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新救风尘》

第四章

小雨来到春花姐这里后就换了新手机号，和田园暂时断了联系，她要在这里安心学手艺，自己以前在小县城里发廊里学美发，都是拿不上台面的。她看着菊香和凤娇做得比她好多了，就虚心跟她俩学习。有时春花也会教她一些，她发现，美发也是有很多学问的，怎样剪发、烫发、染发，怎样染色，脱色，洗色等，都是有讲究的。还有美容，更是一门学问。怎样护肤，怎样做面膜，怎样按摩等。小雨是个聪明的姑娘，不到一个月就掌握了美容美发的要领，可以独立操作了。小雨心里高兴地想，自己学会了一门手艺，以后回家乡也可以自己开个店。

渐渐地，小雨发现了春花另有赚钱的方法，这使她吃惊不小，凡是按摩的男客人都要上楼，有一次快中午的时候，她给一个妇女做完头发，上楼要找什么东西，推门进去，见玉莲正光着身子和一个男人在干那事，羞得她赶忙跑了下来，红着脸，心里怦怦直跳。后来把凤娇拉到一边，悄声说了看见的事，问她是怎么回事。凤娇见她大惊小怪的样子，觉得很好笑，说：“这有什么，现在都这样，想挣大钱，就只好让男人玩，做一次比得上三次美发。”小雨疑惑地问：“这么说你也这样了，这怎么可以？万一怀孕咋办。”凤娇说：“你傻呀，让男人戴套不就得了。你想做不做？”，小雨脸上发烧说：“若是家里知道了怎么办，那就没脸做人了，我是不会做的。”凤娇说：“你要是自己不说，谁会知道？我跟家里说就是在饭店端盘子。”菊香后来也对她说，只要不想着自己吃了亏就行，要这样想，那些男人来玩我们，其实是我们玩了他们，玩了他们，还要他们给钱。小雨听了还是说：“我是绝不会做这样没廉耻的事。”凤娇说：“没人逼你，我们都是自愿，说实话，开始我也不太情愿，但是习惯了也没什么。”

实际上当老板娘的春花确实没有逼她们，她只是给她们讲道理，说想赚大钱，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她是过来人，说以前她所赚的钱都是从男人那里来的。菊香说的那句话：那些男人玩我们，其实是我们玩了他们。本来是春花告诉她的。春花说这是时下的潮流，趁着年轻，才有本钱吃青春饭，若等人老珠黄，谁也不感兴趣了，想做这样的事还做不成呢。小雨来了一个多月，春花没有让她去接客，是因为她刚来，不能操之过急，让她接受现实得有一个过程。有一次，一个有钱的老板看见小雨清纯可爱，听说还是处女，就和春花说想出大价钱，带她出去过夜，被她拒绝了。春花谎称说小雨是她表妹，是来做美容的，让他另找别人。

小雨除了学会了做头发，美容，也学会了按摩，按摩的方式有几种，中式、港式和泰式。泰式复杂一些，收费也高。但是她做的不够好，中式的简单些，没有客人愿做，港式的花样多，不但可以用手，还可以用脚踩，就是让客人趴着，她站在客人背上用双脚按摩，她在按摩时，听到客人舒服地哼哼唧唧时，就在心里说，男人真是贱，把他们当猪踩都可以。小雨穿上吊带裙显得很新潮而且性感，胸前鼓鼓的双乳常让那些男人想入非非。她记得有次给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按摩的时候，男人也要提出和她干那事，被她一口拒绝，说：“我可是良家女子，你想做找别人吧。”

小雨后来忍不住又问了玉莲，玉莲也说确实是自愿的，她早就做好了离婚的准备，所有也没有什么顾忌，她对小雨说：“其实都是逢场作戏，别的先别管，先赚到了钱再说，现在这个社会，没有钱就是孙子，到处受人欺负。”小雨心里却想，春花没让她做那事，是在保护她。于是对她产生了感激之情。哪里想到，没多久春花就找她摊牌了，一天吃过晚饭，春花对她说：“小雨，你来一下。”小雨跟着春花来到她的小房间，让她坐在床上，拉着她的手，亲切地对她说：“小雨，来了两个多月了，还习惯吗。”小雨说：“还行。”春花又问她想不想赚大钱，小雨听了心里立刻明白，春花是在暗示她。就说：“春花姐，我都知道了，但我不愿做那样的事，如果我男朋友知道，可就麻烦了。”春花说：“就是上次那个老板想要你，那次他提出3000元的高价带你出去过夜，被我辞掉了，现在他马上要出国。昨天他又给我打电话，说给5000，让你去陪他一夜。我不勉强你，你要是同意，赚的钱你给我1000，你得4000。你一个月做美容美发，有时也赚不到1000元。你看哪样划算。至于你男朋友那里，你也不必担心，你不说他不会知道，现在科学发达，可以做处女膜修补手术。我都说得很明白了，如果你真是不愿做，就算我没说。”

小雨听了春花的话，沉默了半天，她非常吃惊，那个男人舍得花5000元来买她的初夜，如果这样，钱也太容易赚了。心里想，春花说得没错，单是做头发美容确实赚不了这么多钱。但是她想到为了多赚钱，就脱光衣服让男人玩弄，强烈的自尊心和羞耻心使她在心里还一时接受不了，于是就说：“春花姐，让我考虑考虑再说。”春花说：“那好吧，我还是那句话，不勉强你，你考虑好了就告诉我。”

小雨在晚上睡觉的时候，把这个问题想了几十遍，此刻她心里很矛盾，她

想，如果自己去做，就是玷污了自己的清白，而且对不起田园，她本来要把宝贵的第一次给自己的丈夫。想起那次田园想要她没给，就是想把最美好的留在新婚之夜，如果现在卖给别人，这对田园不公平。但是如果不做，金钱的诱惑又难以抵挡，春花说那个人是个大老板，很有钱，所以才不惜出大价钱，这样的事可遇不可求。想到自己从家里出来想的就是挣大钱，现在挣大钱的机会不是来了吗。到底应该怎么办，小雨反复地想了两天，还是拿不定主意。

正在她犹豫不定的时候，春花又来对她说，那个男人把价钱增加到8000元，这样她就可以得6000，到底做不做爽快点。这时候小雨彻底失去了抵抗力，她把牙一咬，心一横，说：“你去告诉他，我做。”春花听了顿时心花怒放，她笑着说：“小雨，你总算想通了。”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春花对小雨说：“你快去打扮一下，唐老板等会儿就来，”小雨听了，心里又紧张得怦怦直跳，但是此刻她想退却也不能了，做人要讲信用，既然答应了别人，岂有反悔之理。凤娇、菊香和玉莲听说了，都为她祝贺，说小雨现在也要成为真正的女人了。玉莲担心小雨怯场，就对她说：“小雨，不要怕，只要想着是逢场作戏就可以了。”小雨点点头，对玉莲的关心很是感动。为了展示自己的身材，她穿上刚买的一件低胸紧身筒裙，套上黑色丝袜，换上红色高跟鞋，描了眉毛，涂了口红，对着镜子照照，小雨为自己这身打扮吃了一惊，镜中的妖冶的美女是自己吗？

小雨刚打扮好，春花就上楼来告诉唐老板来了，春花说：“唐老板是个很和气的人，你要好好伺候。”小雨此时还不知道唐老板长什么模样，等她下楼一看，见唐老板方脸阔鼻，身子胖胖的，看样子有四十多岁，突然想起这就是上次要凤娇按摩的那个客人。唐老板身穿一件考究黑色西装，打着红领带，鼓着腹部，确实像是一个大老板。他见了小雨，笑着说：“我的车在外面，郭小姐请。”小雨虽然不十分情愿，但心想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是刀山火海也要去。她面无表情地走出去，拉开奥迪车的车门坐了进去。唐老板随后上来，关上车门发动了车子，轿车转了个弯，立刻汇入马路上的车流中。

后来小雨在谈话中得知这个唐老板确实是个富豪，怪不得他肯出这么高的价买她的初夜。这样的事做第一次自己就能赚到6000元，小雨在以前不曾想到，这几乎是她家里一年的收入。她突然想起一个词语：浑金如土。为什么城里有的人这样有钱，而许多穷苦百姓却只能顾温饱。小雨感到这世界太不公平了，她想，菊香，凤娇，还有玉莲，可能就是在这巨大的金钱诱惑下，才走上了这条路的。自己难道不是这样吗？即使她现在后悔，想打退堂鼓也来不及了。她既然答应了春花姐，岂能出尔反尔，小雨觉得春花的面子，她应该给的。罢罢罢，只好也学着逢场作戏，先赚了这笔钱再说。小雨没想到，只因她一步走错，就深深地陷了进去，后来才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