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红叶】《潮起潮落》第十五章 赴日本研修（上）

潮起潮落 第十五章 赴日本研修（下）    作 者：老渔翁           大海去日本的事定下来了。     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在这个省直机关的大楼里，大海是出国进修的第一人，在大学同校同期的是第一人，在家乡是第一人了，在大海家的祖祖辈辈也是第一人。大家都为大海感到高兴，乡亲父老为他感到自豪，爱人为他欢欣鼓舞，同学们为他鼓劲加油，大院的年轻人都有些嫉妒了。      大家对大海的这次出国研修是认可的。主观上讲，这几年大海确实很努力，工作.学习等各方面都很出色。客观上来看，这次去研修的科目是扇贝的养殖和加工，这正是大海在局里从事和主管的业务和技术，而且主管的还只是他一个人。所以，省局去的这个人也是只他末数了。      一九八三年五月二十五日，大海乘火车赶到北京。这次赴日研修共五人，大海的省两人，另外三人是山东省的。大海被指定为团长。他们五      他们几人在部里集中学习了一周。六月三日，部主管外事工作的同志把他们五人送到北京机场，他们乘飞机飞往东京，在东京又换乘飞机直飞北海道，在北海道又坐火车才到了目的地——網走市。      安排大海他们研修的是網走市日中友好协会。具体接受研修的是一个渔业组合。到达的当天晚上，渔业组合召开了热烈的欢迎会。欢迎会由市日中友好协会干事主持，并致欢迎词。大海以代表团团长的身份用日语讲些中日友好和表示感谢的话。之后大家喝酒，气氛十分热烈友好。会后他们被分到五户渔民家里。      大海开始了六个月的日本研修生活。      大海他们五人分别坐渔户家来的轿车到他们各自去的家。      大海去的这家离组合坐轿车也就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这里相当于国内的小城镇。这里每家的住房都是独立的二层小别墅，整齐排列构成一片住宅区。镇中心街道两旁是商业门市，没有高楼，多为二、三层。路都是柏油路面，平坦干净。路两旁栽有不高的树，地面都是青青的緑草和一块块的花坛。离海不是太远，空气既湿薀又凉爽。给人一种清新的感觉。      大海家的先生和太太都四十多岁，有一个二十岁的儿子。别墅的主楼，一楼是客厅、餐厅、厨房、卫生间和主人的卧室，二楼两个房间，他儿子住一个，大海住一个。还有一栋房子，搭成二层，一层存车和在这里干活，二层放置一些物品。在海边还有一个木头搭制的码头和工作间。有两辆轿车、一辆工具车和一条机动渔船。     大海就是他家的人了。太太为大海购置了新的被褥，舖的整整齐齐，没有床，被褥直接舖在地板上。早上不用叠，晚上再钻进去就行了。配有一个录放机，可以收听节目，也可以放录音带，给准备了好多录音带，是些日本好听的歌曲和音乐。大海和他家的人一起吃饭一起干活。早饭多是牛奶加咖啡和面包，大面包切成一片一片的，抹上奶油在电烤箱里烤的黄黄的，很好吃。午、晚饭多数是大米饭，是用电饭煲做的。早餐吃些小咸菜，有时是买来的，有时是太太自己做的。午、晚餐多是吃炒菜，也配有小菜和鱼籽酱等，炒菜多是买来的。到码头干活时，午饭要带去，多数是带紫菜饭团和炒菜、咸菜以及鱼籽酱之类。早晨走时就把晚饭定好了，晚上回来时，定的菜就已经给送到家了。      大海的日语听力还是不行，会话还不够好，但日常生活还是能弄明白。吃饭、睡觉、洗澡、起床、出去都能听懂。他儿子除了吃饭和干活和我们在一起，其余时间一般不在家，晚上很晚才回来，直接就回他的房间睡觉了。先生和太太吃完晚饭有时和大海唠些家常。听不明白时又写又比划，挺有意思的。这家人对大海很好，拿他象家里人一样。不长时间大海也适应了，融入了这个家庭里。      日中友好协会的干事来看大海他们，组合也安排了一位课长负责他们的事。大海他们也给单位和家里写了信，汇报了情况报了平安。 大海他们开始了在日本的研修活动。 　　大海来的这家是专门从事扇贝养殖的。 　   日本的扇贝为虾矣扇贝，个体大，大的壳长有十四、五公分。生长快，养殖的一般在第三年可达到八、九公分。但贝柱肉质比较粗，味道鲜度稍差。中国的扇贝为栉孔扇贝，个体较小，最大的壳长有十公分。养殖三年能长到七、八公分。贝柱肉质细腻，味道鲜美。 　   当时日本的扇贝生产为两种方式，一种是养殖，一种是增殖。养殖就是人工培育的苗，全部在人工条件下进行养殖，直至达到商品贝规格收获。增殖是将经养殖达四、五公分的二年贝，投放到自然深水海区放养，两年后再去捕捞收获。       养殖生产由渔户个体进行，每户在近海有一处养殖区，进行浮伐式养殖。增殖生产由渔业组合组织。渔业组合是渔户的联合体，有捕捞船队和加工场。养殖户每年要向组合提供一定数量的二年贝苗，由组合的船投放到增殖海区放养。每年八、九月捕捞季节，组合的船队去捕捞海区的扇贝，在加工场加工后销售。销售后所获利润，根据养殖户提供增殖苗种的多少进行分配。      这家是个较大的养殖户。在近海养殖区有一年贝、二年贝和三年贝养殖伐共三十台。二年贝苗一部分自家养殖，一部分供给组合进行海区增殖放养。六、七月进行一年贝和二年贝的分笼生产，九、十月进行海区扇贝的捕捞和加工，十一月开始收获近海养殖的扇贝。 　   整个的研修安排正好是一个生产周期。六、七月在渔户，八、九、十月在组合，十一月又回到渔户，直到十二月初结束回国。 　  大海他们开始了第一阶段在渔户的研修。 　  大海投入到渔户家紧张的分贝苗劳作之中。 　  早晨五点钟先生在一楼就按响二楼的响铃，把大海和他儿子叫醒。他们俩急忙起来下楼洗漱、吃饭。太太已经准备好了要带的东西，吃完饭我们就出发去码头了。先生开轿车拉着太太，大海和他儿子坐他儿子开的工具车。平坦的柏油马路，行车不多，三十分钟左右到达渔码头。太太留在码头的工作间做些分苗的准备工作，先生带着大海和他儿子出海。 　   这里是一个内海海湾，没有风的天气，海面风平浪静，刮四级风时海面浪也不太大，照样出海作业。他家的这条船四十马力，从码头到养殖区需二十分钟左右。到达后先生把着舵，指挥他儿子和我，把吊在浮筏上在海里养殖的贝苗笼，一串串的提拆到船上。他儿子从海里往船上拔，大海一个一个地摆放好。一次能取回三十串左右。 　   回到码头后，立即将取回的贝苗笼一串串再吊在码头的海水里，以备分苗所用。一年贝苗这时有一点五公分大，要从原养殖笼里倒出来，按一定数量装进二年贝的养殖笼里。新装的二年贝养殖笼先要一串串吊养在码头的海里。分到三十多串时，要把它们送到海区吊在养殖筏上进行二年贝的养殖。分完了一年贝再分二年贝。同样的方法和程序，将二年贝分到三年贝的养殖笼里，再送到养殖海区进行成贝的养殖。 　   午饭在码头的工作间吃。是早晨太太从家里带来的，多数是紫菜饭团和咸鱼小菜之类。十一点吃饭，吃完饭继续干。下午五点结束回家。到家后先洗澡，再吃晚饭。晚饭多是在饭店订做的炒菜和家里电饭煲做的米饭。因为比较累，大海吃完晚饭就上楼休息了。 　   通过分苗的劳作，大海学到了一、二、三年贝的放养密度、分苗时间以及具体操作程序等技术。养殖一、二、三年贝的网笼的扣眼大小是不同的，每个笼里放养的数也不同。可以说在这段实际劳作中，已掌握了日本虾矣扇贝养殖生产的全过程。 　   两个月的时间，第一阶段的研修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