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第二轮花甲
作者:绿叶草根
2006年11月6日,我微笑着与第一轮花甲握别。瞬息之间,我以18岁的心态走进第二轮花甲,开始第二轮拼搏。一切,是那么自然;一切,是那么顺畅。
握别,是因为我感谢时光老人的惠顾,他让我坎坎坷坷曲曲折折地走完了第一个60年的人生历程。只有坎坎坷坷、曲曲折折,人生才有纵向对比,人生才有深刻意义。既然如此,对时光老人,我怎么会不知恩图报呢?
微笑,有两层意思:一是知足常乐;二是不知足常乐。此外,还因为时光老人给我的第一轮花甲画了一个圆圆的句号。
这两个“常乐”是辩证的统一,分开来讲,各有各的含义。
上述知足常乐,是指物质享受、工资待遇方面,而这些东西,对于教师这个行当来说,如今又全面与职称挂钩。文人说话绕山绕水,不说工资待遇如何如何,而说职称评定怎样怎样。
有人说:“别人在杂志上一篇教育教学论文也没登,早已评上了高级教师,你登了好几篇,却老是与‘中高’无缘,硬是划不着!”我正颜回答:“如果不是国家用上了我,哪怕现在五、六十岁,如今仍然照挑大粪不误。”
待我获得“中高”职称,一年多还未与工资挂钩,又有人讲:“你那‘中高’是个干名誉!”
为了感谢这么多好心人的关心,我还是从内心深处涌出自得其乐的肺腑之言:“我要的就是干名誉,有这个东西比没有这个东西好,它至少说明了我的实力与实绩。”因为我的“中高”,没靠哪个校长给我一个指标的恩赐,而是我自己到县教委申报的。
谁说社会不公正?这便是公正。
不知足常乐,则是指的事业。进初中那年,我12岁,就已确定了人生的圆心:写作。然而,从1961年我初中四期肄业就失去读书机会到1982年重获这种机会(进教育学院,当老学生),其间二十多年,除了当五年民办教师之外的时光,都是在苦苦谋生。1978年再度放下锄头拿粉笔,再度当上教书匠。教育界接纳了我,我就得为山区的社会主义教育事业尽忠、献力,最起码的准则是“不误人子弟”。要不误人子弟,就得全身心投入,就不可能到处采访、疯跑,所以“写作”即使未停,也多数服务于本职工作。
走进第二轮花甲,离开了教学岗位,这就意味着我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我自己早已确定的人生之中心了。有此良机,不亦乐乎?
为了走进第二轮花甲,我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包括《中华龙魂》跨世纪工程的备料,《石堤镇志》的编撰,《师魂》、《教魂》的采写等等,多方位的耕耘都在开头,翻土整地,播下种子,意在第二轮花甲颗粒归仓。
为了保证收成有望,我笃信身体是本钱,信仰是支柱;为了保证收成有望,我下定决心:脚踏万里路,笔挥天地间。
2007年3月1日拿了第一个月的退休金,我正式走进第二轮花甲,每天必做的事都在继续,成扇形全方位展开。但愿我的第二轮花甲,远超第一轮花甲。
每天必做的事,原来有:锻炼身体,活动筋骨;读书看报,看央视新闻联播;写字作文,探索道路;“休息”眼脑,感悟生活。从2010年3月22日起,又增加了一条:在好心情发表作品,到好心情伊甸园走走看看,有时一天要走个看个三五遍甚至七八遍。
没想到第二轮花甲走到第四个年头,竟有如此快慰、如此激情、如此舒畅!
看到许多退休人员一天之中,或儿孙绕膝,或棋牌小酌,或旅行游览,无不各有千秋、各得其所、各得其乐,然而我不能、我不行。我是天生的“苦”命,以自讨苦吃为快慰,以有苦可吃为愉悦,苦中寻乐,无苦不乐,有苦才乐。
如果我的“苦”能给别人带去快乐,哪怕一些甚至一丝快乐,我也不胜荣幸之至!
苦若能到头,则万般堪慰、此生幸甚。
谢谢点赞,新春快乐!
2021-01-03 16: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