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世界历史记载:在1870年7月,法国和位于其边境不远的普鲁士发生普发战争。两个月后,由拿破仑二世挑起的战争被普鲁士军队打败。法兰西第二帝国因皇帝的投降,就不存在了。1870年9月2日,巴黎人民举行了起义,推翻了拿破仑二世,组成了第三共和国。可是,资产阶级共和派和奥尔良分子派组成了新政府,称为:国防政府。把由巴黎人民推翻拿破仑二世留下的政权占据了。不久,德国普鲁士军队的进攻又开始了,因为,德国当局不满足于仅仅是法兰西皇帝投降就了事,而没有获得实际利益的心态。就继续进攻巴黎。1871年2月,巴黎被围困了四个月,国防政府就忍受不了了。和德国签订停火协定,并同意向德国赔偿50亿法郎,割让阿尔萨斯省和洛林省一部分土地跟德国……
一八七一年三月十五日,在巴黎市政大厅的办公室里,坐着一个政府首脑,他就是:阿道夫。梯也尔。他身着棕色的毛料燕尾服,一张肥胖的圆脸,一副油光水滑的狐狸身子,和一假头卷发。他这时坐在舒心的靠背、红木椅子上,面前就是光滑发亮的办公桌。他坐在椅子上,擅长算计的梯也尔在思索着什么?随着巴黎人民起义,推翻了拿破仑二世政府,马上就被资产阶级政客夺取了革命胜利的果实。梯也尔代表的是:资本家、贵族、富豪的利益。他把穷苦的巴黎人民当草芥,不会有丝毫的怜悯,是一个有的放矢的政治无赖。此时,他在动脑筋,是因为心里不踏实。要知道:他并不是要为巴黎穷苦市民着想,他心里非常不安。他清楚地看到,或意识到:自从新政府和德国签订定了赔钱、割土地的协定,原来对旧政府的腐败统治不满的巴黎人民对新政府的这一举动可能存在同样不满,这使梯也尔看到在这样的统治下,有危机。新政府将面对着来自巴黎公社的另一个权利的挑战。对这一隐形的情况,梯也尔已经感到坐卧不安。
梯也尔想道:如果让这些工人和国民自卫军(以工人为主的军事部队)存在下去,那么,就会出现和我们新政府军对着干的情势。不,一定要弄掉他们。想到这里,主意坚定的梯也尔马上差人把政府军司令让.伊里特喊来,然后,他就来了。
“阁下有什么吩咐?”长得一个盘子脸,鼻头发红,脸上肉膘膘的,鼓圆的肚皮上紧系着一根宽皮带,对梯也尔言听计从的伊里特非常恭敬地问。他把自己打扮成十分效忠的奴仆样子。
“你马上派出政府军,把巴黎的国民自卫军的枪支、炮,全部缴械。”
“遵命!”
“立刻去。”
当伊里特司令下去,执行自己命令后,梯也尔才踏实。具有多年政治、军事经验74岁的梯也尔明白:只要政府军解除了国民自卫军的武装,那么,这一帮由穷工人组成的军事部队就对他和他的政府没有任何威胁。骨子里代表资产阶级利益的梯也尔对于法国的敌人百般顺从,贪生怕死的他不惜用领土来换取资产阶级政府的存在和自己的权利延续,而对于自己的法国同胞十分的凶狠,并毫不留情灭掉他们。
就在刚才,在梯也尔发出的缴械国民自卫军武器的命令在一天后,就是第二天,他在富华的首脑办公室里,十分企盼着后来的消息。过了近一个小时,政府军司令伊里特一脸失望地跑了进来。
“报告阁下!”他停住,略低他光滑润白的盘子脸。
“什么?”
“派出去收缴国民自卫军的士兵、军官,没有敢收缴那帮穷小子的枪炮,也没有按照阁下的命令行事,有些军人竟然和他们在一起,看来是和他们一条心。”
梯也尔听到这个非常惊异不好的消息,使他的心情坏透了。
但是,他马上想道:看来,政府军里有人通国民自卫军。这样要不了多久,就会反过来对着新政府,这里已经待不下去了,很可能在不久就会合起来推翻我的国防政府。嗯,先不慌,还是要办这一件事。嗯,在巴黎西城的两处地势,非常有用,它们是:蒙马特尔高地和梭蒙高地。他想到这里,双手抱在胸前,向办公桌那边的毛绒地毯上走去。他想道:
“对。把这两处高地炮台上的山炮收缴了,这样,他们就不会用炮来对付德国人,然后把德国人激怒向巴黎进行攻击,这样自己的命就保不住了。他想到这里。
立刻就转身,快步走过来,对伊里特说:“你马上带着政府军,把蒙马特尔和索蒙高地上的炮收回来。”
伊里特司令有些迷糊问:“这是为什么?”
“你 快去!”梯也尔非常内行马上用右手食指戮了一下伊里特司令丰满胸部。然后,伊里司令就走了。
接着,梯也尔似乎感到不对。为了不错过时机。就几步扑出门去,叫喊道:
“伊里司令,你回来!”好像伊里司令快没影似的。
然后,伊里司令就回来了,到了梯也尔面前。他不清楚,自己被梯也尔召回的原因。
“你现在不要去。”
“为什么?”
“你最好晚上22点之间去。”
伊里司令马上明白这话的含义。就向梯也尔敬礼,走了。
那么,梯也尔这样做是什么意思呢?他感到:如果伊里司令这个时候,带人到两个高地一一一蒙马特尔就和索蒙高地,就会马上被人看见,这样,他们的收缴行动就会受阻,干不成。他知道:这两高地一侧,全是苦难的巴黎穷苦、饥寒交迫的工人,他们支持国民自卫军。当然会阻挡对他们不利的事的发生。而晚上去正好,大家都睡了,政府军就可以行动,到守卫在两高地上的国民自卫军面前全部把他们拿下,把多门大炮撤走,这样,不会引来麻烦?所以,梯也尔就踏实了,他感到这个主意非常好!
……
三月半夜的巴黎,在它西边有一座又大又陡的高地,这里就是蒙马特尔高地。再相隔不远还有另一个高地叫索蒙高地。两处高地上面驻守着国民自卫队的炮队,分别有一两百门大炮对着不是太远的法国和普鲁士之间的边境,这里唯一是法国巴黎离普鲁士最近的地势。这时,在蒙马特尔高地上,炮队队长叫迪埃,他28岁,生于一八四二年六月。巴黎自从两个月前,发生了巴黎人民推翻了拿破仑二世的事件,原来一直都饥寒交迫的工人,就组织了国民自卫军。正直、诚实勇敢的迪埃就被选为国民自卫队第九大队的队长,他下面还有第一小队长尼古拉,第二小队长丹克。
他们三个都是巴黎的采煤工人。多年来,无法忍受凶横的资本家老板长得肥滚滚的马蒂尔的剥削,在三个月前,参加了巴黎人民起义,推翻了旧王朝。现在是资产阶级改良政府当政。据世界历史记载:只要那个国家的人民发动一次革命,打倒了原来的旧政府,都是被擅长截取革命的胜利果实的资产阶级阴谋人夺得领导权。因为,这时的人民没有任何的经验,也感觉不出来,以为他们从此就过上好日子。只有用血和生命来换取革命斗争的经验。
这时,迪埃队长身边、四周、都是架设在地上面对着温和夜色的炮管的一排的炮,而公社的战士大多在炮座旁,有的睡觉,有的坐着聊天等。迪埃队长就走到公社战士马迪和保罗的身边坐下。他看了看在炮台边下左右两侧沿炮台往两边延伸开的小半侧的、巴黎美丽的温存之夜,那散布在夜色里的低矮的平房,在散开,或集中一起的星星般的红黄色灯火,在春夜里,这些灯火是那样的迷人!温和的夜风吹在他们脸上,平静的炮台和下面的有灯火的房屋依偎一起的情景,感到是那样亲近。还有这空远而美润的巴黎春夜……
“福尔,我听说政府军昨天在色当,想把那里的自卫队的枪缴了。而有些士兵,没有这样做,却是不服从军官的命令。”战士保罗说。
“这样好,”尼古拉小队长说,“这些士兵是有良心的。”
“但是,这样不服从司令的命令,他们会被罚的。”迪埃队长担心说。
“这的确是一个惊人的举动。”尼古拉感叹道。
“我相信,在我们人民的支持下,我们是不会怕政府军的。”保罗说。
“你看看,”迪埃一下就气愤了,说:“政府有什么能力,他们就只知道向普鲁士投降、赔款。”
“他还不是拿我们穷苦工人的血汗钱,去送给普鲁士。”尼古拉嚷道。
一时没有说话的丹克小队长说:“他对外国没有办法,倒对我们工人、自卫军有法。”
“这个该死的政府!”他们都气愤地嚷道。
他们在那里气愤地聊了多久,迪埃队长说:
“你们几个呆在这里,我去巡查一下。”
“你去嘛,队长。”
迪埃队长就拍拍他俩的帽子,非常亲近的,就在他们身边站起来,向东侧的炮台走去。他看完炮台,觉得:再回到保罗他们那里,有些早,就想下炮台高地去。
迪埃队长就慢慢地走下来,看到了在侧边巴黎工人房子的黑越越夜色里的一小土包,坐着一个姑娘,他是认得她,叫玛丽莲,21岁。她的爸爸十年前是:巴黎煤炭厂的穷苦工人。后来得肺病无钱看病,死了。就剩下自己的妻子和女儿玛丽莲。
把国民自卫军当着自己亲人的巴黎人民,就跟中国人民把解放军看着亲人一样。在三天前,衷心拥护和爱戴自己的队伍的巴黎平民,看到:自己的队伍把沉重的大炮,往高地上运上去,很吃力,玛丽连看到了,就喊来附近的妇女儿童,帮助自己的队伍,把大炮一起推上两个高地。巴黎人民把国民自卫军看成是自己子弟兵,这一情感,就跟中国人民把中国人民解放军当着自己亲人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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