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堂屋酒席上的客人,看到那热气腾腾的菜肴,忍不住直吞口水。
大家吃得正欢,鱼丸子端上来了,席长见了,即刻起身,端下了托盘上的一碗鱼丸子。一不小心,碗一歪,汤水溅洒在手上,一股钻心的疼痛钻入心扉,席长忍不住长“嗞”了一声,却也不敢有半分的松懈,还是忍着疼痛,一咬牙,顽强地将那菜肴放在了桌上。再来看手时,已红了一块。席长赶紧抽出一片餐巾纸,轻轻拭去汤渍,放在嘴边不住地吮吸。可等到席长搞完这些,再去看桌上的菜肴时,碗里只有两三个鱼丸子了。
旁边一人正想去舀,边上的人笑着阻止道:“等席长尝点嘚。”
那人听了,这才缩回了手,放下了汤匙,可那眼睛却还紧盯着碗里的那几个鱼丸子,喉头还不住地蠕动。
席长见了,也不恼,只淡淡地说了句:“这好吃?”边说,边拿起汤匙去舀,又漫不经心地放进嘴里小心品尝。席长先慢慢吮了口汤,汤水滚烫,入口沉软,没过一会儿,口齿生津,吞下咽喉,五感通泰,身上的不适顿扫一光,身子也为之一振,令人食欲大开。又去吃那鱼丸子,绵、滑、酸、细,席长忍不住闭上双眼,细细地体味。随着眼睛的睁开,口中也呼出了一声:“好!”又一扫桌上的众人,席长摇头叹息道:“可惜!可惜!”
那人惊讶地问道:“可惜什么?”
席长瞪那人一眼,惋惜道:“这好吃的东西,就这么糟蹋了。”
席上之人听了,却不以为意,只是哈哈笑道:“哪有您这闲心?”
席长听后,摇摇头,不再说话,只专心去端菜。
看着众人风卷残云,只是坐在那里,摇头叹息。
待众人住筷,席长这才拿起筷子,搛了块,放进嘴里,慢慢地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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