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要回家的时间了。
许庆元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许庆元这次是来防汛的。经过一段时间的严防死守,大堤总算又经过了一次惊心动魄的考验。每天早晚,望着那浩淼的洪水,心里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每天早晚,只要一上大堤,心神都绷得紧紧的,生怕因为自己的一时疏忽而酿成难以弥补的大错,而一旦下岗回家休息,人也如同虚脱了一般,总要在地上休息一两根烟的时间才有精神。好在功夫没有白费,洪水终于退去了。
许庆元挑着行李,与塆子里的人一起,说笑着往家走去。
这一刻,那总喜欢开玩笑的许庆元,又回来了。
没走多远,许庆元看到前面有个撑着花纸伞,身穿红衫的女子,许庆元眼前一亮,又起了捉弄之心,只见他紧走几步,超过女子,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头望了一眼,见到女子面容,许庆元惊诧得呆住了,身子也僵立在了路中央。
没过一会儿,一阵香风,才把许庆元薰醒。
许庆元活动了一下酸胀的颈脖,才发出一阵感叹:“唉,一副好幺磨呀,就是没得人推(注1)吔。”
女子听了,猛地转身,瞪大凤目,上下打量着许庆元,轻启朱唇,莺莺道:“推得有人推呀,可磨出来的都是些夫子(注2)。”说完,扭回头,又款步走去。
许庆元听了,面上涨成了猪肝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塆子里人望着远去的女子,也都不好发咋,只是恨恨地看着许庆元。
注1:这是一句土话,明面说是石磨没得人用,实则暗指女人没得人用。这是一句沾便宜的话。
注2:这是一句土话,也是一句骂人的话。明面上说是磨出的是麦麸子,实则是指毛夫子。因为在乡村,把防汛的民工叫毛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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