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了,我给你那份爱的承诺,犹如写在了冬日的玻璃窗上,被正午的太阳暖得只剩下一点残骸;又如镌刻在浮尘里,被岁月冲刷得荡然无存……
你是否还记得,我不太确定!我是否还能想起,你的眼神已经说明。可是,我想告诉你,我真的没有忘记当年对你许下的诺言,但是,我现在要很不负责任地告诉你:“当年对你许下的承诺真的很难实现,我真的尽力了。那份承诺只不过是我心存的一点自私;也可以说是当年的不择手段。现在只能非常心虚地对你说一声——抱歉!”
伤心吗?也许你会;期待吗?也许你一直就没有相信我当年给你的承诺,更不必说——会在哪一天兑现了。
岁月在指尖的轻抚中慢慢划过,在我们的额头和嘴角处留下了一圈儿一圈儿的痕迹,可是,我们的脸上依然芬芳着热恋时的灿烂,还在天真地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生活里所有的美好,并不是为了当年那份根本不确定的承诺,而是我们日渐成熟的心已经不再“热恋”当年的那份冲动。
彼此非常熟悉的我们,在一个风轻云淡的夜里,你含羞而立,我的怀里犹如揣了一只受惊的小兔,扑腾、扑腾地怎么也不能安静。
“有事儿吗?”你声音很小,用手不断地揉搓衣襟。
“有点儿,哦!没——事儿!”我说了这句连自己都不相信的“鬼话”;一句让自己都觉得脸红的话;说完之后就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的话。
“没事儿你找我干什么?真没事我就走了啊!”你“生气”地说着;红着脸——说。然后,你做出了准备走的举动。
“等等,没事就不能聊会儿?非要有事儿吗?你是想我有点事儿对吗?……”我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大堆的废话。
“这么冷的天儿,有什么好聊的?”你的眼睛一直看着除了我之外的所有的不该看的可恨的物体,甚至包括那个“该死”的月亮。
“你冷吗?太阳挺亮的呀!我没觉得冷。给你穿上我的防寒服吧!”我红着脸脱衣服给你,嘴里“漏”出一句连月亮和太阳都没分清的傻话。
你整个身体弹了出去,两只手就像幼儿园里跳舞的孩子一样,来回摆动着说:“不用、不用……你快穿上吧,别感冒了,我不冷。”
我终于找到了一个聊天儿的开头,向你身边靠拢着把衣服按在了你的肩上,“你还是穿上吧!我一点也不冷,是你陪我聊天儿,冻感冒了我可赔不起。”我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说吧!聊什么?我听着就行,不用你赔偿,你也赔不起。”你红着脸好像在点拨我什么。
“你以为我是说评书的呢,还——听着就行,给钱吗?”我说了一句混蛋话。
“你还想收费?我又不是求着你说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如果不说,我就真的走了啊!”你好像真的生气了,又好像在引导我。
“你——我——、你能——你愿意——!你还不明白吗?”我竟然笨得像屠夫刀下的那只猪,我都说了些什么啊!
“你什么都没说呢!我能明白什么?”你好像准备装糊涂,一直装到我被——憋死。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呀?”我依然是滚蛋得不会说人话,我的表情更像一只猪。
“怎么成了我笨了?你自己笨得……”你的脸更红了,红得我不敢看,有可能是怕“刺伤”了我的双眼。
“我就问你一句话,你想不想成为我们家的‘二少奶奶’(我在家里排行第二,这个“二”现在和我很般配)?”我废了好大劲、嘴里像堵了一大团棉花,终于又“憋”出了一句人话。
“还——二少奶奶?你可真逗……”你的脸就像烧红的火炭;更像晚秋的红叶,陶醉着你、我——还有月亮……
“真的、真的,如果你愿意嫁给我,我保证让你成为我们家的——二少奶奶,不让你受一点点苦,我会心疼你一辈子……”我的话就像“决堤”的洪水,哗哗地向外奔腾着,把自己都不敢保证的承诺用一张废旧的报纸包裹着推在你怀里。
“你让我考虑考虑……”你的声音非常小。
“你有什么考虑的?来句痛快的,直接说,行或者不行,我该说的也说了,该保证的也保证了,还有什么不乐意的你就直说……”我终于变得有点儿像男人了,还是免不了吹牛。
“行!我答应你,不过——你答应我的可要做到啊!”这是你当晚看我的第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喜悦与怀疑。
我滴个妈呀!我悬着的那颗心就像天上的流星,飞快地下滑……“你就放心吧,我说到做到!”我都想不起来之前说了什么,胡乱地保证着。
你很安静,月亮看着我,她那张带着怀疑眼神的脸躲进了云层里。
我们的日子在月亮的见证下平凡着,我没能兑现我的承诺。这么多年我没让你受一点点委屈,我一直保持着当年那份不变的心,这一点我已经做到了,并且永远能够坚持下去。“二少奶奶”这个称呼我真的不能保证了,不过,我可以为我的承诺换一下“包装”,去掉前面的“二少”两个字,然后用一张靓丽的纸把后面的“奶奶”二字重新包装起来送给你。
这回肯定能够实现了,因为——我们有了——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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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静莲老师精彩编按与美评,老师辛苦了,风铃遥谢。??
2019-09-02 20: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