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明晃晃的电灯,老五的心里也亮堂了。
都说高灯照远亮,还一点都不假。这孩儿拳头般大小的灯泡,吊在堂屋正中,那发出来的光,竟能照亮每一个角落。即便不戴上老花眼镜,也可在底下描花绣朵吧?可惜,老五不会。其实,也不是老五不想学,只可惜,老五是个男将。这天底下,又有哪个男将去搞这姑娘婆婆才搞的事情?这俗语说的有,男做女工,到老不中。想到这些,老五心中有了些微的不快,不禁长叹一声,心中想到:“要是老伴在就好了。“
老五的老伴已死年了,老伴心灵手巧,看个什么,都能用针线绣描出来。别看老伴都六十有五了,可一旦戴上老花镜,坐在昏黄的灯光下,照样能飞针走线。那绣出来的花草树木飞禽走兽都似有了灵性,只要咳声大些,保险要颤动起来。一天夜晚,老伴坐在灯下缝补,正在专心时,突然哎呀了一声,等老五和众儿女们赶来时,老伴已阴阳两重天了。
想到这些,老五又是长叹一声,伸手掏出了香烟,抽出一支,衔在嘴上,又在荷包里掏摸了几下,却也没掏摸出火柴来,老五也不着急,站起身来,拉着灯泡,习惯地点起烟来,连抽几下,那烟竟没得一点动静。老五拿到眼前一看,只是那纸有一圈焦糊,老五心中有了烦燥,禁不住嘀咕道:“怎么点不燃呢?”
老五望着灯泡,愣愣地发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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