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可带着好奇走了过去,这扇门看似就在眼前,可是怎么走也走不到头。她想回头,身后同样的黑暗隐约透着一股邪气,呼啦……一阵阴色风迎面吹来,似乎是想阻拦她回去的脚步。她只能继续向前走,脚步声清脆空洞,带着一连串的单调的回音。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胡可觉得两条腿如灌了铅一般的沉痛,再走下去,她怕会被活活累死。所以她停了下来,休息了一小会,再次抬头时,她看见门竟然触手可及,她心里一喜,一脚迈进门里,门里又是一个世界,一间小屋亮着橘黄色的灯,给人一种安逸温馨的感觉。胡可屏住呼吸走了进去,一张不大的单人床上睡着一个男孩,他看上去睡得很安稳,呼吸均匀,脸上带着甜甜的微笑。胡可觉得眼前的男孩有点熟悉,很像一个人,谁那?她想得有点头疼,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正要走近细看的时候,男孩的床边出现了一个女人,胡可竟没看见她是什么时候走进来的,也搞不清她怎么越过她走到她面前去,只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把刀,突然举起,停在半空中许久,最终猛地向男孩的心脏刺去……
“不要……”胡可被自己的喊声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口大口地喘气,脸上还流着冷汗。浑身微微颤抖,这个梦想告诉她什么,是给她碎尸案的启发?还是预示着又一个凶杀案的发生。
“怎么了?一头的汗?在外面就听见你的喊声,做恶梦了?”金正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坐在她的桌子上,正拿着面巾纸给她擦汗,很认真的样子。
“我……我自己来。”胡可红着脸想要避开他的手,他冷冷地喝道:“坐好。”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她尴尬地笑了笑,神色有些疲惫。
“瞧你累的,全刑警队就你最忙,你难道不会说拒绝吗?为什么谁让你做事,你都那么开心?”金正旭气呼呼地说着,其实是他心疼。
“我没事!大伙让我做事是拿我当同事,我喜欢融入人群里的生活。”胡可淡淡地笑着,一张小脸纯净可爱,金正旭看呆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说:“咳咳……下班了,你还不走吗?”
“这就走,我想等胡媚一块回去,她有车。”胡可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件,站起来伸了一个舒服的懒腰,胸前的高崇,几欲裂衣而出,微微撅起的红唇热情如火,夺人眼球,看得金正旭心神一阵荡漾差点从桌子上跌下来。
“小心点。”胡可拉住了他的胳膊,他脸一红,甩开她的手大吼:“以后不许伸懒腰,绝对不许。”
“为什么?”胡可不解地嘟了嘟嘴。
金正旭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这小丫头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诱惑,可她自己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真让人担心。
“不为什么,我不许就是不许,听见了没有。”金正旭大吼,吼得嗓子一紧咳嗽了几声低下头,不敢看她的脸,真怕会忍不住吻上她的唇。
“哦!我知道了,那我去找胡媚了。”
“别去,我看见胡媚已经走了。”
“什么?她走了?”
“是呀!”
“哦!”胡可沮丧,看来今天又要挤公车了。
“胡可……外面有人找。”小刘从门口伸出头冲着她喊,看见金正旭在,瞪着金正旭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金正旭回瞪了着他说。
胡可也不管他们互瞪,快步走了出去,金正旭出于好奇也跟了过去。
“哥……”当胡可看见胡安悠闲地站在车前,她惊讶地叫道,眼神禁不住回头看了金正旭一眼,他正扭头往回走,他似乎不喜欢胡安,俩人一见面空气里都充满了敌意。
“嗯!接你去吃饭。”
“真的?”胡可的眼睛顿时亮了。
“真的,去吃烤肉,快点。”
“嗯!我去换衣服。”胡可几步跑回了办公室,换好衣服正要走时,突然听见局里的电话响了,她跑过去接,不想慢了一步,小刘早一步拿起了电话,听完后,他的脸色变了变,随后他大声喊。
“闫队……”小刘越过胡可冲进了办公室,大声说道:“小刘,不好了又发现一只断手……”
“什么?”闫晓光猛然转身,手中的衣服被他紧紧的捏住,然后扔在了椅子上。
“走……去凶案现场,对了……通知胡媚归队。”
另一只断手,在距离上次发现断手的地方只有数米之遥的垃圾桶里,凶手是特意如此抛尸,还是另有目的?胡可琢磨不透,这只断手的检验报告很快下来了和上一次一样,是在活生生的同一人的人体上切下来的。
“这么说,被害人有可能还活着?”闫晓光沉思后说道。
“嗯!有这个可能,但是连着两次断手,会造成大量出血,如果不妥善处理,很可能会失血过多而死。”胡媚一边擦手一边说道。
“看来我们要和时间赛跑了……”闫晓光叹了口气,目前的压力很大,如果错失良机,被害人很可能就没命了。闫晓光把目光投向金正旭,“小金,说说你的看法。”
“我觉得凶手不会就此停手,他也许还会进一步行动,比如,下一次是断脚……”
胡可打断金正旭惊叫道:“你的意思,凶手还会砍断被害人的双脚?”
金正旭点了点头,面色略显苍白。
“如果是这样,我想凶手应该不会让被害人失血过多而死,她会给被害人止血,要止血,就要买大量的止血药,和抗生素,当然凶手不会去大医院去买这些东西,我们如果走访偏僻的个体药店和诊所,也许能有所收获。”胡可大胆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闫晓光赞赏地说:“这个主意不错,我看可以马上实行,就先从发现断手的一片查起吧!”
“闫队,我觉得凶手不能笨到在那个地方作案,还在那块买药吧?”小刘提出了异议。
“如果凶手另一次抛断手的时候,离第一次案发地点很远的话,我不会这样去想,可是凶手连着两次把断手扔在了这个区域,我觉得并不是巧合,也许这个区域对凶手有特别的意义,那么我们不妨就这个区域,查下去。”
“噢!”小刘挠挠头,憨厚地笑了笑。
这一次走访胡可和金正旭被分成了一组,金正旭的话不多,脸上的表情也很淡然,一路上倒是胡可唧唧喳喳说个不停。他们几乎走遍了这个小区,可线索成零。和小刘等人汇合后,他们也没有什么发现,胡可有些沮丧,觉得是不是他们查的方向出了偏差。
金正旭道:“别这么快放弃,不如我们沿着这个小区放大区域查一查,总之我们不能空手而回。”
几人对金正旭的提议表示赞同,于是大家分头进行排查,此时天已经很晚了,对走访工作带来了困难,不少药店诊所都要关门了。
“哎呦!这不是小胡,胡警官吗?”突然一个大嗓门喊住了胡可,胡可回头一看,竟然是社区的张大妈,她笑着迎上去说:“张大妈,您好。”
“好……好!”说着用眼睛瞟了一眼金正旭,笑着说:“和男朋友逛街吧?瞧你俩挺相配。”
“大妈!不是的。”胡可的脸红了。
“什么都瞒不过大妈的眼睛,还不好意思承认,呵呵……”王大妈打趣地说道。
金正旭站在胡可边上,一点都没想否认,脸有些微红,心里美滋滋的。
“瞧瞧,你男朋友多帅。”王大妈一个劲的抿嘴笑,那样子好像在看自己的女婿。
弄得胡可小脸通红,想解释却越描越黑。
“好了!瞧你臊的,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啥好难为情的,正好大妈有件事要和你说说,就是王桂芝的事,你不是让我留意她吗?我昨天看她挺奇怪,抱着一个大包,鬼鬼祟祟地扔进垃圾箱里,然后还在垃圾箱里笼着了火,我喊她,问她烧什么。她支支吾吾地说:“孩子生虱子了,她把着人,把被子给烧了。”
我呀!长了个心眼,拿着个棍扒拉了着火说:“这样呀!来我帮你烧。”她赶紧说不用了,不用了,然后见烧的差不多,就走了。
我把没烧尽的扒拉出来看,烧的倒是棉花,可是棉花的颜色有些怪,暗红色,还股子血腥味。”
“啊?”胡可看了金正旭一眼。俩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快带我们去垃圾箱那看看。”
“行!跟我走吧!”张大妈快人快语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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