过双颊。

  他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强作镇定地说。“你放心,没事的,她那人我还不清楚,雷声大雨点小,她不敢对我怎么样的,倒是你,恐怕会有性命之危,要不这样,你赶紧把东西收拾一下跟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我又能躲到哪儿去?”她凄凄然地低泣着说。

  被她这一说,他顿时也没了主意。

  “实不相瞒,将军,我本是今年被选入宫中的绣女,因不想被长困宫中与众佳丽共同服待君王,更何况伴君如伴虎,今日不知明日身处何处,因此在被选送进宫的途中方才偷偷跳江的,本欲意逃生,哪知水性仍不是那么熟练,又加上逃跑的途中过于紧张劳累以至晕倒,所幸因而能与将军相遇,蒙受将军怜爱,香芸也早已倾慕将军的为人而暗生情愫,甘愿不求任何名分,只求能长伴将军左右,哪知今日,玉福晋如此不容我,若我再留下来,只怕真会连累到将军您及这府里几十条性命,这叫我于心何安?”她边说边哭成个泪人儿,看得他心疼不已,又不知该如何劝慰。

  “难怪我多次派人前去查探你父母遇害一事却一直查无音信,原来你是......

。”他话尚未说完,府里已冲进来许多士兵将他俩团团包围住,玉福晋怒气冲冲地大跨着步随后而到。

  “好你个李香芸,原来你是个逃跑的绣女,亏我好心收留你,倒反背了个私藏绣女的罪名,来人哪!给我绑了送进宫中交由皇帝哥哥处置。”

  “是!”只见她刚一声令下,立即就有几个手拿长矛的士兵奉命上前欲捉拿李香芸。

  “你们敢!”潘越用壮实的身体拦在李香芸的前面冲士兵大喝道。

  “将军!”她勇敢地从他的背后站了出来,眼里闪着泪光含情脉脉地瞅着他,朝他躹了一躬道。“香芸就在此拜别将军了,望将军珍重!”话一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向玉福晋。“福晋,求您别再为难将军了,我跟你们走就是。”

  “香儿———!”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从自己身边一步一回头地被带走,却无能为力,心痛难忍,唯有跪到了地上,仰天长哨,那热泪在不知不觉间早已滚落满地......


  数日之后,连日来一直坐在后花园里对着满园春色发呆的潘越,忽见玉福晋得意洋洋地走来告之。“想不到那个李香芸运气还真是不错,竟然一下子便被皇帝哥哥相中了,一举提选为贵妃,皇帝哥哥还一直夸我有眼光,说我举荐有功,赏了我不少的东西呢。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后天便是册封的吉日,你也得准备准备,到时咱们都得进宫去参加仪式。你到底听到了没?喂——。”她本来还想再故意说些话激他,却看到他抬头瞧她的眼神里居然腾起一股杀气来,不由得不寒而栗地住了口。

  “你说什么?她是你举荐的?”一眨眼的功夫他已走到她的身旁,低沉着嗓音冷冰冰地问道。

  她霍然吓了一跳,语无伦次地说。“我,我只是,那,那选绣的时间虽然早就过了,可她本来就是绣女,我,我......”

  “哼!”他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后,一言不发地甩袖离开,留下愣在原地的她和那一园的寒气。

  “你要是不舒服就不必去了,我到时跟皇帝哥哥说一下就可以了。”她突然反应过来,少有懂事地对着他的后背大声地嚷道。

  “不,我去。”他含着泪花离开,心里想着。“香儿,无论如何,我都要最后再看你一次,即使,这一次只能那样远远地望着你,即使这一次,这一次,或许将是我俩的永别......”
  
  
  “喂,喂,你没事吧?”

  我在一阵焦急的摇晃中醒来,迷迷糊糊地喃喃低语着。“沉香园。”

  “什么园?你做恶梦了吧?怎么哭得这么伤心?你看看,整个枕头都被你给哭湿了。”先生指着枕头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揉了揉眼睛,望了望四周,再看了看先生,缓了缓神叹道。“唉——原来只是做了一场梦哪!呵呵!”

  “你没事吧?”先生关心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没事,我没事。”我有些情绪低落地回答。

  “没事就赶紧起来洗漱,阿清他们估计快要到了。”先生催促道。

  “阿清?他们要来吗?”我奇怪地问道。

  “你不会是睡糊涂了吧?昨天不是约好了今天两家人一同去新开发的古园‘沉香园’游玩吗?”先生轻轻地拍了拍我的头笑着说。“真是有够健忘的。”

  “哦!对哦!沉香园。”我若有所思地坐在床上发呆。

  “还发什么呆?快起来,懒猪。”

  阿清一家按约到达,我们如约一同来到一座叫“沉香园”的古老园子里。我抚摸着那斑驳的墙壁,搀扶着走过那布满青石板的小巷,看着那满园掉落到泥土中的树叶又漠然地开始腐烂,将一切过往化为最原始的养料,心开始莫名地彷徨起来,好似在久远之前曾在这里的某个深夜,听到过一声声男子凄凉的悲吟:
   
    你从天而降的你

    落在我的马背上

    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目光

    一丝浅笑让我心发烫

    你头也不回的你

    展开你一双翅膀

    寻觅着方向

    方向在前方

    一声叹息将我一生变凉

    你在那万人中央

    感受那万丈荣光

    不见你的眼睛是否会藏着泪光

    我没有这种力量

    想忘也终不能忘

    只等到漆黑的夜晚

    梦一回那曾经心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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