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擦伤了他左手背,有一颗飞过他的左肩,他身子抖了下,好像冷得打了寒噤似的,痛得他驳壳枪都落在地上,右手捂着左手。这时,两个鬼子就迅速跑上阵地。看到王连长右手捂着左手,就立刻举起刺刀,向王连长的头刺来。手疼的王连长反应很快立刻身子往右边一滚,刺刀就刺在地上。
然后,又有一个鬼子冲上来,
抗联班长王震杰在一边看到了这一情景,赶紧跑过来。他边跑边紧急开枪,打死了这几个鬼子。但是,鬼子如爬虫在不断蜂拥到阵地。就像蛆不断往上爬涌不止一样。
两个鬼子没有能打死王连长,被王班长打死。
又上来的两个中一个鬼子带有想法说:“小岛君,你刺,我打枪。”然后,他还没有说完,就看到了王班长跑近。王班长不仅打死了前三个踏上高坎的鬼子,还正向他们(鬼子)开枪。
反应很快的小岛君,立刻向王班长开枪,被刚打死鬼子的跑过来的王班长避开,并抬枪就射中了小岛君。
而不断跑上土坎的鬼子看到了:上面这一侧才三个人,那面没有人了,就更大胆了。有鬼子就朝王班长开枪,击中了王班长紧系宽皮带的肚皮。在他身子抖了下,这时,他在痛苦中,看到了戴着军帽晃动的脸和被高低不等还在像大浪往上涌上来的密密麻麻的鬼子身影,就像一大股晃眼的澄黄色急进在他跟前一样。他立刻明白:阵地被攻破,这是最后的时刻。王班长忍住来自肚皮里的疼痛,伸出手往自己紧系宽皮带的腰间略后挂着的手榴弹一摸,气极了,没有手榴弹。他顿时在焦急中看到:身边有一个胸部被打得血肉往上翻,有三颗殷黑小血点的斜躺在地上的战士。就一下弯腰,从他的(这个死去战士)发硬的腰间皮带上赶快取下一枚手榴弹,站起来;而跑近王班长的小岛君(仅受了点伤),端着上了长长尖利的闪着雪亮刺刀,一猛刺,就刺进了刚站起身的王班长紧系宽皮带的肚皮里,从他的后背出。王班长被刺得身子往后仰了一下,就要往后倒,他眼睛一闭,咬住牙齿,把自己的重心稳住,不使自己倒下。他在极度的疼痛里,站住了。他知道,必须和敌人拼了,否则就没有时间了,就马上拉燃手榴弹。
反应很快的小岛君,还想把插进王班长肚皮里的刺刀抽出来,再刺,就看到了王班长拉燃了手榴弹。他(小岛君)立刻回身,向后面的在上来的鬼子方向迅速跑回来。可能看到他惊慌的举动,这些鬼子马上意识到危险,就本能往高坎下猛转身回跑。 肚皮上插了一把刺穿背的刺刀,还一直流血的抗联班长王震杰,不顾自己的肚皮被插着刺刀的极度疼痛,拿着冒烟的手榴弹,奋力跑下土坎。他想道:就是死,老子也要灭掉这一股鬼子,为自己的战士减少些威胁。过了一小会,就是一声惊心的爆炸……
这时,在高坎稍过来些的王连长看到王班长和鬼子同为灰烬。他知道:这一侧的阵地只剩他一个人。虽然,王班长炸死了鬼子,过一会,还有其他的鬼子就会上来。他感到了这一侧土坎上,出现了暂时的平静。好像鬼子已经被消灭后的平静,可是,这种感觉被实现提醒:鬼子马上就上来。到时,也是他和鬼子拼了的时刻。王连长这时,才想到十多分钟以前,西侧较远一边的高坎上,张飞副排长他们,就像他一直繁忙忘了他们似的。那边有零星的枪声,可被侧边一处拱起的土壁遮住了,王连长看不见,也看不见那里的情况。他很着急。
有一两个鬼子从高坎下迅速跳上来。就像两只凶悍的狼一样。
王连长在迷离的思绪里,鬼子就跑近他,向开枪。子弹从他紧系着宽皮带的腰间射过去,他才身子啰嗦一下。
马上抬起驳壳枪要射击。就被对方(鬼子)一脚,把驳壳枪踢掉了。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爆炸声,同时那个鬼子也吓了一跳。似乎要看,又似乎不知发生什么?王连长觉得是西侧那边的阵地,可能有战士和鬼子拼了。这个时候,这边的鬼子已经攻上了高坎。
王杰连长一脚抬起,向跟前一个矮壮鬼子踢去,鬼子被踢中下裆往后倒,把两个在他身后刚上来的鬼子撞倒。
王连长在把跟前的鬼子踢倒后,他就要弯腰捡被鬼子踢到地上的驳壳枪。
王连长再次看到:或在他这一视线里,尽是源源不断跑上高坎或跳上来的又得意又凶残的鬼子如纷至舀来的狼群。
王连长立刻弯下腰,捡起驳壳枪。一个鬼子尽然随手扔下步枪,可能是太近,步枪转不过,他身边还有鬼子。
这个叫西宫豪的鬼子就扑向王连长伸出双手,像钳子般,卡住王连长的喉咙,王连长就倒在地上。
王连长感到自己的脖子被鬼子凶残地狠掐得喉管都要碎了,如被人勒住,他喉咙发干,脸憋得乌红。
而绝不屈服的王连长把右手往身边一摸,他摸到了驳壳枪,在痛苦里,抬枪抵在这个鬼子紧系宽皮带的肚皮一开枪,打死了这个鬼子。
王连长连气都顾不了出,他知道自己四周都是鬼子,他还要战斗!因为,到这时就是力拼在全世界的军队中:极度凶残无耻的日本侵略者的时候。王连长伸出左手把这个鬼子推开,
就双手撑着地,爬起来,试图再次战斗;这时,就打来一枪,他身子抖了下,脑袋猛一下痛,昏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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