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看到一段《西湖三月》的抖音,美的让人心醉,更让黑人魂牵梦回。
第一次看到杭州,看到西湖,那是在春天。来到杭州想起柳永的名句:“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杭州的春天,也是黑人的春天。
从此,杭州便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爱她的春晓,爱她的春桃,爱她的春波,爱她的春潮。
于是,一次又一次的匆匆而来,一次又一次的迟迟而归。每次透过车窗或者机窗向这座城市告别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下次来,一定要安安稳稳的小住一段时间。终于,有了一次如愿以偿的杭州之旅。天赐良机,几乎满足了黑人的全部愿望,因为要到浙大进修,便可以在杭州住上一个春天!
当时的浙大在西湖之西的古荡,校园就是花园;校园旁边就是植物园,也叫玉泉,玉泉里有一千多年的诗句,有白居易的诗词:“湛湛玉泉色,悠悠浮云身。闲心对定水,清净两无尘。手把青筇杖,头戴白纶巾。兴尽下山去,知我是谁人。"有一米多长的锦鲤,更有桃红李白,春风乱树,落英缤纷。
从浙大正门出来有三条路可供选择:一条往西北:灵隐寺,也可以登上北高峰;一条往西南去龙井,也可以游走九溪十八涧;一条往东南去黄龙洞,也可以翻越葛岭,来到西湖北岸。
在这三条路上,黑人骑着舅舅家的飞鸽牌自行车,反反复复的走过了一个春天,连车轮都被印绿了,染香了。正是:“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
当然,走的最多的还是从古荡到北山路,再到孤山,再道白堤,再到湖滨,再到南山路,再到苏堤,再回到北山路。
这一圈,草坪在左,湖水在右,黑人骑骑停停,坐坐卧卧,起码要用半天时间,如果带上吃的喝的,玩上一天时间也不富裕,好几次等我回到学校的时候大门已经关闭,只好翻墙而进。
如此环绕西湖的旅游路线好像美人颈上一圈的珍珠项链,一个个景点便是一颗颗珍珠,依次有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浪闻莺,南屏晚钟,雷峰夕照,花港观鱼,苏堤春晓,三潭印月,曲院风荷……
而湖西的山峦,好似项链下面的翡翠吊坠:虎跑泉,满觉陇,狮峰山,六和塔……
其中,有一片起起伏伏的苍绿叫大慈山,也是黑人多次去过的地方。那里长眠着表妹的外婆和奶奶,也是黑人的姨外婆。她们生前都对我很好,给我做过很多好吃的东西,至今想起,余香不断。
于是,由杭州的美景,再说说杭州的美食。
黑人在浙大的学生食堂就餐,主食常点片儿川,副食爱吃千张包。
出了学校,黑人特别爱去老城那边的奎元面馆,专吃那里的虾爆鳝,那时几毛钱一碗,现在几十元一份。
还愿意去湖滨路东的知味观,特别爱吃那里的素烧鹅、葱包桧、油冬儿、臭豆腐、知味小笼、西湖牛肉羹……
也曾狠狠心约几个吃货去孤山南边的“楼外楼”奢侈一把:东坡肉、杭三鲜、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宋嫂鱼羹、干炸响铃……大都是有典故的杭州美食。
当然,感觉最可口的还是在沈塘桥或者葵巷家里,外婆做的炒年糕和表哥做的油焖笋,还有舅妈酿制的桂花梅子酒。杯还没端,人已醉了。
说到桂花,亦是杭州的一张香气馥郁的城市名片,所谓“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
除了浙大,黑人在杭州旅居时间最长的地方便是满觉陇的桂花山庄。
如果说杭州的春天顶数湖西最美的话,这个城市的秋天则是湖西最美,准确的说,如果说杭州的春天顶数湖西的山坳最美,而在湖西的山坳里最美的是漫山遍野的茶树,最美最香最可人的是铺天盖地的桂花。
住在桂花山庄,出门便是山坡上一片一片的桂树,也叫木樨,开白花的叫银桂,开黄花的叫金桂,开红花的叫丹桂。丹桂的数量较少,所以才是真正的“金贵”。
秋天是满觉陇的花季,一进山坳,桂花如雨,馨香袭人,醉人醉心。满觉陇的秋天一年中最美时节,连空气中都有桂花的香气。
高高低低的桂树下大都有喝茶的桌椅,落坐上茶,隐逸悠闲,任凭金黄的桂花掉进碧绿的茶汤,那种感觉极其美妙,让你体会到慢节奏的生活,同时却也有种莫名的惆怅——为那桂花的飘落和芳华的即逝,为那昙花一现的炫美,世上有多少美好是以短暂为代价。
譬如断桥的白素贞与许仙,譬如长桥的梁山伯与祝英台,譬如重逢在沈园的陆游与唐婉(陆游的父亲曾是杭州市长),譬如同居在烟霞洞(就在满觉陇上方)的胡适与曹诚英……
美丽的杭州既有动人的奇美,也有伤心的凄美。
于是,在这桂花树下,一边品甘,一边嚼苦,也曾附庸风雅,信手涂鸦《钗头凤•木樨堂》
春光浅,春梦短,暮雨凌乱春溪远。满陇上,木樨堂,年年寻桂,夜夜定妆。长长长。
金粟灿,银粟漫,丹粟映红芙蓉面。诺荷塘,许禅房,燕子楼空,落叶满冈。黄黄黄。
杭州,一道色香味型俱佳的绝美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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