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里的温暖（散文）

寒冬里的温暖（散文） 作者：许海利 刚入冬不久，天空就飘起了雪花。正值傍晚下班的高峰，纷纷扬扬的雪花伴着怒吼的寒风，直灌入衣襟，让路上的行人不由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经过小区门口时，我看到一位老伯正守着十几棵大白菜哆哆嗦嗦的站立在风雪中。他两眼注视着来往的行人，正焦急的等待着买主。 这时一位中年妇女径直来到菜摊前，她俯下身子，顺手从地上抄起一棵白菜，用手掂了掂重量问道：“白菜多少钱一斤？”“八毛钱！”老汉回答道。“天这么冷，又快黑了，还不便宜些？”中年妇女追问道。“这白菜在超市要一块钱呢，这是俺自家种的，要不是急着回家，这价格是绝不能卖的！”老汉忙解释说。 见老汉不肯让步，那位中年妇女就半蹲在地上开始挑拣了起来。翻来捡去好不容易选中一棵，可他又嫌老叶子太多，一连剥去两层，但还感觉不够，就又继续接着剥。 “外面的老叶子我已经剥去很多了，你再剥，好端端的白菜就浪费了！”老汉赶忙制止说。“不就剥你几片菜叶子，又值不了几个钱，瞧你心疼的样子！”中年妇女一边装出很不在乎的样子，一边把剥好的两棵白菜递给老汉称重。 “十一斤半，一共九块二毛钱！”老汉边说边把白菜装到了袋子里。“这次没带零钱，先给你九块，零头下次找着吧！”说完她接过白菜一转身就消失在白茫茫的风雪之中了。老汉的嘴嗫嚅了几下，话还没说出来，见人已经没了影，就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伯，您这白菜我全买了！”这时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你要全部买走，真是太感谢你了！”见有人要把剩下的白菜全部买走，老汉显得十分的激动。 “价钱就也按六毛算吧！”“那可不行，您这么低的价格卖给我恐怕连本都收回不去！” “咋不行啊？你全部买走，价钱本来就该低一些！”出乎意料的两人居然因价格便宜而争执了起来。 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老汉妥协了，他们以每斤八毛钱的价格成交。付完钱后，小伙子拎起白菜，消失在了风雪弥漫的巷弄里。 天已傍晚，雪在风的催促里，下得更紧了。老汉起身抖抖身上的雪花，又收了收那件单薄的破棉袄，简单清点一下卖菜的收入，然后从中抽出十元，又小心翼翼的将其余的送入怀中最里层口袋。 小区门口不远处有个长途汽车站。真巧老汉刚到，一辆灰色面包正好停下。“大爷，上车吧，再不走，雪深了就回不去了！”司机冲他喊道。看看天色，老汉右手捏紧了那十元钱，停顿了一下，便将拿在手里的十元，悄悄放回了衣袋里。 “哦，我还有点事没办，您先走吧，万一不行，今晚我就在县城过吧”，老汉回道。 “哎，上来吧，都是父老乡亲，这大雪天的，城里住一晚，也不少钱，放心吧，我不多收您钱！”就这样老汉上了车。 路上，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和老汉聊天。 “大爷，您是不是有孩子在城里住啊？”。 “没有啊，我大女儿在北京读大二，小女儿，也才读高三”。 “这就怪了，刚刚我经过对面的小区时，一个小伙子让我把这个布包给你！” “布包？”老汉迟疑着从司机手里接过一个黑色的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沓零钱还有一张白色的纸条。 “老伯，您大老远把菜运到城里来也不容易，菜的价格又那么低，恐怕也赚不到多少钱，天就要黑了，这些零钱，就当作您回家的路费吧！” 下了车，老汉手里紧紧握着那沓零钱和那张纸条，任北风呼啸，寒风刺骨，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只是久久的，伫立在风雪中…… ============================================= 新长城网欢迎你 http://www.xcc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