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新救风尘》

第六章

小雨第一次接男人，开始心里很忐忑，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春花没有说错，唐老板确实是个很和气的人，在做的时候还安慰小雨不要紧张，他会小心一点，但是她还是感到了疼痛，幸亏时间并不长，她咬着牙坚持到最后。唐老板很满意，因为小雨是真的处女，认为钱花得值。以前他曾受过一次骗，有个老板娘把一个假处女给他，床单上的留下的血迹让他觉得可疑，好像不是女人身体里流出来的，后来他才弄明白是鳝鱼血。这是后来和他发生关系的女孩在卖春时被警察抓获，那女孩说出来的，说老板要她们将海绵剪成一个圆柱体，然后将鳝鱼血留在上面，然后放入私处。他是在电视新闻里看到这个女孩被警察审讯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唐老板家住在一栋高级别墅里，室内装潢得富丽堂皇，和大老板的身份很相称。事后唐老板和小雨聊起了来，他问小雨是哪里人，小雨说江西萍乡，唐老板又问她多大年纪，小雨就说姑娘的年龄不是随便问的。唐老板笑笑，就不问了。小雨说你做也做了，能不能送我回去。唐老板不是说好了包你一个晚上，明天早上送你回去吗。小雨就说那我去洗个澡。唐老板就带她来到浴室，在浴缸里放好水，还拿出一套内衣给她换。小雨躺在浴缸里泡了半个小时，之前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享受，心想看来一个人还是要有钱，有钱就什么都能享受得到，唐老板有钱，才能享受到她青春的肉体。

后来的时间他们基本是在聊天，小雨问唐老板是做什么生意的，怎么会这么有钱，是不是没有老婆才找小姐的。唐老板对小雨说，他是一家汽运公司的经理，后来兼做房地产。还说他马上要移民加拿大，目前儿子在加拿大读高中，老婆去陪读已经一年了。接着说起了他创业的经过，经历了许多风风雨雨，沟沟坎坎。唐老板说在原先的同学当中，他算是事业有成，混得比较好的。让小雨觉得这唐老板也算个有本事的人。唐老板很健谈，和小雨一直聊到十二点。

翌日清晨，唐老板把一张8000元的银行卡给了小雨，并告诉她密码。还亲手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为小雨送行。他端出自己做的菠萝包、薄皮虾饺、蟹粉小笼包，让小雨品尝。小雨尝了一口就说好吃，说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手艺。唐老板笑着说：“多谢夸奖，我也是学着做的。”

小雨回来后，对春花说要休息一天。小雨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睡了一整天，中午饭也没吃。春花特意炖了一只鸡慰劳她，小雨不起来，她说不想吃饭。春花就说那就给她留着晚上吃。

小雨躺在床上，实际上睡的时间没多久，长时间是醒着的。这突如其来的事实，让她一时还难以接受，昨天她还是一个黄花姑娘，经过了一夜，她就不再是了，而也成了一个向男人投怀送抱吃青春饭的卖笑女，她迈出了这一步，就再也回不到以前了。她没有遵守承诺，把自己珍贵的第一次留给田园，她原来是想在新婚之夜再给田园的，可是现在她却……想到这里她就感到无比内疚。

春花理解小雨的心情，她第一次接客的时候，心里也难过了很久。当年她从家里出来学美容美发，开始也没想到要吃青春饭，可是老板娘三番五次劝说，说她模样俏，身材又好，要是不趁着年轻多赚些钱，就太可惜了。春花最后动了心，一个客商以3000元的价格买了她的初夜。后来她把赚到的钱都给家里寄去，父母每次收到她寄来的钱都眉开眼笑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钱是女儿用身体换来的。可是村里有的人就猜测，春花在外面干的肯定不是正经事，他们认为只有当“鸡”的才会赚到这么多钱。后来春花结了婚，老公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他听到人们在背后议论就破口大骂，说*你祖宗的，谁再咀嚼舌头满口喷粪的，小心我拿刀捅了他。春花的老公虽然是个屠夫，没有什么文化，但是很爱老婆，尽管结婚三年，春花没有为他生下一男半女，也没有打过她。现在他知道春花在外面开美容店，春花赚了钱就寄给他一些，有一个会赚钱的老婆，他觉得自己很幸运。春花每年回去两次，一次是中秋节，还有就是春节。每次回去，都给老公买些衣服，皮鞋。老公就高兴地喝酒，喝完酒，就抱着春花上床睡觉，心肝宝贝地乱叫。

春花自从当上老板娘，自己就不再接客了，她知道这种事男人做多了伤身，女人做多了同样对身体不利，那时候她每天基本上都要接客三四次，晚上有时候也休息不好，导致身心疲倦，心慌气短。这时候她才知道，吃青春饭也是不容易的，所以她从不强迫别人去做，都是让她们自愿。但她知道，不管哪个女子，第一次做都会不习惯，那时候她想到自己的身体被玷污，也是心如刀绞，食不甘味，后来就习以为常了。她知道小雨心里难过，就坐在床边上安慰几句：“小雨，是女人都要经历这一关，你要想开点，就当是玩儿，趁着年轻，先多赚点钱，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小雨说：“我知道，你先去忙吧。”春花说：“那你好好休息。”说着下楼去了。

小雨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一直到傍晚才起来，当她仔仔细细回想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觉得昨晚经历的一切就好像是一个梦。她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失去了宝贵的贞操，已经不是一个纯洁的姑娘了。为了金钱，她出卖了自己的身体。后悔吗，她感到没有什么后悔的，没有人逼她这样做，是她自愿的。就像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只是觉得对不起田园，若是她知道后来会失贞，就应该把第一次给田园。她想到那次田园急不可待地要和她肌肤之亲，被她拒绝了，说是要把最美好的留到新婚之夜。如果说后悔，她只有为这件事后悔。

小雨想起和田园恋爱的时光，是多么的快乐。她不记得是谁说的——说不以结婚为目的恋爱都是耍流氓。田园和她的恋爱是真心的，田园说以后以后一定会和她结婚，这让心里感到十分欣慰，时常陶醉在对美好未来的憧憬里。因为这是她的初恋，小雨就格外珍惜。想到田园暗恋自己已久，而自己却毫无察觉，那时候她一心扑在学习上，对其他无暇顾及。班上也有男生给她传过纸条，但她从来没有动过心，她给自己规定，在考上大学前决不谈恋爱，她要把精力都放在学习上。高考落榜后，她沮丧了很久，感到前途一片灰暗，生活中没有了意义，常常郁郁寡欢。后来她决定去学习美容，来到城里后，又感到前途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器，心里没有着落，有时也觉得无聊。在这时候田园来向她求爱了，就好像是黑暗里透进了阳光，让她又看到了生活的美好。

田园说自己非小雨不娶，会爱她一辈子，海枯石烂不变心。小雨说她会为他生一对龙凤胎，和他白头到老。

小雨想到这里，心里顿时感到不安，若是田园知道了她变成了一个坏女孩，还会娶她为妻吗？她知道很多男人都是小心眼儿，大多都有处女情结，婚前必须要女友为他们守身，她不知道将来在新婚之夜，田园若是发现她不是处女了，会是怎样的表现。后来，小雨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一段话：

“新婚之夜发现老婆不是处女，男人所以沮丧愤怒，不是因为没有得到，而是因为失败——本该属于自已的战利品，却给另一个男人夺走了。沮丧之至，发现自已历尽考验冲破情关却还是输给了别人;愤怒之余，于是就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女人身上。如同一个人走路不小心给石头拌了一跤，他起来不怪自已走路没打眼睛，而是大骂石头躺的不是地方，恨不得拿个大锤来将其粉碎而后快。想占有却没有得到，给人偷吃了蟠桃却找不到猢狲，男人就会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以老婆不贞之名，行己淫乱风流之实。自已的丢了，当然就得抢别人的来补,而且掠夺这行径，是恭喜发财多多益善。所以经常，男人们在酒桌上喝高了，就拿出自已的上床记录吹嘘炫耀，以自已上过多少女人，开苞过多少处子为资为荣,与同性抖枪交擂。

妻子的初夜权是由主人而不是丈夫来享有。当然那是中世纪，倘若你爬得不够高，社会地位不足以到挤上桌面的位置，吃不到甜品也就认命了。而现在,好不容易盼到社会主义，人人平等,阶级也给消灭了，男人们都有权利直接上桌享用这道甜品了,而女人们却不等男人们靠到餐桌前,先就自已把它糟蹋或送人了。这怎么能不让男人起急？眼见得处女膜越来越少越来越俏，争抢的人越来越多而女人越来越监守自盗，挤不上桌子或挤上了也没捞到的男同志，沮丧愤懑之至，说不是处女的女人就是贱，就是烂，娶到家也不能当人看。”

尽管小雨后来也想到去做处女膜修补手术，但是她没来得及这样做，事情就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