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之友。
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有幸与充闾先生工作在一个院子里,居住在一个楼栋里。我的女儿就是先生的夫人“冯姨”帮助带大的。
平时我们在家里很难看到先生的身影,包括节假日,他的业余时间大都在办公室里阅读和写作。他上下班既不坐车,也不骑车,就是漫步,许多佳篇的腹稿都是在漫步中完成。他是那种典型的学者型官员,或者说专家型学者。他的人生即为“书生”——与书为伴、以书为乐的人生。
有一次我家发水淹了他家,从来都是笑容满面的冯姨第一次露出愁容,原来把床底下先生的书也给淹了。那些书我们好顿晾晒,不知道先生回家生气没有,应该不是他的“枕边书”吧。后来在沈阳,我又和先生在一个大楼里工作,下班后我去先生的办公室,怯生生的说,想请他给我的第一部文集作序,我知道,对于此事好多时候先生都说“不”,这一次竟然说“我先看看你的书稿吧”,几天后又告诉我“写的不错,我愿意作序”,由此,才正真意义上的开启了我的文学之旅。
近年,我的恩师,也是充闾先生的老朋友康启昌老师以耄耋高龄为充闾先生写传,开始先生不同意,后来勉强同意只写“少年王充闾”,这本书我反复看了几遍,更加读懂了“阳光少年”原来是“书山少年”,是“学海少年”,是苦读少年,是勤学少年。充闾先生的思想高度和文学高度,都是他读过的书摞起来的高度;充闾先生的人生幅度也是他的“枕边书”铺将开来的幅度。
在我文学评论集《落英缤纷》有篇文章《我所尊敬的学者型官员》首章就是写给充闾先生的。向王充闾先生学习,方向和路径都很明确,就是要读破万卷书,甚至未必行至万里路,在这个问题上,无捷径而言,没技巧可说。还是在沈阳,还是在省委领导宿舍,当时的组织部长和宣传部长住邻居,逢年过节,前者门庭若市,后者门可罗雀。岂止门可罗雀,充闾先生在节假日里连自家的电话线都拔了,始终处于谢客状态,家人也大都回到营口,只有他一人房中安然读书,静然写字。于是,被拒之门外的我们,崇敬之情油然而生!
最近见到营口的老朋友、老领导,也是充闾先生的得意门生王恩来,他们正在做一件非常有意义的事,通过《王充闾文化研究会》学习和推广充闾先生的读书经验、写作经验、人生经验、文化经验……我愿意与之为伍,因为我们都是精神之友。
(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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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作者支持社团,作者以文会友,精神上的友谊使人愉悦。祝作者与充闾先生友谊长存,创作快乐。
文采飞扬,与众不同。瞩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