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36、英魂留人间》

36、英魂留人间

惊慌失措的川田秀丽就要进幽州庙了，突然见前面装武器的卡车开过庙前加速往山里开去。觉得事情有变加快车速，追上鬼子的兵车，命令快追第一辆卡车！用机枪扫射，就是炸飞了军火，也不能让军火运上山！

机枪猛扫车猛追，路两边树林中密集的子弹堵截鬼子的军车，司机被打死，车胎被打爆，车趴在路中。鬼子兵被火力压在车里抬不起头，眼巴巴地看着武器被拉进了医巫闾山。

川田秀丽像一支疯狂的狼狗，头猛撞车窗，拳头猛擂自己的头。鬼子司机忙把车开进庙的门洞里躲避子弹。军车上的鬼子也忙弃车逃到庙前的牌坊下。

枪声停了，幽州庙静得都能听到人地呼吸声。

“嗒嗒”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高大辉昂然端坐在枣红马上向庙门奔来了。川田一看立刻从车上跳下来怒吼道：“你地！司机地，将我的军火拉哪里地干活？”

“哈哈！”高大辉得意地笑了，嘲讽道：“老赵把军火拉上山交给游击队啦！”

“你知道？为什么不阻止？”川田气急用日语乌拉了一阵，经翻译译出高大辉才明白了。他轻蔑地看着川田，脸上露出开心地笑容。

“我不但知道，还是我派他去送的呢！”高大辉兴奋脸上，骄傲得红光闪闪。又说：“不但这军火，就是路上的枪支，我也让我的人帮游击队送上山了！”说完，掏出一盒哈德门香烟点着，悠闲自得地吸了起来。

川田狰狞的脸冷静下来了，用中国话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向着游击队？皇军待你不薄。”

“什么人？中国人！你们侵我国土，占我家园，残杀我的同胞，说什么待我不薄？我忍辱负重十几年，早就盼着这一天。顺便告诉你，火烧警察局、伪军营，炸开你的鬼门关，都有我的分！那些根本用不着游击队动手。就是挖你的兵营，炸你的鬼子兵，贴标语，也是我和我的弟兄们干的！目的就是把你逼出来，把军火交出来。今天不杀你们，就是想看看你怎么向你的上司交差！哈哈——”高大辉说着开心地大笑起来 。

听着这落地有声的话语，川田害怕啦。一个给自己当了十几年警察局长的高大辉，竟是这样一个人。联想起近日来地遭遇，联想起过去的一些疑团。他今天才知道上了这个人的大当。

他感到耻辱，感到无能，更感到羞愧！他想着、想着举起了手枪……

突然，高大辉一马鞭抽向川田的手腕，手枪落地。他又抡起马鞭，鞭梢落在川田的脸上、身上一顿猛抽。疼得川田鬼哭狼嚎。高大辉一提缰绳，冲向牌楼边的鬼子。两个鬼子倒在马蹄下，一个鬼子被马鞭卷倒。高大辉这时才打马向山路奔去……

高大辉身后的几名警察见他已安全脱险，便隐向树林追赶游击队去了。谁想这时川田醒了过来，捡起一支长枪，先射倒高大辉的马又指挥鬼子一齐开火，高大辉在乱枪中倒下了……

川田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高大辉遗体前，崇敬地看着，看着，突然恭恭敬敬地向高大辉敬一个中国式的鞠躬礼，然后举起手中抢，庄严地说：“了不起！不愧是中国的英雄！”说完“啪啪啪……”向天空打光枪中的子弹。鬼子兵也肃立敬礼，举枪扣动了扳机……

晨光微曦，夜莺啼鸣，山川流水悲咽。幽州庙里群鸽飞起，在低空盘旋，为英雄而哭泣。

“我们走吧！好让他的弟兄们好好安葬他，但愿能给他竖个纪念碑……”川田心情沉重地走了。

庙前激烈的枪声，早惊醒了附近村屯里睡梦中的村民。有的躲在树林里偷偷地观看动静，见鬼子一辆大篷卡车开进山，鬼子给堵在庙前，都高兴得开心地笑了；当听到看到高大辉大义凛然地斥敌时， 暗暗敬佩；当看到鬼子杀害高大辉又向他的遗体致敬时，人们震惊了；鬼子走后树林里跑出无数老百姓，借晨光到庙前一看，死的是个伪警察，有的吐口痰就要走开。有的认出是警察局长，想到刚才的一幕，立刻扑到遗体上，放声大哭：“老高哇！我们错怪你了……”

哭声撼天动地，山川树木发出回音，幽州庙在哭声中颤抖。

乡亲们自动组织起来，为高大辉举行当地地葬礼，将他安葬在庙前。

三天后，“在家里”的弟兄和游击队，在庙前举行隆重地追悼大会。游击队陈大队长致悼词。墓前竖起巨大的石碑，碑正面刻着临时县长陈大的亲笔题词《抗日英雄高大辉永垂不朽》。碑背面刻着“在家里”老大哥关幽燕的词：

水调歌头·英魂留人间

吊已故老大哥——高大辉

登临庙前山，始觉天地宽，英雄豪气，潮涌心缩忆兄前。

滔滔怒，化雄计，宛胜疆场酣战，出没顽敌间 。

笑忍满腔泪，负辱心亦寒。

扫贼寇，历凶险，勇向前！

天性硬汉，壮举难书功过篇。

借问高兄今何在？

大辉乘鸾仙去，试问几时还？

上界银河窄，英魂留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