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长篇小说 江城（三十一）

长篇小说 江城（三十一）     作 者：清林边             吉野队长带着剩下的鬼子退回去了。那么，这次进攻是被中国军队打退了。阵地没有拿下，还死一半多士兵，这更让吉野憋闷，他还不知怎样向野田指挥官说。     王营长在日本鬼子退下时，立刻松了一口气。战士们精神振奋。这时，王营长喊道：“王必成！”这时，王必成排长跑来了，在自己营长面前，脚步一蹬，身子一挺，敬了一个军礼。据说他的敬礼是这个营最标准的，使他显得非常勇敢，英武！再加他结实的身体，腰间系着宽皮带，厚道英俊的脸庞，一定是一个好排长。“营长，有什么事吗？”    “王排长，你喊人把受伤的士兵和被打死的士兵抬到临时营部旁边的夫子庙旁的空地上，等明天把死去士兵埋了。”    “是，营长。”然后，王必成排长再次向自己的营长敬礼。他明白这是张柱安连长做的事。刚才他听战士们说张连长牺牲了。那么，这是营长让他当连长的决定，他跟随自己营长多年，一般情况下，王坚营长不会明说，从今天起，你就是连长，而是让你做连长的事。于是，不一会，战士们抬着牺牲的战士的遗体从战壕里经过，王营长神情肃穆向过往战士的遗体敬军礼。     之后，他对身边的略矮壮，眉毛清黑，步伐敏捷的25岁，二排长黄家福说：“黄排长，你马上去看看战士们的弹药情况。然后，看情况派一些人去，顺便让他们把库房里的弹药多搬到阵地上来。”     王营长知道仗打起来了，还不知道打多久，而最好要把弹药备足。     根据惯例该升的都升了。黄排长成为一排长。他赶忙到战壕里去。     这时，一个通信员跑来。     “营长，陈师长电话叫你。”     这时，王营长觉得师长有什么事，就转过身，对身上有些血的王必成连长说：     “王连长，我去接个电话，阵地你负责？”     “你放心吧。营长。我不会让你失望的。”王连长保证道，用右手有力地拍拍自己的胸部，他的被阵地后树林火光映得非常挺拔的身体，一双英勇清亮的大眼睛眨了眨。这一句话，他不再是一种口头的保证，而是用生命在保证。     然后，王营长带着两战士和通信员去阵地后面走了五六分钟到了临时营部一一一夫子庙。     他们向位于夫子庙的临时营部走去。在处于偏左边庞大正在燃烧的树林这面的、被映得微微红的过道上，一拐弯，到了左侧是一道长的破墙面。在它有些高的暗黑墙头旁能看见些短小和一溜长还没有烧着的树子，在偶有一些干枯打卷挂在参差不齐的树子间的缝隙里，火光透过缝隙照在了时黑而散碎光亮的平静的过道上。     25岁的战士向俊才看到了眼前的情景，气愤地嚷道：     “狗日的鬼子，又要炮轰，又要轰炸。真他妈不是人！”     战士黄天云讥讽道：“要是人，就不会干这事。”     “别以为你武器强大，老子照样收拾你们。”     “他们不是被我们打退了吗？”      通信员说：“还有下次。”     “他狗日的小鬼子就是来多少次，他爷爷我就奉陪他。”向俊才喊道。     通信员对营长转脸说：“营长，那我们快点。等你接了电话，我们赶快回去打他小鬼子。”     王营长觉得战士们情绪颇高，虽说，还是有些战士害怕，有些害怕的几个夜晚失眠，几乎一晚都睡不着。这时，王营长快步向脚下的过道，刚向另一个无人房子的前面走去，就听到有人的声音。王营长立刻停住，伸出手，把他的部下挡住。低声说 ：“有人！”     几个人马上退到暗黑的围墙阴影下；王营长非常冷静，他看见：在围墙的前边地上，有两个人在准备一个红色的大气球。一个让另一个系上一道很长的条幅，他们小声说着什么。王营长思索道：“快到深夜了，这里怎么会有人？难道是在这里过夜的游人。嗯，应该有可能。可是从前天起金风山已经不准人游玩了，戒严了，他们是怎么上来的？难道是从周边上来的。不，还有，一般的游人至多呆不了多久就下山了，难道出于新奇，留在山上过夜呢？想到这里王营长迷惑了。     而正在王营长疑惑时，他忽然听到了两个人中的一个人大声责怪对方的声音。还有，他听到的不是中国话，而是日本话。虽然，他听不懂日语什么话。他觉得对方一定不是在做好事。看这个情形，他们是在用条幅升上天，这样做想表明什么。但果断的他决定立刻抓住这两人，到时一审问就明白了。     两个日本特务正在把用日语写好的一长幅挂在大气球上升上红明明的夜空.条幅上用日语写着：这里是：金风山第一峰虎口防区。     王坚营长右手伸向插在紧系宽皮带里的肚皮上的驳壳枪，左手把皮带带扣环一拔松，抽出驳壳枪来，并侧过脸，对他身后的向俊才、黄云天、通信员小刘低声说：“拿下他们。”     几个战士还是迷糊，听自己营长这样说，才觉得事情不好。心里开始跳动起来。对于刚才前面的一个人大声的外国话，还有那跟中国人非常像、身材在微弱的火光里时现时而略转身,把气球拿起，就有些是中国人也让人不解。王营长的脑袋里立刻冒出一个想法：这两个人是日本特务。就是说：在日本侵略者进攻江城之前和期间，有大量的日本特务已经暗暗地隐藏在江城的各个角落了。     想到这里，王营长带着几个战士，沿着暗黑的围墙悄悄地接近两个日本特务。     他们一步步轻手轻脚走向在前面围墙靠中间的空地上的两个日本特务。这时，两个特务正要把气球升上天，看起来，他俩非常认真，好像是在干一件自己的工作似的，根本就不担心被看见、或者被什么干扰。王营长顿时，猛地几步跑向两个特务。“不许动！”     于是，几个战士也跑上去，把日本特务围起来。用枪瞄准他俩。     随着王营长突然的一喊，两个日本特务身子一抖，就像他们在那里干的认真被跑出的人一呵斥，都大吃一惊；又看见几个中国军人把他俩围住，还有，抵近自己肚皮、胸部的黑洞洞的枪口，注意到一丝被来自围墙后面的火光映在的枪管上。 看着几个中国军人突然围住他俩。一个身子略高的日本特务，有些沉着，他先用两眼瞄了一下身边的中国军人。不动声色地用中国话说：     “不要杀我们，我们是中国人。”     他的中文非常流利。     王坚营长立刻拆穿他。“你是中国人，怎么说日本话？”     这个特务觉得这个问话，对他没有什么影响，还轻松一笑。“长官，我们是来这里游玩的。听说金风山在全国出名。今天下午，就和我的兄弟一起来游玩的。”    “可是，这里从昨天就明令不准人游玩了。”王营长强调。     “对不起，长官，我们不知道。”对方在慌称。看样子有些意外，所以，才听说似的。     “你怎么会讲日本话，”王坚营长感到对方答对自如，觉得不同他们闲扯，问要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