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天气反复无常,浓浓的春意间还带着一抹冬末的寒冷。已是正直初春,但冬的余晖还在初春的屋顶滞留,久久未能褪去。
春节前夕,令我意想不到的幸福悄然而至。原来幸福就这么经不起等待,我始终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面对生活,面对上天给我的眷顾。
那天下午,暖阳似乎没有把我身体里的寒意逼出体外,我捧着一本名叫《平凡的世界》一书在院里专注的阅读中。在暖阳里,手捧一卷书,徜徉在知识的长河里,这是何等的悠然自乐。就在津津乐道的时候,手机微信的铃声“咚”的一声把我从知识的梦乡震醒。我接过手机打开微信一看,一个文友问我:“今天有没有什么人到你家中玩?”我感到非常好奇,为什么这样问我?我说:“没有呀!怎么,你要来我家玩?”对方回答道:“原本是有这个打算,只不过临时有事,现在来不了了。”我原以为他在和我开玩笑,我便没怎么在意,继续看我的书罢。
过了几分钟,微信再次响起。也是一个文友发来的信息,她说:“我们过会儿就到你家了,趁今天周末来玩一下。”我依然半信半疑地拨通了一个我最欣赏的文友的电话,问他今天是否要到家中一坐。他说马上就到了,而且不是一个人,还有好几个文友,都是作家协会会员。挂断电话后,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心中既激动又惶恐,既期盼又胆怯。因为这是第一次以我朋友的身份来的,以前没什么朋友为了我而专门到家里坐聊,所以一直都害怕与陌生人打交道,更不要说和他们聊天了。有时想发言,话到嘴边又咽下,怕自己表达不清楚,为了避免闹出笑话,只好什么都不说。久而久之也就养成哑口无言的作息。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着,眼看他们就要来到家中,我不知道自己能够做些什么,只好在家里安静的等待他们的到来。不然,没过多久就来到家中,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顿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又再次束手无策。以前见过的文友也就两三个,也不怎么熟悉,今天倒好,来了七八个。
他们穿过小院,走进简陋的堂屋坐了下来。一个文友手里提着一袋子的书,还买了一些糖果,放在了我的跟前。我连忙起身给他们泡水,可被一个领导代替了,这时候泡水的领导给我一一介绍了我不熟悉的另外几个文友,原来他们也都是在单位里上班。遗憾的是,我是近视眼,并没有认真看清各位文友。不过坐在我跟前的,我还是看得清楚,只是辜负了离我远的那几位。
由于我不喜欢过多的言语,只好认真听他们聊这聊那。聊毕,又把话题瞬间转到我这里,都说了一些鼓励我的话。或许是我比较过分的激动,他们说的有些话都未曾记住,不过我还是明白他们的最终目的。
差不多下午六点左右,夕阳的余晖洒满整个大地,即将被笼罩成夜晚。在家中坐谈了没多久,文友们决定再次起身打道回府,此刻已是傍晚。离别总是难免的,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心里总是想把这幸福永远留下,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终还是离我而去。
临走前,一位领导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我,他说红包是出于激励我对文学的坚持,更多的是激励我对生活的美好向往。我没办法拒绝,只好收下这份全部文友对我的鼓励。之后,他们走了,坐着车子奔驰在乡间的小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远......我目送他们直到车子在我的视线中慢慢远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静默地反思着自己:我是否应该活着?更好地迎接明天,走向未来。追逐文学的梦想从未停止过,也许是那天的场景激励了我,每天逼着自己看多少文章,写多少字。试着和陌生人交流,逐渐走进社会这个大家庭中,是我一直努力的方向。
没过几天,我在楚雄日报上看到了那天到家中看望我的老师写了一篇名为《夜色黑井》的散文。我认真的读完才知道,原来那天从我家中离去以后,又到黑井古镇玩了一圈。还把我续写在他的散文中,没错,我就是他笔下的那位残疾青年。
我感谢他把我写在笔下,也感谢文友们对我的牵挂,支持与鼓励。感谢这份来之不易的大爱,我将会很感恩,感谢。感谢你们记得山里还有个我。我很庆幸,是文字让我们走到一起,是我们有个共同的爱好---文学,让我们相聚。或许是文字的力量,让他们义无反顾的来看我,并支持我;或许是他们觉得爱文字的人就应该值得去尊重,不应该被社会冷落。所以他们来了;又或许是我顽强的生命在长河里被他们发现了,所以他们来了。
我想,应该是源于文字的力量吧,他们嗅到了我身上有一股香醇、朴实的文字味道,所以他们嗅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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