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拿起衣服,正准备去穿,手机响了。
文星打开一看,竟是个陌生的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接听键,耳中顿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文星吗?
文星一愣,即刻笑着问道,哪个?
对方顿时嘎嘎地笑了起来,边笑边说道,陌生的老朋友!
文星又是一愣,脑中飞快地搜寻着,猛地想到一个人,心头一喜,脸上即刻露出了笑。转念一想,却又连连摇头,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竟沉默下来,一言不发!
对方也沉得住气,任由文星翻检。过了好大一会儿功夫,对方才又嘎嘎地笑着问道,想起来了吗?
文星苦笑一笑,顿了顿,迟疑地答道,想是想起来了,只是……说到这儿,再也不言语了。心中却仍在不停地嘀咕,怎么会是他呢?
对方嘎嘎笑道,只是什么?只是我还在遥远的南方是吧?停一停,对方又道,我已回了武汉,三天了!有时间吗?也该兑现我的承诺了!
文星吸了吸鼻子,欣喜地道,真?真?真?真的是你吗?
对方一听,竟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原来,我们的文星大作家,还是个好奇宝宝哩!
听到这略带调侃的话语,文星可以肯定,对方不是别人,正是陌生的老朋友:稀罕。
说起与稀罕的结识,也是有趣。
去年,自从在某网站发文后,文星总能见到一个叫稀罕的文友跟帖。跟帖的话语也独特,不是说这篇害我多喝了几杯,就是说,这篇折腾得我一夜未合眼。过后,还自曝家丑,说惹恼了脚头的老婆。老婆一气之下,一脚蹬他下了床!
文星见了,只是哈哈笑,竟疑惑地问道,有这神奇?
稀罕竟又诉苦道,还不止哩!昨天,看了你的一篇,竟多喝了一点,严重超过了老婆大人规定的数量,结果,结果……
文星瞪大双眼,看了老半天,却就是没得结果。最后,文星问了一句,结果怎样?
稀罕随后发过一幅图片来,正是稀罕睡沙发的大照!
文星笑得竟连眼泪都流了出来!最后,文星擦去眼泪,发去一个字:该!
稀罕竟叹气道,我怎摊上了这么个兄弟呀?接着,又发来一幅苦瓜脸的图片过来!
文星见了,又是哈哈大笑!
如此一来,彼此相见甚欢!亦如热恋中的小年轻: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后来,文星从稀罕所发的文中,揣想他是武汉人,遂斗胆叫了声拐子!他见后,竟豪迈地道,就冲这声拐子,你这个小弟,我罩定了!
说起来,稀罕还真能当文星的拐子:稀罕现已退休,文星才五十有五。
文星见了这话,心内虽感动,口中却不屑地道,你是孙悟空孙猴子?正要你时,也不知你躲到哪个旮旯里去了!
稀罕嘎嘎一笑,一本正经地道,这个好办,武汉公安有拐子的青红帮,叫他们在你的脑袋上安装个接收器。不是有句话叫,有事找警察叔叔吗?
文星纳闷,马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头上有个小瘊子?
稀罕嘎嘎一笑,答道,我是拐子!无所不能,无所不能的拐子!
这一说一笑,更加深了彼此的感情!
还是去年。
年底,稀罕说,接你去航空侧路喝靠杯酒!
所谓靠杯酒,是武汉人的一种说法,就是夜晚在路边的小吃摊上喝酒。
文星性实,连声答应,好好好!
可年节过完,哪有稀罕的影子?
今年四月,稀罕问,怎么老不见你的影子了?
文星有气无力地回道,别提,到今天都还未进食哩!话语中,亦如深宫怨妇,满是怨气!
稀罕诧异地问道,为何?
文星依然有气无力地答,等你接我去喝靠杯酒!
稀罕嘎嘎笑道,你这个兄弟呀!
在稀罕的一再劝说、道歉下,文星才开始又活泛了起来!
文星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笑过一阵,文星才不好意思地道,你呀,你呀,亦如你的文风,总能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说完,又紧追一句,该不会又哄我几月不进食吧?
稀罕嘎嘎一笑,连声答道,真的,真的,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比汉正街的水货还真!
文星连忙询问,哪里?
稀罕连忙答,丹霞大酒店!
文星连忙答,好!
于是,文星挂断了电话。
于是,文星风快地穿起了衣服。
边上的工友们见了,好奇地问,这急?
文星嘿嘿一笑,神秘地答,不告诉你!说完,背上双肩包,走出了休息室,兴冲冲地去会文友!
可才走几步路,天上竟下起了小雨。
文星却没有停留,依然兴冲冲向约定的地点走去!
至于文星是否真见到了文友?只有耐心等待了!
2019年3月11日作于东西湖新烟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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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赐稿社团,祝创作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