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在部队呆了十年,还是复员了。
好在在平有手艺,不怕饿肚子。
在平在部队干的是汽车兵。先学修理,等到技师本子到手,又去学了驾驶。有了两个本本在手,在平的腰杆子硬挺多了。
复员后,在平也没回乡下,就在老婆的娘家仙桃安了家。后通过关系,去了市府小车队。一月下来,也有个两千多块钱的收入。再加老婆的工资,都有四千多了。除去生活费、房租费,竟也能积蓄个一千多块钱。
在平父母也还健在,身体也康健,年岁也不大,也才六十开外,在家种上个十来亩田,收入也还可观。每年新谷上场,碾了新米,父亲起个大早,搭上班车,上到仙桃,送去在平家,茶也不喝,饭也不吃,只说家里事忙,又打转头回家去了。
在平并非独子,手下还有两个弟弟,一个妹妹,弟妹们也争气,也都能自食其力,都出去打工去了。
在平又不抽烟,又不喝酒,每月工资一接,一五一十都把与了老婆。
老婆接钱在手,又抽出一百块钱,递给在平,故意板着脸道:“个男将,手上没得一分钱能行?”
在平呵呵笑着接过了,可待老婆一转身,在平又揣进了老婆的坤包里。
转年,老婆竟生了个双胞胎,还是罕有的龙凤胎。
说起来,在平结婚,也有个三四年了。只因两地分居,又因老婆身体有恙,至今都还没得小孩。可现在一生,竟……
望着那两个粉嘟嘟的小孩,在平的心里竟比喝了蜜还甜。
初始,孩子还小,倒也见不出什么,等到两个小孩长到两三岁,那点工资难以维持家用了。
在平见了,心里犯起了踌躇。
八一那天,在平下班回家,路上碰见个战友。战友重聚首,自有诸多话语要言说。在平也没往家中引,径直去了小酒馆。
酒酣耳热后,战友说他去了深圳,替老板开车,收入也还了得。
在平听了,心中起了波澜。
结帐时,战友见在平脸红,战友笑笑,抢着付了帐,又笑道:“现在在地方,不比先前在部队,兜里总要预备些嘚。”
在平呵呵一笑,道:“家里,有了三张嘴。”
战友一愣,追问:“你父母也来了?“
在平又是呵呵一笑,道:“生了个龙凤胎。”
战友恼怒地亦如往昔,抬手在在平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恼恨道:“还是这个鬼德性,象挤牙膏。早知道,打死我都不进这酒馆。”又瞟一眼室外,见路灯已大亮,又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没好气道,“拿着!”
在平呵呵笑着接过钱,并肩走了出去。
临分手时,在平问:“还,还,还要人不?”
战友一愣,反问:“你想去?”
在平只是呵呵笑。
战友又在在平的头上拍了下,道:“个死德性,听一句话蛮难。去吧,去吧,我不找别人了。”
在平去了深圳。
每到夜深人静,在平思念起老婆,孩子。可当想起老婆在电话中说的话,在平又收藏起了那颗思念的心。老婆在电话中说,自从他来深圳,家里宽裕多了,两个小孩都有双下巴了。
在平更加尽心尽意地专心开车了。
有天深夜,在平送老板回家。
路上,见几个小青年正在施暴个女青年。
在平瞥了眼闭目的老板,不待请示,在平猛地刹住车子,不待车子停稳,猛地打开车门,飞奔上前,救下了女青年。可终因势单,等到老板赶到时,在平已倒在了血泊中,双手竟还死死地抱着一个小青年的腿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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