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跛子有天去上街,正在市场挑选心仪的物品。突然,后背被人撞了一下,许跛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许跛子强压下心中的不快,转身去看是何人?
那人见了,只是歉意地向许跛子笑了笑,转身走了。
许跛子本不是多事之人,见那人已向自己道了歉,许跛子心中的那团火气已泄去了一半,许跛子也满意地转过身去,继续挑选。可当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人走路的姿势时,许跛子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猛地转身,大声吼道:“*,你敢学我?“边说,边一瘸一拐地抢上前去,抢起砂缽大的拳头,向那人砸去。
那人突遭这一击,一时也是蒙了,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好不容易站稳身子,猛地转身,愤怒地看着许跛子,口中厉声道:“你?”
许跛子又是抢起拳头要去打,口中还是不依不饶:“*,学老子跛子!”
那人头一偏,躲了过去,口中不停地嚷道:“老子学你?”顺势又踢出一脚。
许跛子粹不提防下,倒在了地上。
那人因失去平衡,也歪倒在了地上。
等到二人爬起,早已成了灰人,一时也愣在了当场,双方已再无出手的冲动了。
因为二人都已看清,原来都是跛子。
二、 一支香烟
许跛子带着一身的酒气,与坐席的人一道,退出了主家。
旁边还跟随着他的老朋友王跛子。
许跛子取下耳朵上夹着的一支烟,刚想放进嘴中,却不想,旁边的王跛子往前一走,无意中撞了一下许跛子的手肘,许跛子没提防,手肘一麻,拿在手中的烟脱手飞了出去,好巧不巧,那烟刚好落在了王跛子的衣领口。王跛子一惊,慌忙伸手一探,摸出了一支烟,王跛子先是一愣,还以为是自己耳上的烟掉落了下来,王跛子也没多想,随手含在了嘴上,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拿出火机点燃了,又继续往前走去。
许跛子先也没注意,还以为落在了地上,于是俯下身子,睁大眼睛,四处找寻。
旁边人见了,好奇地问道:“老许,找钱?”
许跛子笑答:“烟。“
那人又道:“就是你刚才掉的烟?“
许跛子也笑答:“啊。”
那人又笑道:“还有个鬼的找头,老王都快吸完了。”
许跛子望着前面的王跛子,没好气道:“老王,你做个声嘚,害我紧找?”
王跛子一愣,也没好气道:“鬼看到了,那是我耳朵上的烟。”说完,伸手去摸耳上,耳上竟存有一支烟,王跛子拿在手上,似粘贴在了空中。
许跛子见了,更加没好气了,又加酒劲正冲,说话也没了顾忌:“你呀,你呀,枉我和你是多年的老朋友,难怪别人说,腿拐人也拐。”
王跛子一听,气得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烟,赌咒发誓道:“哪个知道这烟是你的,等我下辈子还是跛子。”说完,一瘸一拐地往家走去了。
许跛子听了,本想还冲几句,刚想张口,就听身侧传来“崩”的一声脆响,吓得身子不住地两边摇晃。等到身子站稳,再想出言说话时,哪还见得到王跛子的半个人影子?许跛子收拾起心中的不快,气哼哼地回家去了。
可至此以后,许跛子见了王跛子,重重地嗯一声,脸转向了东边;王跛子见了许跛子,重重地嗯一声,脸转向了西边。
一对好朋友,从此竟成了一对死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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