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作者用朴实无华的语言,用对比的手法阐述了所谓的厕所文化,实是希望国人能学习外国人,上厕所都在看书,即无时无刻都在充实自己,你看、古人入厕读书,是不放过任何读书的机会,是用功的表现。这才是点睛之笔。
厕所文化
文/巫山云雨
“厕所文化”的兴起,似乎是近几年的事情,但若要为其找寻一个渊源以示历史悠久,也还可以勉强为之。《晒书堂笔录》卷四就有入厕读书一条云:“旧传有妇人笃信佛经,虽入厕时亦讽诵不辍,后得善果而竟卒于厕。”此事虽不宜提倡,但至少说明一个道理:佛祖在提拔下属时,是不以工作岗位而分别对待的。《归田录》中载有钱思公一段话,声称自己“坐则读经史,卧则读小说,上厕读小词。”我以为把入厕读书的内容细分到了小词的地步,则无论如何也不能不说厕所是文化的一部分了。
听说周作人先生的寓所号称“苦雨斋”,我读了一些他的书,觉得其人实则颇有些小资,而且小资得十分幽默。他曾著文仔细比较过中国厕所与日本厕所的差别,最后对日本那种清幽静雅,耽于冥想的厕所感叹不已,认为在其间读书“那种感觉真的说不出的好”;而对于南京的以垃圾山为厕所;北京的一个坑两垛砖为厕所,则心怀惧意,继而对中国文化发生了怀疑,认为“中国是一个奇怪的国度,对吃的东西既不怎么仔细,对善后的工作也不怎么在意”。幸而作人先生没有到过广东,即使到过,也必没有光临过广东的厕所,不然可能连中国的文字也绝不肯用了。
广东的旧式厕所,是用几根柱子架在水塘上的小木屋,三级小风拂过,马上摇摇晃晃呻吟不止,而且一点没有西子捧心蹙眉的娇态。人蹲在木板的缝隙之间,两股颤颤,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危险。这样的经历,是可以使人毕生难忘的。广东人一向以不讲究闻名于中华大国,但也正在逐步取消这种“危厕”建筑。虽然这种从远处看近似水上楼阁的建筑颇能为广东添一份园林似的风采,但它毕竟不是一个能够令人安心出恭的所在。至于在其间读书,则非圣人莫能为之。
古人入厕读书,是不放过任何读书的机会,是用功的表现。而现在的人,除了在如厕时有闲情读书以外,可能再也找不出空闲时间读书了。即使是如厕,也不见得就读书,更多的是认为自己已经是饱学之士,于是前后左右四壁之上,凡可着墨之处,皆题满大作,活生生强暴后来者的眼睛。笔者于如厕之时,既不能不闻其臭而闭目沉思,只得以拜读这些著作用以分散注意力。
除此之外,大约发微信,抽烟,也是“厕所文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以快餐文化崛起之快来看,“厕所文化”今后的发展还很有潜力,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主流文化。我们且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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