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排长张光成听到这一句平实的话,感到非常的亲切又感动。其中有两个女学生一高一矮,还打扮得非常美丽!脸上涂有红,嘴上也有,看上去有19岁吧。一个看上去矮点的漂亮女生学说道:“志愿军同志这么晚才到,我们都等得要打盹了。”
她的声音非常随和,就好像她跟一个她的同学或者一个普通人说话似的,马上让张排长感到亲近自然。他觉得这个女同学不只是对自己说话,而是在对他和他的战士们在招呼似的。
张排长心里感到温暖,就说:“对不起,让同学们久等了!”
“没有,志愿军叔叔,等你们是应该的,你们才辛苦了!”小姑娘说。
张排长立刻回答:“同学们辛苦了,感谢天津人民对志愿军的关怀。”
“应该的!”女学生说。她脸上还是纯洁而真情,显得还是那样随和、大方,并没有自己面前是不认识的志愿军而拘束。好像很喜欢看到他们。她又说:“能来欢迎志愿军,我们都很高兴。”
“谢谢同学们。”一些战士说。
“谢谢志愿军叔叔,没有你们的勇敢战斗,就没有我们的一切。”这女生学进一步说。
战士们感动了,就立刻向学生们敬了个军礼。
张排长敬了军礼,非常动情地说:“这是应该的,我们是军人,保卫祖国和人民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
“谢谢你们付出了一切!”非常会说的女生说,然后她想起了什么,马上又问:“志愿军叔叔,快吃包子!”
然后,立刻拿起一个放在张排长的手里,说:“快吃,不然又冷了。”
张排长接住包子,吃了起来。然后,这女生,又一个个把包子拿起来,递在站在张排长身边的志愿军战士手里,他们就吃起来。她完全是把志愿军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她没有再说话了,等战士们把包子吃完。当他们吃完后,女生才问:“这包子好吃吗?”
张排长和战士吃上了包子,自然觉得哪怕不好吃和好吃当然要说好吃。就马上说:“好吃!真好吃!”
她略有些神秘地把脸靠近点问:“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包子吗?”
厚道老实的张排长回答:“不知道。”
旁边的战士自以为是说:“不是菜包子,就是肉包子,还会叫什么?”
女生说:“这叫狗不理包子。”
张排长从未听说过,又觉得发笑,厚道老实的他就直接说,还用打趣的口气:“狗都不理,还让我们吃!”
女生觉得张排长他们误会了,就马上解释说:“你们误会了,狗不理包子是天津百年的老店,用来招待亲人,是对亲人的尊敬的。”
张排长觉得这时,气氛有些尴尬,见女生消除这种情形,也是为了不让大家难堪,就立刻说:“谢谢天津人民!谢谢天津人民!”
然后,女生说,也可以认为是在调节气氛。
“听说,志愿军会跳朝鲜舞,跟我们表演一个好吗?”
还没有等张排长他们说话,她就马上鼓掌,好像她也马上希望看见这样新奇的舞蹈。
旁边的人们都喊:“是呀,志愿军同志,跟我们跳一个朝鲜舞! ”
“好!”张排长直爽地喊道。上级可能预料到人民想看这种舞蹈,就先让他们学了一下。
然后,就有人吹口琴,有人看着志愿军就开始跳起来了。我们都知道:朝鲜舞,动作有力轻快,充满了动感。张排长跳得一般,可是他还是跟战士们跳,因为,他不能扫大家的兴。之后,在一边的人和学生也和志愿军一起跳。
顿时,气氛更加的欢乐。仿佛这情形在预示着美好宁静幸福的生活在长留!……
之后,张排长和战士们又去参加了一个欢迎志愿军的晚会,一个小时后,又回到火车旁,他们准备上火车。没有散开的学生们就立刻过来了,都把自己的笔记本、小手帕、自来水笔(钢笔)等送给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战士、指挥官。
那个女学生就朝张排长走过来,看来是专门走过来的。她走到张排长的面前,把手里的一封慰问信交到张排长的手里说:“志愿军叔叔给你。”
张排长立刻明白:这是女生的心意。也感到:女生是主要给他的,心里感到特别感动,就接住。
“志愿军叔叔,请你把你的笔记本给我,好吗?”
然后,张排长就把自己笔记本拿给女生,她就在笔记本上写下了自己的地址和名字,就交回到张排长手里。这时,已经有战士在上车了。志愿军战士小杨喊道:“排长,上车了!”
张排长接过笔记本,说:“谢谢你,同学!”
“快上车吧,他们在等你。”
女生非常大方而懂事。好像把张排长看着是一个亲近的人或朋友这样说。然后,张排长再次朝这个女生敬了一个军礼,就上车了。之后,火车就开动了。女生就消失在人群里了。
火车在继续往前开。在不断开动的火车渐渐离开了天津火车站。在一片黑越越的夜色里,张排长从车窗里,看着轨道附近一些在深沉夜色里的楼房屋宇间模糊的有些交叠般灯火。尽管已经深夜了,在缓缓地被车里灯斜照在绿色的车厢边的轮廓上和黑莹莹的铁道上的火车,而急急地退后了,温爽的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张排长感到是那样的舒适。他想到祖国人民对志愿军的深沉喜爱,他就感动。他觉得:只要有人民的喜爱,志愿军就是最值得的,那些在朝鲜战场上战死的战士、指挥官连同志愿军这一荣光的名字永恒地留存……
后来,张排长从1953年10月,在山东济南部队里继续服役。他成为了连长、政委、副师长。和一个老家的农村姑娘结了婚,生有两个女儿、两个儿子,后来妻子小莲带着儿女和张光成随军生活到1978年,张光成从部队上转业到济南化工厂。据说,组织上要让他到民政局当局长,他觉得自己不能呆在这样舒适的岗位,这是不可以的,就要到基层工厂去工作,仅此而已。直到1990年退休,已经66岁,生活在济南。他时常看看一些在山东各地的老志愿军战士,也参加一些活动,也时常看看,自己一直保存的这一封信。
(这一段以志愿军老战士苏宠惠的回忆文章为原形)
这封信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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