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如果我是人 第十一章 一副骸骨

         “呱呱呱……”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几只乌鸦，在天空中盘旋不去，呱呱地叫了个不停，饶人心神。周涛如鬼魅般跑出树林，突然站住，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满头大汗。
　　“呱呱呱……”头顶上的乌鸦叫得更欢了，周涛略微惊恐地抬起头，倒吸了一口气，反身冲进了树林。
　　胡安和闫晓光相对一眼，悄声跟了过去。呱……一只乌鸦飞低了身子，冲着二人大叫一声之后冲天而去，胡安一惊，警觉地望着站住。
　　“怎么了？”闫晓光问道。
　　“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咱们进入了一个陷阱。”胡安的话音未落，闫晓光哎呦一声道：“周涛哪？”
　　俩人同时望向前方，黑暗中的林木，像一排排挺立的僵尸，散发出妖异的气息，仿佛他们多走一步，就能把他们吞噬一样，而周涛就消失在这树林深处，也许他正藏匿在那棵树的后面，偷窥着他们的行动。
　　俩人快步走了过去，每一棵树后都认真寻找，希望能把周涛给揪出来，可惜周涛没找到，俩人却迷路了，一直在林子中转悠，没有出路也没有去路，不停在树林里都兜圈子，按说这树林不大，并不难找到路，可是他们偏偏找不到。不但如此，他们发现林子里的可见度越来越低，雾气正不知不觉中蔓延开来。
　　“起雾了。”胡安惊叫。
　　“是的，咱们好像被困在这里了。”闫晓光从没这么紧张过，手心都是汗。
　　“兄弟，我们这次面对的对手不一般，有可能不是人类。”胡安苦笑了一声，说出了心理不想说的话。
　　“别胡说，这个世界上那里有什么鬼怪。”闫晓光大声回答，其实他心理也在打鼓，事情太诡异，根本解释不了，可是作为一个警察他还是不愿意相信什么鬼怪。
　　“兄弟，别不信，这个世界太大，人连自己本身怎么来的都是个迷，鬼怪就不可能存在了吗？”胡安挥舞了一下手臂，想要驱赶越来越浓的雾，可是他的力量太微薄，根本无能为力。
　　“就算你说得有道理，但是没有亲眼所见，我不信。”闫队苦笑，隐约希望自己是对的。
　　“嗤……”一声轻响。
　　“谁？”闫晓光大声叫了一嗓子，猛然回头，身后什么也看不见，但是他感觉面前有人，这感觉很强烈。
　　“怎么了？”胡安被他的喊声吓了一跳，走过来和他并肩。
　　“我感觉面前有人。”闫晓光颤声说道。
　　“是吗？”胡安聚集精神向前看去，凌冽的目光穿透了浓雾，他看见了周涛，他的面上少了谦和的微笑，多了一份阴狠。然后嘴角微扬，扭头走了。
　　“是周校长。”胡安轻声说道，然后拉着闫晓光的手悄悄向前走，紧紧跟在校长的身后，竟然很快走出了树林，树林外根本没有雾，周校长细长的影子在昏暗的路灯左右摇摆。
　　胡安和闫晓光相对使了一个眼色，俩人一左一右包抄过去，突然出击，把毫无防备的周涛按在了地上。
　　“谁？”周涛大叫。
　　“我！”闫晓光抓住他的脸扭像自己，然后笑了笑。
　　“闫队长，你……你什么意思？”周校长气呼呼地说道。
　　“我还想问问周校长什么意思，你把我的手下弄那去了？”闫晓光说着手下一用力。周校长便发出杀猪般的哀嚎；“你说什么呀？你的什么手下，我不知道，你抓住我干嘛？你们大半夜的潜进我们学校干嘛？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正义了？”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他是想叫醒全学校的人吧！
　　“闭嘴，在不闭嘴，我卸了你这条胳膊。”胡安阴冷的恐吓，果然见效，周校长的喊声立刻小了。
　　“走！现在跟我回警局，我想我们今晚还有话要聊。”闫晓光抓住他的胳膊，向前推着他走。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犯了什么罪？”周校长还不服气，继续嚷嚷着。
　　“闭嘴，不然有你好受。”胡安手上加紧，恶狠狠地威胁着。
　　周校长终于闭上了嘴，乖乖地被带到警局。在审问期间，他一点都不合作，根本就是死不认账。问什么都不知道，问看没看见金正旭，他说看见了，金正旭回来找东西，他不放心跟了过去，可是跟着金正旭一起走进树林后俩人在林子里走散了，他找了半天没找到，就自己走出来，再后来就遇见了他们，莫民奇妙被带到了这里来了，说完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闫晓光知道他什么意思，警方只有权扣留他四十八小时，四十八个小时候后，还没有证据，只能放了他。这期间闫晓光不断派人疲劳轰炸，可是不管他用什么招数审问他，他都缄口不言，总之就是不知道。
　　第二天闫队和胡安又亲自回到学校，在学校里进行了一次地毯似的搜查，结果什么也没找到，一连死了两人一点线索都没有，唯一的嫌疑犯岳大鹏在看守所里突然变得神经兮兮的，看人只知道傻呵呵地笑，一边笑一边指着前方说：“手……好多的手。”
　　精神科专家对他进行了检查，证实他精神受到强大刺激导致精神失常，很难恢复。
　　四十八小时很快到了，闫晓光不得不放了周涛，他前脚出警局，胡安后脚就跟了出去，这是他和闫队商量好的，他觉得周涛绝不简单。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么他本身就是唯一的线索，只要他有所行动，就不难救出失踪的女孩们。
　　周校长出了警局之后，没有回学校，而是回了家，到家后，便没再出门。胡安蹲守时，看见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周校长家门口，校卫神色慌张地从里面下来，四下看了一眼，快步走进了周校长的家。
　　胡安真想跟过去，敲开周校长家的门，一只手从后面拉住了他的胳膊，他回头看见竟是好友闫晓光。
　　“你怎么来了？”胡安吃惊地问道。
　　“我是在学校里跟着这家伙来的。”
　　“哦！那你拦着我干嘛？我看他们之间一定有猫腻，我要当面问问清楚，问他们把胡可弄到哪去了。”
　　胡安有点激动。
　　“胡安，你别冲动，现在你闯进去，就能找到胡可了吗？他们会承认和胡可她们失踪有关吗？”闫晓光说的这些胡安不是不知道，可是他就是着急，几天了，他真怕胡可会出什么事。
　　突然，周校长家的门开了，校卫伸着头四下看了一眼，闫队手疾眼快的把胡安拉到了暗处，再瞧校卫，他招手叫了一辆计程车。
　　闫队放开胡安跑回自己的车上，跟了出去。
　　胡安不能走，他还要继续监视周校长。周校长出门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他没有打车，而是步行走回了学校，路上他买了一盒盒饭。进学校后胡安的跟踪变得困难，这里到处都是学生，他太明显地跟着一定会引起怀疑，但是他又不想放弃，只能离得很远，躲在暗处，他看见周校长先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一个小时候后，他走出来向教学楼后身的林子走去，他走很慌张，不时向后看去。
　　胡安赶紧跟上去，他的手机却在这世间突然震动起来，还好他机灵，在跟踪前把手机调成震动，不然可坏事了，电话是闫晓光打来的，他说：“胡安，你在哪里？有人报案说，名大校园里有可疑人物。”
　　“什么？可疑人物不会就是我吧？”胡安苦笑道。
　　“我想是的，看来你的行动已经暴露，你先别动，我马上过去。”
　　胡安挂了电话，再往前看那里还有周校长的身影。看来有人报警是假，吸引他的注意力是真，这个周校长真够诡计多端的。
　　闫晓光的车在十分钟后驶进了学校，知道胡安跟丢了周涛后，也没说什么，毕竟是自己打来电话干扰了他，不然以胡安的机敏，是不会跟丢周涛的。
　　“怎么又是树林？”闫晓光皱着眉，上次他们就是跟着周涛到这里他不见的，看来这个树林里点古怪，他散开手下人寻找，林子里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到是胡安走出了林子，看见了一座废弃的二层楼。
　　“晓光，你看！”
　　随着胡安的声音闫晓光走了过来，看到这座废弃的二层楼他呆了，这地方够隐秘，也够古怪，是个藏人的好地方。
　　“走，去看看。”闫队率先走了过去，小楼的大门是锁上的，窗户很破没有玻璃，但是却都木条钉死了，木板很新，看上去是不久才被钉上去的，闫晓光走近窗户，用力怕了拍，又把耳朵贴近仔细听了听，他的眉毛几乎纠结到了一起：“好像有声音。”
　　“我找工具把木条启开。”小刘自告奋勇跑去拿工具，五分钟后他气喘吁吁拿着一把铲子跑了回来。
　　闫队接过去，用力掀开木板之后，露出一个黑黝黝的窗口。“谁有手电？”闫队回头问了一嗓子，小刘忙掏出了掏出了手机，手机的光芒虽然微弱，可也比没有光亮要强很多，闫晓光想要下去，被胡安拉住胳膊说：“兄弟，让我先下吧！”
　　闫晓光看了他一眼，让开了身子。窗口很窄，只容一人跳下去，胡安小心地跳下去之后，他有一瞬间的失望，因为他感觉到胡可并不在这里，但是离这里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