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长城同题诗话】（小小说）《达立兴》

《达立兴》 ——李金有（诗灵） 毕竟潮流不可阻挡。连人们做梦都想消灭的害虫蚂蚱也变了，变得可遇、可求、可贵；它的呕心之作（灾害）因人类大胆合理的利用，被消灭在今天的餐桌上，居然还创造了时尚、治病、营养的口号，想必价值一定丰厚吧？瞧！这户人家搭起棚子，搞起了养殖。 看得出来，发展才是硬道理，也看得出来，这户人家不知道怎样的发展才是目的的硬道理？只是一味地想致富，所以就真的干起来了。当然，有时他家会说：“我们是穷怕了。” 儿子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只不过是父亲的借口罢了。摆出样子来，父亲得意地有点找不着北，因为这到底是一条发财的门路；那么，等到赚了钱，嘿！ 所以儿子大概认为父亲是从十四岁有想法以后，四十年生活以来，没有干过一件神气的够格的事。包产到户前是穷，折腾不好；包产到户后是忙，不好折腾；改革开放以来，衣食住行都有了很大变化，本想指望儿子成家立业，却不曾想要当诗人、作家。指望不上，还得自己来。望着老练荡荡的田野，父亲一筹莫展，正在无可奈何，恰巧有朋友约他养殖蝗虫的项目，新鲜，也就恭恭敬敬地干起来了。 话说这儿子太不成样，一念到就气不打一处来。读初中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哪个看走了眼不小心赞美了他一句：“强壮、肌肉发达”，他就拼命似的苦苦锻炼，真以为是。告别了学校回到家乡，父母用一千种说法来否定他的方法，其中最有说服力的是年轻人要把自己激情无限的动力、体力，转化和贡献到自家有限的劳动力上，方能过好日子；于是照做了。几经风雨，几度春秋，一股乡情油然而生，挥笔写下《乡村物语》诗一首，这不写不要紧，一写写出了问题，兴趣一来，扬言要当作家，也坚信找到了乐趣。这可吓怕了爹妈，大声道：“不管花猫白猫，抓得到老鼠就是好猫；不论人才糟才，不搞生产就是蠢才。” 说到生产，母亲却是个能手，什么点瓜种豆，什么开镰起锄，一到农忙就挥洒自如，虽然苦一点，可一年苦到头来生活还算稳定。现如今要改行换样，心里忐忑不安，因为母亲知道——约养殖的人是这样一步一步走进这个原本的烟农之家 2004年早上9点多，这位仁兄西装鼻脸的走进来，一幅大老板的架式说要买木材，卖不卖？好像还有村上的熟人带路，不然这如何知晓有树。 老板到底是老板，三五句话之后就已买成，说话得体大方：“原先我是跑长途搞运输的，路途之中结识了收购木材的老板，想到咱们镇上的树苗已长大成材，又占地方又要照料，你家的桉树早是如此，处理之后还可搞别样生产，我原先也没搞过，先拿你家熟路熟路，也不赚钱，就按外面的收购价买。当然，你家处理之后还请帮忙说客，到时候就不能这样买了，三文两文还是要赚的，还请保密。” 儿子就坐在上堂楼角沐浴早上9点多的太阳，也许是太享受，忘了他们说过什么，只记得买木材的人叫阿飞，是他刚进来的时候自我介绍。看得出来，名如其人，走路起风，雄阔有力。 妇女到底是多心：“你是什么时候付钱？” “这个……要装运那天，哎哟！都是地方上的人，你还怕我飞了不成。” 知道你是山头那边的，不假。我们小户穷人家是急需用钱，你尽量凑合、凑合。 “这个没问题，放心，等运出过磅之后就数钱给你家，保证不会差你家半文。” “听说阿飞还是飞呢！” 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像给火钳烫着似的，阿飞熟识很多次，却不肯相信。低头一想，抬头一看：“可是，那都是别人故意说的，这叫老虎不吃人——名声在外。穷人始终看不得富人得意，总要找点不地道的话没来由的安插在富人身上，当年我爹就是以地主的名义被斗了又斗。说到这里，他表情严肃，口语放高，但是，地主的命始终是地主命。” 当然，阿飞的这个念头，无关大局，往往蹲在离脑门三四寸的地方，不大跳出来，只是在尴尬时冒一冒尖，让自己存个希望罢了。比如现在，想的就只是当下的利益。 尽管放慢抉择，尽管有心提防；等到阿飞把六千元木材钱送来交给的时候，已是过磅之后的数天，还只下午三点不到，全家喜出望外，便是老板可以。老板不忙着走，请他家吃了一顿，言道：“喝杯清酒，交个朋友，一个为人很好，另一个处事不惊，相见恨晚，幸会！幸会！酒高语足，儿子叫了一声叔叔，父亲多了个兄弟”。 朋友本来就有通财之意，关键是要值价。次日，父亲以自己和家庭的名义到信用社贷了一万元的款借给这位好兄弟做生意，说是两个月后还，不用担心。 两年过去了，三年快到了，不见这位好兄弟好朋友有什么动静，信用社的工作人员对父亲再三强调，你的贷款到期了，须还了，要有信用。全家抬不起头来，接话的不说，说话的不明，我……想办法就是。 受了这点磨折，心情不挺愉快，拿起贷款单，父亲似乎感到对不起家人，更加悔闷起来。既然已经这样，也就选了一块地方，弟兄两人陈诉了各自的无奈。敞开天窗，亮出明话，各有一套说辞，说什么？怎么说？不记得了，也不重要了，因为很快他们就要合伙干一件大事——蝗虫养殖。那一万元钱也会在干事之前得到解决。全家了解了情况之后往外走，听得背后一声：“拜拜”，吓了一跳。 所以母亲忐忑不安。儿子倒是认为这是自己在自主追求和现实的面前从容的时候，至少父亲不能像以前再大声老调的要求自己。唯父亲找到了满意的一种，突然一拍屁股，判断这分明就是一个很好的新项目、新思想、新产业，干好了能促进时代能量的多元化发展，为人民群众贡献一种新能量；那么，等到赚了钱，你就是老板的儿子，您就是老板的妻子。 不曾想一上路就如绳上的蚂蚱，紧紧的把这家三口人联系在一起。于是乎，母亲开始埋怨儿子不勤奋干活，儿子责问父亲做事不够周密，父亲便只好指示母亲要沉得住气，哪有那么好赚的钱，都是有故事的。 故事里的事：“阿飞果真把那一万元钱还了，到父母面前诉说，生意不顺，亏了，暂时无法拿出钱来投资，让父母到亲戚朋友家借一借，或是信用社贷款，这年月，政策好，好干事。如果干亏了，阿飞说愿意将自己老家的一片竹子卖掉，用于互相承担损失，降低父母的风险。” 这样一来，阿飞就等于没有投资着什么，哦！投资了他那张嘴就干起来自己的养殖场。因为钱是父母借的，场地是父母的自留荒地，建筑工也是这家的亲戚朋友，父老乡亲。 合伙养殖不到一年，又说是要扩大养殖，以求更大发展。当然，这显然是对外。对内是合伙干事有诸多不利，不如各自去发展，才能壮大。意思是要分开、分场，那么，得付人家出场费。可是，这就生问题了，怎么付？付多少？现在别说赚钱，债务都还不清。 阿飞有办法，先付从外地引来的种卵钱四万元给他，种卵是阿飞一个人去外地引进来的，谁知道是三千还是八百？再给他一些种卵和商品蚂蚱去发展，后来父亲谈成的一家四万元的客户也被阿飞分了一半去，这样以来，这父亲便真的当上了老板。算是自立了。 儿子实在看不下去，可怜兮兮地指责父亲，我不是老板的儿子，您是老板的父亲。便接手谋划起养殖的思路和前景来，继而又说了一句：“其实，阿飞不飞。” 但是眼下的问题还有很多，比如资金短缺，难以周转；又比如遮阴网围墙破烂，已无为能力；再比如由于风吹日晒雨淋人出进，有几个棚子已经破洞了，蝗虫随时会爬跳出来，这实在是；用文人的话讲就是：“斯文扫地了。”这时还谈什么计划？什么发展？ 为巩固基础，稳定产业结构，协调养殖条件，特向人民政府，领导干部递交申请书。 好在遮阴网围墙的问题得到了当地镇政府的帮助，支持了四吨水泥，这儿子很快就用空心砖砌成围墙。但对于这个伤痕累累急需改革的家庭和产业，只能是车水杯薪，望而止步。从此，这儿子陷入了困境，失落和自责成为生活的功课。 时间一天一月一年的过。一天晚上，天空中的月亮又明又亮，把一片银光洒在养殖的棚子上，折射出草草木泥土的光亮，趁着这个美好的空当，数落一下对美好生活的奢望： 天地萌生万物，对包括人在内的动植物是没有孤立的，世间的一切都是彼此相互关联的，对于科学家和学者来说，他们的任务是找到彼此互联的关系，进而从事更好的工作与生活。对于养殖户来讲，这种关联关系也应成为在考虑生产效益战术需顾及的一个方面。 故而是农民，且拥有着田地，栽满庄稼、果树、牧草，那么还有着一个基地，养殖一些动物出售，比如鸡、蝗虫等，结构合理，相处融和，循环利用。庄稼、果树、牧草都能在一定程度上被动物利用，庄稼和果树本身还能产生经济效益，动物主要是出售，最后动物生产的废料和营养土回收田地，保证庄稼、果树、牧草的茁壮成长。作物大好，回转利用，降成本，高产量，重科学。 当它们达到一定的比例，合理的有效率的时候，这儿子这父母便愉快地比划——圆圈是大地，生活乐无边，方框是基地，工作在身边，人生有计划，和谐向幸福；把握绿化，重可持续发展，注人民水平，经济质量；以循环运作，创科技之光，让原生态养殖，达致富奔小康。 作者：李金有 笔名：诗灵 电话：15912839619（微信同号） 地址：云南省石屏县龙朋镇六街村委会核桃园村一组。邮编662201 附言：创业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为大家带来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