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你看!”肖刚说。右手抬起来往山下一指。
肖刚和何宝声走了大半天,到下午16点,累得脚腰酸痛,过了一座满山都发干的树子,四周一片清静和谐的、那种远离城市如几百年感觉的矮山上边,看到了:位于山脚那边较平的一大片平地上有一个大村。村子下边有一条青悠悠的小河。能看到一条村道,伸进了有四五颗柳树下的一些错落的村民的草房间;还有过去的是几间明显高出的就近发黄的茅草房,再看过去是:略高出些的房翼有些翘的灰色大瓦房,还有就是从古旧的村子后面的时高时低些的土灰色的山岩和像波浪般的山顶。还有,在小河的河岸上有一大块土色又宽的地坝。这时,正有八路军战士在地坝上进行匍匐训练。还有在这些匍匐的训练战士一边,侧站着一排,面对西侧,在举枪练习的十二个八路军战士等。
何宝声看到八路军根据地,是这样简单的村子,简陋的训练场地。他想道:这就是能打败日本鬼子的八路军吗?
肖刚离开八路军部队两年了,现在又回到了有两年没有见的苟王村,非常的激动心里就想马上下山。就说:
“咱们快走吧。”
“嗯。”
两人下山,到了河边。何宝生犯难了,说:“肖刚,这船都没有,我们怎么过呀?”
肖刚转过他清朗厚道、机敏的方脸一笑,他笑起来,看去,就是一个英勇亲近的八路军连长,只是没有穿军装。“这是一条浅河。蹚水过去。”
“哦,是这样。”
然后,肖刚把布鞋脱了,把灰色的裤管卷到他的膝盖上。他们就过河去了。
在对岸河边土坝上训练的是:八路军12师第二团七营一连一排在训练。
“班长,河对岸有两个人蹚水过来了。”一个在进行射击训练的八路军战士在瞄准中,他觉得脸都低够了,就抬起脸,往河这面侧过来,看见了在冬日纯净浅蓝色的天空倒映在一大片清粼粼的平静的水面上,远处看去,蓝亮亮的。而在小河上的两个人:一个身着灰色衣服,一个身着蓝灰色的长衫。
这个身子是中等身材,鼻子扁平,黑乎乎的性感的鼻孔,黑里发红的长脸,目光机敏,忠厚脸庞,一根宽皮带紧系在他略微鼓的肚皮上,腰身非常的英武十足的八路军班长。他也转过来看见:两个不认识男人在慢慢地走近他们训练的河岸上,就走上前非常热情地问:
“老乡,你们是哪里人?怎么到我们八路军根据地来了?”
走向地坝上的肖刚一看,这面前的八路军也不认识。就说:
“同志,不要问了,你马上带我到肖正司令员哪里。”肖刚说。
八路军班长看了看他俩,就说:“你们等一下。还有,你就什么名字?”
“你就说一个从仓阳城来的肖刚就行了。”
然后,这个班长就转身走了。
八路军司令肖正从下面的战士来报,是仓阳城的来人。他明白是:自己两年前派出去的做地下党的同志回来了,这表明地下党遇到非常困难的事。
自己就主动走出位于村中简易茅草房的八路军司令部,较快地走出村子,来到了河边上,见到肖刚、何宝生。然后,长得瘦,中等身材,身子健壮,脸略有些团,非常稳重,聪明,目光仁厚质朴的36岁的八路军司令肖正首先带着两个同志到八路军的指挥部,自己亲自为他俩倒了水,让他俩喝了。何宝声把仓阳地下党领导层几乎被瘫痪的情况向肖司令汇报。
肖司令听了,虽然感到愤怒,他还是平静下来。要和日本侵略者斗争,当然会被对方极力进行凶恶破坏的。在日本占领下的城市里,更少不了正义一方和邪恶一方的无情争斗。然后,肖司令问:
“何宝声同志,地下党的周雨书记有什么要求?”
肖司令在二十年前,曾经作为红军连长护送过周雨到仓阳城做地下工作的。
“让八路军同志派几个同志,尽快回到仓阳,担任六个区委中五个委员会的领导工作。”
“行,我在跟同志们商量。”肖司令直爽地回答。然后又问:
“你们什么时候走?”
“后天一早就走。”何宝声回答。
“你可以多呆两天。”肖司令非常敬佩地下党,想让他俩多呆一两天。
“周雨同志说,尽量快点。”肖刚说。
“那行,你们去休息一下。”说到这里,肖司令喊了一声:“小何!”
在一边的警卫员,一个瘦小的战士,面容一般,动作迅速几步到肖司令的跟前:“你把肖连长、何宝声同志带到后面一件房子去休息。”
“是,司令。”
然后,警卫战士就把两人带出了司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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