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3、义收赵二》

23、义收赵二

关幽燕，赵二，冯三，见大家都走了，又谈起“在家里”的事儿。

“老二呀！最近幽州城内怎样啊？能联系上吗？”关幽燕问赵二。

“经过几天的暗号联系，城内‘在家里’似乎已经不存在了。联系上几个‘在家里’的弟兄，也不是老大，老二，连个老三都找不到。看来，这原来的老大哥高大辉是个软蛋，当了伪警察局长以后，什么事儿都不管，城里的弟兄们怕被他出卖，一个也不愿意露面，联系上的也是躲躲闪闪。”

“这么说高大辉死心塌地当汉奸了？如果真那样，这可是个祸害啊！”冯三担心地说。

“联系不上城里的，咱就联系四门的。现在是群龙无首，光咱城西的力量，难打掉敌人的气焰，必须取得各方地配合。”关幽燕坚决地说。

“那我们抓紧时间联系，联系多少算多少吧。”赵二有些泄气了。

“不！光联系不行，自从小日本占了关屯越来越嚣张，不但到处糟蹋老百姓，连进出医巫闾山的道路都被封了。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还有咱中国人的活路吗？我看你们夫妻的武功最高，由你们二人挑选‘在家里’的弟兄、姐妹教练武功，哪怕不能对敌，能防身也好啊！”关幽燕说完又对冯三说道：“这联系的事儿，就交给你吧！”

“好！”冯三足智多谋，主意也多。他答应一声又说：“我看这小日本是想找死，又开始在村屯组织打狗队，不少村屯的狗都快被杀光了，已经引起满族八大屯的强烈反抗，我看这倒是个好机会，趁反杀狗这股风，咱弄点儿响动出来。”

“好！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不光依靠咱‘在家里’，让所有幽州的满族兄弟姐妹，行动起来对付打狗队！老二，你们夫妻就去发动满族青年，教他们对付敌人杀狗的办法。

“好！说干就干！我媳妇早就想动手了。”赵二兴奋地说。

  提起赵二的媳妇，关、冯二人不由得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儿：

二十来岁的关幽燕和小冯秃等弟兄，在南关卸煤回来路过十字街，见十字街中央围了不少人，交通被堵塞。他和兄弟们好奇，也挤进去看。原来是跑江湖卖艺的正在练武。

场中央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的瘦高个子，目光如烛，长挂脸，浓眉大眼，正光着膀子肚皮朝天躺在一条春凳上。女的十七八岁，紧身衣服一身红，满面春风地向观众嫣然一笑，拿起一根木棍，放在男的肚皮上，又从地上拎起一把铡刀，一刀向男青年朝天的肚皮上砍了下去。人们惊叫一声，只见木棍断成两段，而肚皮丝毫无损，人们不由得拍手叫好！

红衣女端起堂锣收钱，人们纷纷把钱扔在堂锣中。红衣女点头称谢，男的也跟着作揖打拱。 谁想走到一个黑衣人面前，他不但不给钱，反而嬉皮笑脸得用手捏红衣女的脸蛋说：“丫头，别卖艺了，跟我去做三姨太，保你吃穿不愁！”说着，又去啦她的手。

“是吗？那太好啦！”红衣女笑脸迷人地顺手在罗里抓一把铜钱又说：“你先把这钱收起来吧！”

那人见红衣女答应，还让他收钱，简直连魂儿都美丢了，正要伸手接钱，只见红衣女将手一张，手中的铜钱已经粉碎。那小子正惊讶间，突然碎钱“呼”地飞向黑衣人的脸。他一声惨叫，双手捂着脸回头就跑。没等跑出人群已倒地哭嚎起来。人们见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了鲜血。

几个黑衣人的同伙见状赶快救起，拉开他的手一看,满脸扎着碎铜钱。

“哎——！不是要我做姨太太吗？怎么跑了？来呀！”红衣女娇笑着说。

人们见此都愣住了：这是什么功夫？眼见好好的铜钱，在她手心竟变成了碎块，还能飞起来伤人？

关幽燕一见心想不好，这二人会有麻烦。赶紧挤进人圈里，对男地说：“兄弟！快走。这家伙是日本浪人，你妹妹惹祸了，晚了被他们来人包围就难办了。”说着拉起男的就走。关幽燕的弟兄们连忙帮忙收拾东西。

“老弟，没关系。这样我们俩谁也走不了，还得连累你们。你们在那儿住告诉我。你们走你们的，我自有办法找你们。”

“我们在西门里杠房，快一起走吧！”

“不行！他们已经来了，快带你的兄弟走开，我们随后就到！”说着轻轻地一推关幽燕。关幽燕觉得一股力量使自己撞向人群，不自觉地挤了出去。

“别收拾了，赶紧跟他离开，晚了谁也走不了！”赵二向帮他收拾东西的人说。小冯秃一看关幽燕走了，一挥手紧追关幽燕。这时，只听有人驱赶人群包围上来。卖艺的男人轻声说道：“咱快走，日本人包围上来了！”说着穿起上衣一提气飞起一丈多高，红衣女轻捷地紧跟着飘向空中，一黑一红两条人影转眼消失。人们惊讶地张着嘴四处张望，直到日本人到来，才各自散去。   

关幽燕与小冯秃等人回到杠房刚坐下。两个卖艺人便进来了。二人神态自然，笑态可鞠地打量了一眼屋中人。

“这位大哥可是关幽燕先生？在下姓赵，同妻子晓红流落江湖，以卖艺为生。几天来闻关先生大名，特来拜访。”男卖艺人简单的自我介绍。

“原来是赵先生夫妇，快请坐，快请坐。我就是关幽燕，不知有何见教？”关幽燕笑着问。他知道在江湖中，人家不报名，一定有难言之事，所以也不多问。

“实不相瞒，我们二人来幽州已半年多了，因无生计，今天只好上街卖艺，挣俩钱好糊口，谁想刚上来便惹了事儿。久闻先生大名，今见关先生面，特来投奔。愿为关先生效力，讨口饭吃！”赵先生诚恳地说。

“好！我的弟兄们正愁功夫不到家，经常受人欺负。今天见二位是粪叉子挠痒痒——是把硬手。你们这一来，闲下来教弟兄们点防身招数，也免受人欺负。”关幽燕见姓赵的一脸正气，那小红也是机灵中带有忠厚，便有意让他们加入“在家里。”   

“行是行， 可是我们这三脚猫功夫，恐怕有负众望啊！”赵先生谦虚地说。

“哈哈，哈哈——三脚猫功夫不错，学会这门武功，遇有人欺负，一把挠他个满脸花，也就行啦。”关幽燕装做没听懂他在谦虚，笑着说道。

全屋人都笑了，见大哥让姓赵的教大家武功，非常高兴。

就这样，他们夫妇成了西门外“在家里”的武教头，经常在闾山下一个隐蔽的地方教练武功。关幽燕学得非常快，小冯秃也是其中的姣姣者。后来，他们夫妇加入了“在家里”，成了西门外“在家里”的二哥，人称赵二；他妻子晓红，也就被称为赵二娘。从那以后，西门外“在家里”由关幽燕掌舵，武有赵二，赵二娘；文有老三小冯秃。弟兄们一般不怕别人欺负了，日子过得很顺心。

想到这些关幽燕说：“二弟呀！这么多年了，你和弟妹无儿女，咋不要一个呀？”

“大哥！别提这事儿。你弟妹为此经常和我闹别扭，逼得我无法啊！”赵二烦躁地说。

“怎么弟妹不想要孩子？”

“不是！她比我还想要。可是她自幼练一门绝世武功，伤了自身，已不能生育，她怕断了赵家香火，逼我娶妾。我说什么也不娶，她闹着要离开我。”赵二不得不说出真相。

“啊——原来是这样！”关幽燕沉思良久，说道：“既然弟妹如此通情达理，那就再娶一房也没啥，以免老了孤独哇！”

“大哥！这事万万使不得，我一个江湖上的人，日子有一天没一天，怎能娶妾拖累人家？再说二娘为我死里逃生，跟我浪荡江湖几十年，我怎能另娶新欢哪？”

“这——这事以后再说吧。咱再商量商量怎样对付小日本吧。”

“这在咱城西不成问题，关键是别处！”赵二说道：“城西的‘在家里’虽然武功不高，但对付打狗队不成问题，只要大哥说一声就行。关键是别处，他们不懂武功，只能动粗。”说到这，看看小冯秃又说：“这就看老三的了。”

小冯秃一听，眼珠子滴溜溜一阵转，手摸索着稀疏的头顶说：“咱不防让他狗命用他狗来还！顺便捞几个鬼子，杀杀他*威风。”  

“这……”关幽燕大眼皮一抹达，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说三秃哇三秃，有你的！捣了狗圈之后，咱再让鬼子捏着老二撵风——操空。”

“哈哈，哈哈！我的大哥，你的山村旮旯话张口就又来……嘻嘻……怎么“操空”法？你说说！“赵二笑了一阵问道。

关幽燕这才结合刚才三人议论的，说出了一个“杀狗——引鬼—— 歼鬼”的全盘计划。三人又商量了具体办法，分了工，这才各自回去，组织一场反杀狗地奸鬼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