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练了快大半辈子爬格子，也没正式发表过一篇像模像样的文章，但老张最近一心想着自费出书。
“老婆，家里到底还有多少钱？”老张望着老婆几乎哀求地问道。
“告诉你多少遍了，只有二万！”老婆正在猪圈里喂猪，不耐烦地回答。
“北京出版社来电话崔几次了，如果再不签约，我出书的事就黄啦！”老张着急地对老婆说。
“黄就黄呗！我问你，哪个大作家出书还要倒赔钱？你有本事，出书给我挣点钱还差不多。”老婆把猪拱掉地上的猪食用双手捧起来放进猪盆里继续说：“看见没，钱都是这样攒的。”
“唉哟，我滴姑奶奶！小声点，让人听见多丢人。如今金钱社会，所有出版社被人承包，哪个老板愿意替我们这样无名小卒担风险？再说了，人家也出资一半，关键是人家看中俺作品了。”老张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又耐心地对老婆说：“书出来了，我们还可以卖书，把钱挣回来呀，到时名利双收，我看哪个还不服我！”
“好吧，我把猪卖了，再把今年刚收的豆子也卖了，凑个凑个吧！”老婆望着整日忙着写作，都快熬瞎了眼的老张，心疼地说。
老张高兴地向个孩子对老婆做了个鬼脸。
钱到不几日，书终于出来了，老张一下子成了方圆百十里的名人。然而高兴过后，尽是悲伤，书除了送人几十本外，放在书店里的书一本也没卖掉，全家的积蓄全堆在那了，于是，老婆也不喂猪了，老张也不写作了，整日骑着破三轮车去集市卖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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