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新救风尘》

田园的爸妈刚吃完饭，小雨提着一个纸袋走进来，叫道：“大叔，大婶，田园在家吗？”田园妈一看是小雨，高兴地说：“小雨，你回来了，吃了饭吗？没吃就在这里吃，我再给你做几个菜。”小雨把纸袋放在竹椅上，说：“我刚吃过，不用麻烦了。”田敬堂见小雨的穿着打扮，心里顿时感到不舒服，他觉得现在小雨的模样有点妖里妖气，农村的女孩子哪有这样打扮的。她在春花的那里到底干了些什么？小雨见他阴着脸不说话，主动说：“大叔，田园还没回来是吗？”田敬堂这才开口：“你坐，你坐，他给人家拉货去了，可能晚上会回来。”小雨说：“我给他买了一套衣服，放在这里，我先回去，等晚上再来。”说着要走。田敬堂忙说：“小雨等一下，坐吧，我想和你说几句话。”小雨听了只得在竹椅上坐下。

田敬堂拿眼睛示意老伴，意思是让她提结婚的事。可是老伴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没有看见。他只得自己说了。他先“吭、吭”咳嗽了两声，才说：“小雨，我和田园商量了，过了中秋节你们就把婚事办了，你看怎样？”小雨听了，就把事先想好的话说出来：“大叔，现在我还不想这么快结婚，等过了今年再说好吗？”田敬堂顿时不高兴：“你还要等什么，我们可是把儿子结婚用的东西差不多都置办齐了。”这时候田园妈接嘴说：“是啊，是啊，小雨，我们想你快点嫁过来，是你爸妈舍不得你吗？咱们住在一个村里，你想回去可以随时回去的。”小雨忙说：“大婶，不是这个意思，我爸妈没有意见，是我自己不想这么早结婚，我是想等赚到了一些钱，我可以自己开一个美容店，那时再结婚不行吗？”小雨说的是实心话，她想，结了婚就要生孩子，生了孩子脚就被绊着了，什么事都做不成。还有一点，就是她确实还没有做好结婚的准备，她这次出去，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就好办一些，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如果在新婚之夜，田园发现她不是处女了，可能会怀疑她的。田敬堂见小雨果真不肯答应结婚，生性多疑的性格使他断定，小雨这样推三拖四，是肯定有原因的，这桩婚事恐怕是做不成了。他满心的不高兴，站起来走到房间去，他要等儿子回来和小雨谈，如果小雨还是不答应，那就证明她在外面做了不好的事。小雨见田园爸不高兴的样子，顿时脸上有些尴尬，她对田园妈说：“大婶，我先回去了，晚上田园回来，让他来我家吃饭吧。”田园妈说：“看你说的，你应该到我家吃饭，晚上我给你做些好吃的，让田园叫你来。”小雨对她笑笑，说等田园回来再说吧，田园妈把小雨送到门口，说田园一回来就叫他去小雨家。

田园妈回到屋里，听到老伴在屋里叫她，就走进去。田敬堂就说：“你看小雨，全变了。她那个打扮像个什么样子，出去两个多月，听说在春花那里学做头发，我看不是。这桩婚事靠不住了。”田园妈不相信他的话，瞪了一眼说：“你又没有看到，瞎说什么，女孩子到了城里学会打扮，这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田敬堂说：“你怎么这么糊涂，我们提起结婚的事，她就不同意，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还真是看不出啊！”田园妈说：“先别急，等田园回来，让他们两个去决定，就是等过了年再结婚，也等不了多久。”田敬堂不吭声了。他心里在想，小雨到外面到底是做了什么，他没有亲眼看到，还不好说破，只有等儿子去和她谈，他决定让儿子把这件事搞清楚，那就是小雨在外面是不是真的就是在学做头发。

田园是在傍晚时分回到家的，他从南昌为别人运回一车三合板。在小雨不辞而别离开家的这些日子里，他的心一直在苦苦受着煎熬，尤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对小雨产生强烈的思念。在睡觉时多次想起在学校里时的情景。在他的记忆里，那时候小雨是个靓丽、纯真的女孩，就像一朵正在盛开的鲜花。不由得在心里爱上了她。因为他的胆子特别小，又生性腼腆，不敢去接近她，有时他想给小雨写信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又犹犹豫豫，担心小雨不会接受他的爱。当时班上一些学生出现早恋，一个男生因为给女生递纸条被发现，老师在课堂上大发雷霆，又把他想和小雨接近的胆子吓回去了。他虽然不和小雨一个班，但是在下课时会经常看到，远远地看着她和女同学玩。虽然住在一个村子里，但也从没有一起走过，去上学的时候或者从学校回家，和小雨同行的都是女同学。他只能在日记里来倾诉对小雨的爱。这种单相思一直持续到离开学校，当父母要他去相亲时，他才决定给小雨写信，去向小雨求爱。

在和小雨订婚后，田园觉得生活变得美好起来，他心里充满了快乐。青年人在热恋的时候免不了会拥抱接吻，每当回想起和小雨在一起时那醉人的吻，他就不由得一阵激动。记得有一次在抚摸中，突然产生了强烈的冲动，想和她肌肤之亲，但是小雨坚持不让他这样做，说要把最美好的留在新婚之夜。他立刻克制住了感情。田园是多么渴望小雨早日成为他的新娘，可是小雨却说不想这么快结婚，那他可以等待。但是小雨不经过他同意就离开家，出去以后又一直不给他打电话，认为小雨是轻慢他，心里一直结着个疙瘩，再加上后来听说小雨是在春花那里做事，心里就更不是滋味。

田园回到家就听父母说小雨回来了，还给他买了衣服。他心里一阵高兴，洗了洗手，从纸袋里取出衣服，看到衣服上的商标，断定价格一定不菲，他还从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他想，小雨能给他买这么贵的衣服，心里还是惦记着他，还是在爱着他的。他穿上对着镜子看看，很是合身，也显得更有精神。母亲看了说：“小雨真会买东西，这两件衣服要花很多钱吧！”他说：“肯定不便宜。”说着脱下衣服放好，告诉母亲要去小雨家，母亲对他说顺便请小雨来家里吃晚饭。这时候田敬堂把儿子叫到里屋，对他说：“小雨在外面这么久，你要问清她都在干什么，看她那身打扮，我就不放心，她在春花那里果真只是学做头发吗？如果她真有那种事，就不能娶回家，我们家可丢不起那个脸。”田园说：“我知道了，我相信小雨，她决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田敬堂说：“我也希望没有，但愿我是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