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
卖草药的四娘住巷子 极小的巷
四娘只一人,乱糟糟的发 乱糟糟草药 连同手指 也乱糟糟。
她一人住在胡同深处,小小两间泥屋 堆满不知名的草药 就连屋外,也是极多的药草。
——这是她的全部了
四娘的药草卖的不多
——极常见的药草,能指望挣多少呢;她什么都卖 巷里木棉花开 也要拾晒 。
只一件事令我最为好奇 四娘的草药是从哪儿来的呢
她的屋前永远都是繁乱的干药草 而药草来源却一直是迷
提起四娘,多数人也一知半解 毕竟平日里只在讨些药草时,才打些交道
唯巷里的老人 在四娘乘着虚虚的月色整理草药时
叹道:“四娘!莫要再整理了,好生爱惜眼啊!”
四娘没回,兀自整好药草
比珍贵更珍贵的药草
是了 四娘的草药比一切都珍贵 似乎她的一生都伴药草生活。
儿女接她享清福
她倒好 犟,只守了沉默的药草, 三十年
为那不知名的药草,四娘清苦地活。她日日围着草药转
由花容转至枯朽。
四娘一生都不讨人喜欢
特别是巷里人,
我也不知道 她讨不讨药草喜欢。
药草屋虚掩着,烛火影影绰绰
透微弱光
沉寂的巷 复归沉寂
不知谁 又长叹 “ 四娘!”
·我坐巷中 看那墨色的天 忽而想起四娘。
·四娘不讨巷里喜欢 只因草药堆出屋外,占据了本就极小的巷陌,雨天最为糟糕
·四娘清苦 屋子不通电,只点烛火
·四娘晚上八点才生火添粥
·四娘有草药
·四娘只一人
译月
于壹玖年玖月叁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