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苕货今年二十有五了。塆子里像他这大年纪的人,都已结婚生子,可杨苕货却至今都是单身一人。原因无他,就因杨苕货家穷。
为此,父母急得茶饭不思,终日只想着如何给杨苕货说房媳妇。
可杨苕货本人见了,却不屑地吐了一口痰,嘻笑着出门玩耍去了。
这一日午后,父母吃完午饭,收拾好碗筷,又坐在了堂屋,发起愁来。
过了盏茶的功夫,就见屋内陡然一暗,跟着走进一个中年妇人来
父母一见,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多月的愁云,顿时烟消云散,瞪大了昏浊的双眼,殷切地看着来人。
来人也不是别人,就是杨苕货的姑妈。
姑妈见了,也不啰嗦,坐下来,接过杨母递过来的茶碗,咕咚一声,喝下一大口,欣喜道:“有点希望。”可还未等父母欢喜,姑妈又道,“女方说,过几天要来看一下。”
父母听了,扫视一眼屋内,看到那些破家烂伙,本来已晴空万里的脸上,又阴云密布了。
这时,杨苕货从外回来,看见姑妈,礼貌地招呼了一声,刚准备转身进房,背后却响起了姑吗的声音:“等一下。”
杨苕货听了,即刻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疑惑地看着姑妈。
姑妈笑了笑,却还是迟迟疑疑地说出了原委。
杨苕货听完,又瞟了一眼旁边霜打了样的父母,眼珠子转了几转,拍着胸脯道:“这有何难?一切包在我身上。”
父母一听,即刻抬起头来,看着。杨父却疑惑地问道:“这大把握?”
杨苕货笑道:“等着接媳妇吧。”
姑妈还想追问,却见杨苕货信心满满,就带着满腹的疑惑回家去了。
没过几天,姑妈带着两个女人来到了杨苕货家。
经过介绍,父母才得知,这是母女二人,自然就是姑妈所介绍的那处女方了。
两个女人扫视了室内一圈,眉头已皱成了疙瘩,刚想发话,却见杨母端了茶来,即刻礼貌性地站起身来,迟疑地接过茶碗,却就是不往嘴里送去。
杨母见了,也不劝说,只是瞪大双目,直勾勾地看着那水灵灵的姑娘。
正在这僵持不下之时,却见杨苕货风急火燎地从外走了进来,杨苕货朝众人笑着打了声招呼,最后又将目光落在了姑妈身上,杨苕货开口不住地埋怨道:“姑妈,怎么把客人不往新家引?”说着,一弯身,作了个请的手势。
姑妈一听,虽在愣神,却也还是配合地附合道:“看我这记性。”
两个女人见了,这才收敛起不快,迈动脚步,跟着杨苕货走了出去。
姑妈紧跟其后。
父母竟愣在了那里,呆呆地看着。
姑妈见了,转头笑着埋怨道:“看我这哥嫂,媳妇还未进门,就开始当婆婆爹爹来了。”
父母听了,木偶样跟在了姑妈身后。
走了约模上十家,来到一间簇新的大瓦房前,停住脚跟,又热情地往室内引。
两个女人一见,一扫之前的不快,对视一眼,面上有了喜色,跟着杨苕货往室内走去。
听着从室内传出的阵阵笑声,姑妈顿了下脚步,待父母近前,悄声询问:“这是?”
杨父答道:“他二伯跟亮生做的。”
姑妈听了,心中像堵了块铅云,沉甸甸的,可听到室内的笑声,又强打起精神,满脸堆笑着进屋去了。
父母却没有跟进去,只是站在门外望了几眼,叹息一声,返身回家做饭去了,脸上却挂满了愁云。
身后,竟传来阵阵说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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