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肚里无寒症,不怕吃冷食。张之焕为什么一见到了吴新贵,就匆匆的带着嘉兴和两个湖南人走了?想必是心里有鬼。事情也恰恰如此。由于和新贵相见的突然性,导致了他们四个人慌乱出走。因此,几个人也没有做充分的准备。这次,纯粹是一次始料不及的出逃。他们在慌乱中来到了XXX市,由于怕再遇见熟人,因此,几个人就找了一家旅馆猫了起来,整天躲在旅馆里。也就是前天,由于资金出现了紧张的状况。四个人临时决定,由两个湖南人去盗窃一个以前曾经踩好点的超市。不知是天意使然,活该东窗事发,还是纯属偶然。就在两个湖南人刚撬开锁溜进去,就让派出所的民警逮了个正着。
到了派出所,审理和过问这件事的是个老警察。只见警察的脸一沉,说道:“说吧!老老实实的都说出来,不要有保留,否则,后果你们两个人是知道的。”“我们俩就是手头紧了点,想弄俩钱花花,谁知道让你们给逮住了。别的我们也没有干过,这是第一次。”“真是第一次吗?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别让我再费事了。如果让我先给你们说出来,你们再说,可就不是自首了。”“我们真的是第一次,以前什么也没有干过,这不是在外面打工,自己不节俭,把挣的钱都遭在了站街女身上了。”“我们也不是盯你们一天两天了,我们从那跟过来的知道吗?难道你以为真是在你们偷超市的时候我们巡逻吗?天底下有那么巧的事情吗?我知道,你们俩的罪责并不严重,还是如实的说吧,犯不上为别人扛着,到时候你们的罪责可就大了。”其实,这是老警察问话的惯例。但两个人不知道,只是听了老警察的话,吓的浑身上下只出冷汗。于是颤颤巍巍的回答:“我们还杀过人,但不是我们动的手,我们俩个只是参与了,是佛爷指使的,小傻子动的手。”老警察微微一笑,说道:“继续说,一共杀了几个,你们这个团伙一共多少人?”两个人几乎同时愣怔了一下,也几乎同时心里在想完了,‘这次彻底完了,自己还以为以前做的案人家不知道呢!看起来警方什么都知道了,并不是像自己想像的那样,于是马金锋的心理就完全崩溃了’,马上说道:“我说,多少人我不知道,我只是受佛爷领导。佛爷手下还有小傻子,但佛爷手下好像还有更多的人。只是我们不知道,也没有见过。但是,佛爷也只是这个组织中的一个小组织,我们经常听见佛爷和一个称为教主的人汇报。我们只是一共杀了四个人,但是,那一个我们俩也没有动手,就是帮忙运尸体和把门望风。”老警察一听,四个,一共杀了四个。顿时感到头皮发麻,也感觉到庆幸。幸亏自己办案多年,往往是揪住一点,往深里挖。没有想到,这次还真有这么大的收获。只不过这事情太严重了,不是派出所这级能够管得了的事,于是上报XXX市公安局,并且同时进行了人犯移交。
公安局预审室里,两个人交待了,所有的问题。两个人一个叫马金锋,一个叫马金柱,两个人是叔伯兄弟。由于两个人自娇生惯养,好逸恶劳,因此身上养成了很多的不良习惯。吃喝嫖赌,几乎样样俱全。但所有的这一切不良习惯都要靠资金做为支撑,因此久而久之,两个人就逐渐的走上了邪路。于一个偶然的机会结识了佛爷,成为了佛爷的得力助手。但是佛爷到底是干什么的,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佛爷有的是钱,而且时常让他们去干一些敲诈勒索的勾当。因为佛爷时常的设置赌局或者其它的什么场所,依靠放高利贷来聚集财富。他们也就是帮助佛爷收取高利贷的本金和利息。砍人手脚的事情没有少干,但是从来没有杀过人。而第一次杀人,还得追溯到五年以前,杀人的原因还是由佛爷的姘头引发的。
佛爷有一个姘头,也不是当地人,大概也是湖南人。由于行为不检点,露出了破绽,让姘头的丈夫发现了,所以姘头的丈夫就一次次的勒索佛爷。佛爷一怒之下,就让小傻子和马金锋、马金柱三个人去解决了姘头的丈夫。并且佛爷答应,如果事情做的干净利索,留不下任何线索,给三个人十五万。
于是,三个人就进行了一番密谋。决定让小傻子(张嘉兴)打电话把姘头的丈夫约出来。就以解决问题的理由,说佛爷答应了,和他谈一次,做个一次性的了结。以后佛爷和他妻子的事情,他不许再管。如果谈妥了,佛爷一次性付钱。并且三个人做了详细的分工,由马金锋和马金柱将来人击倒,并且按住和堵嘴,由小傻子负责用电话线勒死。
涉事的四个人都是为了钱,可见金钱往往具有强大的诱惑力。姘头的丈夫一点怀疑都没有,就随他们来到了约定的地方,并且随他们走进了预先侦察好,已经收获完玉米只有玉米秸的地里。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也就按照原先制订的计划有条不紊地实施了。把人杀死以后,由小傻子负责用其父亲的名义,买下了这家的玉米秸子。然后趁拉玉米秸子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得把人装进车里,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把人悄悄的埋在了半劫沟里。完事之后,由于小傻子动手杀的人,所以佛爷给了小傻子十万块钱,而马家兄弟各自只得了二万五千块钱。
公安局预审室的预审员问:“这么多年了,为什么死者的家人没有报案?”马金锋和马金柱的回答是:“死者家里就一个老父亲,而且早已过世了。而姘头的心,已经完全被佛爷占据了。巴不得丈夫死掉,乐得和佛爷结束明铺暗盖,偷偷摸摸的日子。”事情至此,办案民警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刻把案情通报了省公安厅。由省公安厅负责通报给张之焕和张之兴家乡的公安机关,并且进行了人犯移交。同时,马不停蹄的去抓捕张之焕和张嘉兴。但等他们到了二人住宿的旅馆,人已经逃之夭夭了。而且据旅馆的人讲,两个还不是一起走的,张嘉兴先走的,半个小时之后,张之焕才走。
他们为什么会突然的走掉,因为二人知道了马金锋和马金柱已经被逮住了。街上的人们都在议论此事,二人得到消息,为了预防万一,就一走了之。所以,警察扑空了。可见,二人对其所犯的罪行并非一无所知。否则,两个人不会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像漏网之鱼似的,一有风吹草动就望风而逃。
两个因生活上沾染了恶习的人,为了追求生活的糜烂,而毫无节制。一个生性贪婪,却冷酷的心,在其残暴的个性驱使下,眼睛里只存在着金钱。为了钱,其可以不顾一切。而得到了金钱的同时,其贪婪和残忍并没有丝毫的收敛。而是让金钱染黑了扭曲的心灵,也让钱在充满欲望的目光中,闪烁着更加诱人的光芒。在将别人的生命推向地狱的一瞬间,也正在渐渐的将自己的人生旅程,推进到了悬崖的边缘。是否因为个人的意愿,再把贪婪的恶性渲染。还在是其成长的历练过程之中,在潜移默化的无形之中,有一双手,甚至几双手,已经无声无息的,在地狱的门口,为其摆好了缤纷的花篮。罂粟花的绚烂,是为了把毒品的精华,蕴藏在自己的心间。万紫千红的春天,并非所有的花都会像牡丹一样,是为了刻意的装扮春天。
佛爷以其用心的险恶,为了金钱,为了肉体上的欲壑难填,在红尘着玩转着自己的双手。总在头脑之中,拥有一个狂妄的荒诞。总是认为乾坤能够在自己的指尖任意旋转,世界的阴晴,总要看着自己那张有着丰富表情的脸。
就在两个湖南人,被警方移交给了当地公安机关的同时。当地公安机关,一方面加紧了对张之焕和张嘉兴两家的布控;一方面对马家兄弟加大了审讯的力度:“你们还参加过什么行动,甚至还杀死过什么人。同时,你们两个还知道些什么,希望你们如实交待。如果在这次的案件侦破过程中,你们的行为和表现对案件的侦破有帮助,我们会视其为你们有立功的表现,在量刑的过程当中会有所考虑,给们最大限度的从轻处罚。一旦知情不报,那你们将是罪上加罪。”警方说完了这些话,就将马家兄弟带回了看守所。一连七天,竟然再也没有提审过马家兄弟。
但警方针对张家采取的布控,是否仍然在继续?普通的百姓就无从知晓了。但张嘉兴家不知是天意,还是得知了什么消息,全家人都有点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也就是在马家兄弟被押解回张嘉兴家当地的公安机关的同时,张嘉兴的爷爷得上了半身不遂。而且还相当的严重和怪异,彻底的瘫痪在了床上。虽然人动不了,但嘴却从来不曾闭上过。只要其不是在睡梦之中,口中总在说着两句同样的话:“火,火,火,烧起来了,烧死的。狗,狗从山上掉下来了,摔死的。作孽呀!作孽呀!作孽!”其语气和节奏,也从来没有变化。总是同一个语气,同一个节奏。而且这个节奏和语气对于一天学没有上过的老砖头来说,却运用的非常到位和恰当。不乏抑扬顿挫,极富感染力。总让人听了,有一种无形的伤感从内心的深处向外迸发的感觉,按当地的土语说就是‘瘆得慌’。
贪婪和愚昧极有可能是孪生兄弟,无知和残忍几乎也可以说是孪生兄弟。老砖头一生抠抠索索,按街坊邻里的说法,就不只是过日子精细了,而是一种视钱为命的心态。自己一个大字不识,不但自己没有意识到没有文化的危害,而且还不让子孙们受良好的教育。其儿子张之伦就只上到小学二年级就辍学了。原因是,识多少字并不能当饭吃。花那冤枉钱没有用,认识自己的名字就行了。出了门,知道男女厕所就行了。买五斤芹菜,算不差账就已经足够了。有其父,必有其子。其儿子张之伦,也只是让张嘉兴上到了小学五年级。而张之伦的妻子,也是只有小学三年级的学历。因此,张嘉兴在他们家就是学历最高的人了。但即使是这样,在其同伙之中还有一个绰号比他的名字叫得更响亮,那就是‘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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