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志愿军排长张光成（十七）

志愿军排长张光成（十七）     作 者：清林边              “你不回洞里去吗？”李登义问。他觉得大宝一直和他聊，以为他等一会儿要走开，结果没有。就这样问。    “不了。”    “你？”    “我陪你下岗一起回洞里。”     李登义才明白：大宝是专门要陪他的，心里一热。后来，宋大宝就和李登义呆在哨位上，直到半夜0点，换岗的志愿军战士来了，两人才离开，回到洞里。第二天，张排长醒来了。他看到别的战士都起来。就问一个战士：“王泽福，宋大宝和李登义还在睡吗?”    “嗯。”战士小王回答。他以为排长有事找他俩。就又问：“排长，你要去叫醒他俩吗？”    “不。”     然后，战士王泽福就走出洞了。张排长就走到睡在一起的李登义和宋大宝的洞壁一处地上，看到两人睡的非常惬意！就慢慢地转过身，他觉得：等他俩睡。就回脸看到了放在李登义鞋里的袜子烂了。就弯下腰拿出来，走到自己放衣物的纸箱旁拿出一双好的袜子，走回来放在李登义的鞋里，就走出洞了。     ……    “李登义，现在你骑马有点会了。过后，还要学会射击。”宋大宝对李登义说。这时，和李登义到团部去，奉向连长的命令，把五六天前在春川遭遇美军袭击经过写成的报告送到团部，在团部呆了两三点钟，志愿军团长林坚还请他俩吃了中午饭又坐到下午近两点钟，他俩就回来了。     走了四五公里的路，就要接近连部的驻地。心地热诚、非常随和的宋大宝顺便教了李登义骑马。随后，宋大宝说。     这时，他俩非常愉快地向连部如散步般走着，心儿多么自由愉快如两个好伙伴！    “大宝，你就教我打枪。到时，一旦打仗，我就可以跟大家一起打美帝国鬼子！”想把这两项军事技术学到手的李登义说。    “嗯，我一定教你。”宋大宝非常爽快地回答。他站住，看一下前边的树，就把肩上的步枪卸下来，说教就教。就说，他自己先示范一次。     自己马上要学打枪，李登义觉得多高兴的！从团部和宋大宝回来，一路上没有遇到麻烦，都跟自己儿时的朋友一样，倾心聊着，他感到完全是一次愉快的回连部的旅程！ “拿上枪，”大宝马上说，“李登义，你要拿稳，不要心慌。”    “嗯。”    “重要的是一定要看着枪管上的准星，以它为主。”严谨的大宝非常认真把脸就为李登义示意一下他端着步枪的枪管，又强调一次说：“只有看住了准星，才能打着打死美国鬼子。”    “嗯。”    “来，你来。”大宝说，好像要马上看到李登义在他的这一教导下的成果。     李登义就看了看前面的树，扣了一下没子弹的扳机。     看到了他这样做了，大宝索性又喊：“来，又来。”     李登义又练习了三四次。     然后，又看到了什么，大宝觉得自己还可以说点什么。    “以后，你在执行任务时，看到美国鬼子的飞机，你先不要慌，这时，你要一方面观察飞机，一方面立刻看有没有树子、石头，看见了赶快跑去躲起来;  如果没有，就要赶快往一些有遮挡物的地方跑，这样，飞机一时就打不着你了。”    “嗯。”    “你要记住。”大宝抬起手，用右手点点说。    “我记住了，大宝哥！”    “好，我们回去吧。”大宝觉得耽误了一些时间。就说。他19岁带有青春动力的微红脸庞显得成熟；眼神总觉得非常的实诚，而李登义就是这样感觉。    “好。”    “走，咱们回去。”大宝就背着枪，右手牵住小李的手如好伙伴地向志愿军连部较快地走去……     回到连部的洞里。宋大宝对李登义说：“李登义，等晚上有空了你教我识字。”在解放前，是地主的放牛娃的宋大宝家里穷，父母都死了，从未读过书。李登义在参加志愿军前还读过小学。    “嗯。昨天晚上和前天教的三个字：志愿军。你会了没有？”李登义问。 “嗯，我，”大宝说，他感到：笔画多的志愿军的愿，记不清了。就说：“那个愿字，我觉得写起来太难了。”    “走，我们到洞里，拿出笔纸，我写跟你看。”李登义说，更想马上写出来让宋大宝看，他已经把宋大宝当成了自己最好的战友。    “行。”     然后，两人就较快地走进洞里去。     我们在这里说一下：解放战争前，宋大宝是一个跟地主放牛的放牛娃，没有上过学堂。在辽宁营口参加了解放军。他作战非常的勇敢机灵！所以受到了首长喜欢，当了向连长连里的通讯班长。关于中国解放战争的众多战事，请关注今年十月发出的解放军解放长江重镇叙宜的小说《解放军连长王云龙》，还有明年十月发出的主要描写山东，解放军的战斗故事，在后部分专题描写解放军渡江战役的小说《我的战友》。     没有仗打，志愿军战士们就呆在自己的洞里（外），按照自己军队里的习惯，训练、站岗、吃饭、学习、看书等。这是一种在短暂的和平气氛里的志愿军安静生活。夜晚了，和自己的向连长谈了一会工作，又呆了十多钟，就从洞的两侧在不久前挖的洞里出来的志愿军排长张光成看到在洞外边的坑洼地面上，有一些战士围坐在土堆上，在清黑而静静的夜里，他们在大声地谈聊。他知道他们一定在谈论打仗。男战士就都喜欢谈这些。而现在正是抗美援朝期间。    “二班长，你说，我们都在这里呆了四五天了，怎么还不打仗呀？”一个战士问。听他的声音，好像他们呆在这里，嫌没有仗打似的。    “你以为打仗好呀，一打仗就死人。”是二班长的声音。    “可是这样，不打仗，我就觉得没有意义。”    “这仗不是你我要打，就打的，该打的都要来。”二班长说。    “那好久来？”这战士直接问，好像他就等着打仗，有一仗，现在就打，就现在备好枪上战场似的。    “那就等着我们向连长、张排长的命令。”    “排长！ ”在他们聊得兴起，忽然，一个在听得有兴致的战士可能转过来脸，就看见了站在他们身后的张排长就招呼道。一些或站或坐着的战士就马上转过身来，看到自己的排长。     爽直、爱笑爱笑的二班长喊道：“排长，你在那里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坐一下。” 还有战士跑来，伸出手把自己一排长非拉到他们的身边。 张排长就去。     有志愿军战士说：“排长，来坐一会。你不要急着回洞里去。”     张排长感到自己战士的热情，在自己战士身边，他觉得多亲近的。     一个战士和他同姓的张才强，23岁，长得有些俊逸，是山东潍坊城里人。他身材魁梧高大、具有山东大汉豪爽气质。他和战士们说话；他还主动更别班的战士一说就谈。 他一天到黑关心打仗。张嘴就问：“排长，都过一个星期了，怎么还没有仗打？” “对呀，排长！”围坐在张排长四周的战士一起问。    “好久都没有这样安逸日子过了，这不好吗？”张排长在大家的情绪下，心里也高兴，在黑越越的夜色里，他人就显得硬朗和善。    “排长，还是打仗好。”张才强说，“这几天算得了什么，早点把美国鬼子打败，我就可以早点回到国内，多好啊！”     一个战士笑张才强：“排长，他是想回家，抱着他的老婆睡觉！”    “哈！哈！哈！”战士们快活地大笑。张才强瞪了战士一眼：“你不想呀！”    “我们没有对象。”    “没关系，等打完仗，我跟你说一个漂亮的姑娘。”张排长说。    “可惜他不是山东的！”张才强说，摇摇头，挺遗憾的。    “我可以跟领导说，把我跟排长转业到山东济南。”小李说。    “你不回老家河南了。”    “这有什么。我在济南安了家，可以把我的爹娘接到济南，他们辛苦了几十年了，也该享福了。”战士小李说。    “你真是一个孝子！”     ……     大家聊了多久！张才强还是关心打仗。问：“排长，刚才连长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一般的连队生活管理。”    “没有别的消息？”    “没有。”好像觉得张才强不相信，张排长就把放在他紧系着宽皮带腰间下的大腿上的双手一摊。    “连长没有说。”    “没有说，就只有等了。”张才强兴致减半地问。 “会有仗打的。”张排长略抬起脸，好像宽慰张才强；过了一会，就离开了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