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高中毕业后,有好几个老师同时追求她,她没答应,结果跟了寒民。她认为寒民人很帅。他们一起开着蹦蹦车,南山收野味,药材,北山收豆类,杂果,土产山货。一辆车唱遍了沟沟岔岔。十年下来,他们有了临街的屋子,也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阿雅。小雪回娘家的时候,脸上是的笑容是纯天然的,小路上,她的腰肢是婀娜多姿的。
寒民过36岁生日时,几个赌鬼来庆贺了。酒后,他们就摆开了场子,男人经不住诱惑,被拉下了水,从此昼夜不归了。
他输了钱,回家就骂小雪。小雪反抗的时候,就取出了鞭子——这是他们婚后的约定,如果有一方背叛了自己,或者是不好好过日子,让家里人不爽,就要受到惩罚。但是她的鞭子,还是一次次落在了桌子上。
寒民一把夺过鞭子,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身上,“我劝你别玩小儿科的,行不行?啥年代了,还整那个家法!”邻居的耳朵贴住了墙壁,出来后给人宣扬说:“小雪厉害得很,把男人往死里打。”
小雪的亲戚闺蜜听到了,来问她,有这回事没?
她笑笑地回答说:“男人,乖着呢。他就是有贼心,钱匣子钥匙我保管着呢。”
“你要当心些。有句老话说:光棍生的能又能,耍钱腰里缠麻绳。输了去较劲,又怕明天赢。”
“大不了离婚呗。”小雪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先红了。
一年后,寒民在外欠下了几十万元的赌债,被大家追得四处躲藏。小雪找到了杨大头。杨大头以前追求过小雪,是三县交界处的老大。知道了小雪的请求后,说:“这个容易,我有啥好处啊?”
小雪说:“只要能劝他回心转意,给你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哈哈,那倒不必。”杨大头看着小雪完美的躯线尽显妖娆,嘴里流着涎水说:“你陪我几晚上,我就心满意足了。”
小雪扭头就走。杨大头拦住了她,“这,有啥吃亏的啊。”小雪给了杨大头一个耳光,“幸亏,我当初没嫁给你这个人渣!”然后跑了。
回家后,小雪给寒民说了这件事,"为你,人家都要欺负死我了!”
寒民笑笑说:“这有啥的?我自己跳进了这个泥潭里,除非我自己剁了脚,想出来。”
“行,你不把家庭当回事,能做了初一,我就能行得十五,学样,谁不会呀?”
这以后,小雪也带上钱去进场子了。
大家押那头,她就押那头。起初,输了钱,回家还有悔意。渐渐地,她大方地把钱押了上去。有时输千把元,也不愁眉头了。寒民知道了,大街上追着打她,“那是你去的地方吗?你能输得起吗?”
小雪睁大了眼睛说:“咋输不起?这是我挣的,权当我没挣,大不了把我抵押给人家!”
寒民手软了,“行行行,你去尽情地耍,给别人家当奶妈吧。”
冬日的一天,小雪挤进了更大的场子。她看中了一宝,飞快地揭了赌碗的盖子,结果却输了。
那些人瞪着她,看她怎样赔注,脱离身子。
小雪笑一笑,“不就是钱吗?谁给我赔了,今晚,我就跟谁走!”
杨大头当晚就领走了她。第二天,小雪回来的时候,神采飞扬的,似乎做了一件功德无量的事。
寒民第二天就知道了,回家就是打小雪。小雪趴在床上说:“你就使劲地打吧,把你的气尽情地撒来!现在,有两条路给你选。一是咱们离婚。我也不再黑灯瞎火地过日子了,你也解脱了。二是你戒赌。咱们重打鼓,另升堂,好日子照过。”
女儿小雅也不停地打着爸爸,哭着说:“你不改,我就跟着妈妈住到别人家!”
寒民低着头说:“还是和你你过日子吧。我改。”
小雅说:"这把鞭子,我来保管。谁不听话,我就打谁。”
这以后,寒民果然换了一个人似的,出门去,那些朋友有的喊,有的打手势,他装作没看见。买了一辆二手蹦蹦车,干起了老本行,钻山山货了。小雪给押车,过称,负责联络。
寒民四十岁时,终于还完了账,松了口气。这时候,小雪的脸上有了风霜的侵袭,有一些白发很耀眼地装饰在头上了。寒民取出了红酒,庆贺两个人重生。
那晚,小雪喝多了酒,醉步踉跄地拿了一个碗出来说:“你好长时间没沾惹赌博了,手不痒?”
寒民说:“没兴趣。”
小雪将两粒包谷慢慢地涂画好记号后,放进了碗里,摇了起来。
“你猜一下。十次为一局,看一下你的智商。”
两个人你摇我猜,然后小雪在地上画“正”字。谁赢了,就在谁面前画一笔。两局的结果,寒民一共是一个正字,小雪是三个正字。这下,轮到寒民惊讶了。
小雪将包谷用小锤砸开,里面放了绿豆颗大的一个吸铁石,再从裤兜里取出遥控板来。寒民说:“你作弊?”
“作弊?现在你明白那些人是怎样糊弄你了吧?”
寒民点点头,说:“你咋不早点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小雪举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说,取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你接一下这个电话,是杨大头的。”
“你还没忘他!”
“没。就像你没忘记赌博一样!”小雪嘴里咕哝着,一头扎到了沙发上,睡着了。
手机里一个粗暴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嘛,还来烦我?我和你的戏不是演结束了嘛!”
寒民一下子愣住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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