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意,冬情
文/烟染眉
待我慢慢解下流年的襟帷,心,徒步于陌上,陈年往事可以忽略了吧,初始的愿望便是沿着风向徐徐温润。草野,是一抹璀璨的蓝图,勾画于夙愿的岚屏,而从二月的春风里,不小心走失了一些情节,比如,北风开始不那么肆虐;比如,雪絮可以无比的柔软;比如,檐前的鸟雀清歌欢唱;又比如,掐指,寒冬已近尾梢。
而最真的消息一定是蛰伏于阡陌田垄,厚实的大地,和祥的面孔,亦或许不带任何表情,不施粉黛,不装华裳,而最真实最生动的情节已然深深积蕴。此时,我可以静静地看飞雪盈盈,絮落为绵绵雪衣薄被,亦可以循一缕梅香的飘逸与清软,走近冬日最婉致的花苑,可以无比陶醉地嗅尽梅香。
这个季节,唯梅花梅容点妆。如果说静待一隅的是时光,那么,墙角的梅枝勾勒了极致婉约精致的素描,简洁而温婉,素雅而超脱,梅骨清绝,独立寒冬。轻轻抚梅,怎忍折枝,一朵梅花一婉娉婷,可以盈上淡淡的清香,点上娥眉最丹红的朱砂,梅瓣琳簪,极致的端庄。
在这个冬天,可以拚弃太多的喧嚣,华宴盛会,人声鼎沸,已于城市的命脉里由梅引香,宴入淡雅的舞池。
一榻温软的雪毯,纯白,可以设案,摘一瓣梅香入茶,袅袅风韵也于一盏茶的韵味里渐渐皈依。
梦,便是顿时清软,可以静静地安睡,安睡于梅桩;亦或临摹一卷丹青,不需要太多的繁琐,这个季节流行简约的风向,雪,梅,阡陌,徐徐入画,而画中已然宣现一抹温婉的表情,那神韵,由雪入梅,亦或由梅生雪,可以一一生动。
枝杈间标点了流年最恰当的符号,不必行文断章,不必刻意喧词丽句,温婉间,风笔临描,松柏婉转了一节精绝的篇文,衬托梅极致的婉韵。
温润,竟然可以于这个季节徐徐入境,岑寂的冬情如此含蓄,不现一点张扬,娓娓,脉脉。
庄重是生命的火苗,可以生香,只是很容易被忽略而已,冬是春的伏笔,怎可轻易被侦破,只是一些最厚重的情节隐匿于心坳。
冬,从最深的腹地委婉,缄默于陌上的眉梢,看似单薄的表情,谁能轻轻踏软它的一片深奥,谁能循心抚得它的深香,谁能从它枯涩的框架里读懂生动,谁又能于冬的厚重中渐渐轻盈,解开了冬长袖寂寥的襟帷,你会走入一径安详,破解一些关于冬日絮语的啾唧。如果,你读懂它,便会在不经意里已循见芬芳馥郁,清池宴场,委婉入意,温润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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