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130、“独占”三枝花？》

130、“独占”三枝花？

一天晚上，穆春花向场长汇报完共青团工作，场长表扬了几句。她又习惯地说：“谢谢场长！”

场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笑着问道：“春花啊！你总说谢谢我，怎么谢呀？”

穆春花一愣笑着说：“您说怎么谢，我就怎么谢！”话说得很干脆。

“那好！这几天我腰腿疼，你就帮我捶捶好吗？”陈场长不自然地笑着说。

“这！”穆春花听场长这话语带调戏本想拒绝，可是一想场长已经五十来岁了，跟自己的父亲差不多，再说人家是一场之长，怎会不知轻重胡来呢？就说：“好吧！既然陈叔累了，那侄女就帮你捶捶吧！”她不喊场长喊叔叔，自称侄女，本意是说你可是长辈啊！请你自重。谁知陈广福色令智昏，一把搂过穆春花，抱坐在怀里说：“好侄女儿！先和叔亲近……亲近！”一边说一边把嘴贴上了她的脸。

一个女孩子，在有权有势的场长怀里，欲喊不敢，只好苦苦央求：“场长啊！我一向尊重你，把你当成父亲一样，你可千万不要自甘堕落毁了我，我以后可怎么做人哪？”

穆春花的泪眼不但没有唤醒他的良知，反而更被她楚楚可怜的容貌迷了心窍，更给欲火添柴。他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的衣裤就要胡来，嘴里说着：“宝贝儿，你也二十多岁了，早晚也得陪男人，我身为场长，有权有势，今后你想吃好穿好，我都不会亏待你！你想当官这个分场的大权有你的一半……”说着把她抱起来按在小炕上。

穆春花见难摆脱他的手，急得呜呜地哭。突然急中生智抽泣着说：“你就这么狠心，我还是个姑娘，你不能让我看看，摸摸，也稳稳心哪？”

“好，好！还是春花好。”说着，手轻轻地抚摸她的阴部，同时感到柔软的手握着自己的东西，他感到快感任其摆弄……

“快！”陈广福轻叫一声，便想胡来，谁想穆春花不松手紧紧地握住他的命根，突然感到手湿漉漉的一阵恶心，而那东西变软了……

“这……这叫啥呀？你毁了我，我可怎么活呀？”穆春花呜呜大哭，吓得陈广福手足无措。

“别哭，别哭！我说话算数，以后你好好干，只要不说出去，我亏不了你！”说着穿好衣服给穆春花擦去眼泪，又亲她一口。

这样虽然保住了女儿身，却经受了痛苦地折磨。第二天场长提心吊胆地上班，见穆春花一如既往也就放心了。可是，他以为穆春花软弱可欺，不敢告发他，便一而再，再而三地想占她的便宜。她也就只好以类似的办法保护自己。但心灵地创伤，人们的风言风语，无情地折磨着这可怜的姑娘。

陈场长为讨穆春花的欢心，把穆秋菊调入广播站，还许愿说：“只要你高兴，把你小妹妹也调入机关。”

穆秋菊到广播站后被陈洪礼看中了，他是分场电工有的是时间，有事没事到广播站闲聊，后来他知道穆秋菊喜欢看书，自己不管看懂看不懂揣着本书在穆秋菊跟前一声不吭地看。

穆秋菊是个稳重的人，见陈洪礼总到自己这儿没话找话说，又常看书，说话越来越少，引起了她的注意。这天无意间扫了一眼他看的书，竟是《中国古典文言小说选》，心里一喜：这小子文化不低呀！没有初高中文化，是看不懂这书的。

“你也喜欢文学？”穆秋菊不由得对他产生了好感。

“嗯！”他眼不抬继续看书，似被书中的情节所吸引。

穆秋菊站起来看了一眼，竟是《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便说：“你认为杜十娘的结局处理得怎么样？”

“唉！一个美女就这样死了，怪可惜了的！”陈洪礼用辽宁土话说。

穆秋菊一笑，又说：“你很爱读书？”

“立志读书穷天下，长成荡尽诸不平！”陈洪礼不假思索地说。

“啊？你说什么？”穆秋菊呆了，心里想别看他平时木呆呆的，原来他竟能出口成章，小看他了。

陈洪礼见她问，又说了一遍。

“你还没长成啊？”穆秋菊亲切地笑着问。

“人没成家怎能算成人哪？”陈洪礼说得很得体，很斯文。

穆秋菊被眼前的陈洪礼迷惑了，本想和他聊聊文学，谁知他推说有事，借故走了。

春情初动的少女，在这寂寞的北大荒能遇见志向远大趣味相投的人怎能不动心？她当晚失眠了。第二天上班时，正好场长来广播站，她热情地接待场长，说话间谈到陈洪礼，这个场长对儿子相当满意，说他从小喜欢读书，全公社只有他一人考进中学，在中学又是学生干部，唯一不足的是个书呆子，拿起书不管什么事都忘了。他喜欢诗词，被当地人称为小才子。

这些话，穆秋菊越听越高兴，竟也跟着夸陈洪礼是个有抱负的人。场长一听高兴地走了。

晚上广播刚完陈洪礼又拿着书来了，穆秋菊一改往日的冷淡，和他聊起来，聊了一会，陈洪礼笑嘻嘻地向她求婚，她说等姐姐结婚以后再说，可是他等不及，竟搂住她求欢。穆秋菊被他的“才华”所惑，也是她的心肠太软，竟没作过多地拒绝，使他得逞了。她尽管感到陈洪礼好色，可是有这志趣相投的伴侣也就原谅他了。

然而后来的事实，使她悔之已晚，虽然陈洪礼没有什么毛病，但每次见面，除了求欢之外，并无斯文的样子，语言也是粗鲁不堪，对文学更是一窍不通。穆秋菊感到奇怪，他原来的“才华”哪里去了？一次陈洪礼得到满足之后，秋菊试探地问他：“怎么你现在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这小子一听哈哈大笑：“告诉你吧，秋菊！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不怕你翻脸。以前的举动完全是为了追你，都是我爸教的，让我‘投其所好，学其兴趣，动摇其心’哪！”说完大笑着走了。

这一下真相大白了，可是生米已做成熟饭，只有和姐姐抱头痛哭……

关尚文听了这些，虽然她们说得吞吞吐吐，羞口难开，但连起来全明白了，气得他咬牙切齿。可是一个是自己的舅舅，一个是自己的表哥，自己又有何办法呢？只有长吁短叹而已。

在讲这些事当中，三姐妹早已把饭菜摆上来了，从大姐、二姐的话中，他已经感觉到这可怜的姐妹，已经成了陈家父子的玩物，这哪还有天理呀？尽管三姐妹不停地劝他吃，但饭菜入口无味。

“文弟，吃吧！这是我们姐妹对你的一片心哪！”穆秋菊将一块红烧狍子肉放到他的碗里。深情地说。

“好好，我吃！”关尚文狠命地咬碎，猛咽下肚。说：“唉！我吃饱了，也气饱了。天也不早了，我该回去了。大丈夫报仇十年不晚，我得思磨怎样为两位姐姐出气！”说着就要走。

“尚文！二姐为你上了假才子的当，难道你就这样走了？就不能陪二姐多聊一会吗？也不枉认识你这个知音哪！”穆冬梅真诚地说。

“你的衣服让秋菊给洗了还没烤干，再坐一会儿吧！等衣服和鞋都干了再走也不迟啊！”大姐也挽留，又说：“对陈家老少的事不能再追究，虽然他们地做法太无耻，但我也没让他沾大便宜；至于二妹事已经这样，陈洪礼也不是坏人，就认命吧！在这北大荒上哪儿找那么情投意合，志趣相近的人哪？尚文是有文化，有才华，咱有这个弟弟也该实足了。啊！秋菊？”大姐含泪安慰二妹，“今天就让尚文陪咱说说心里话，好吗？文弟？”大姐说得既温柔又体贴。

“既然如此，我就再坐一会儿。”关尚文见三姐妹如此挽留，只有再坐一会了。

三姐妹收拾了碗筷拉上窗帘，陪关尚文唠了起来。唠了一会儿，穆冬梅觉得累，便躺下睡着了。大姐忙帮她脱了外衣，只剩内衣，给她盖上被子，然后去给关尚文烤衣服。

剩下穆秋菊，她羞涩地望着关尚文轻声吟道：

    思才子 盼才子 才子在千里之外；

    恨竖子 怨竖子 断送我一生贞操。

关尚文听她说得悲悲切切，不敢随便应答，思忖良久，也轻声吟道：

想当初 忆当初 当初我穷读诗书；

看今朝 念今朝 今朝事心更难平！

穆秋菊闻言，含羞泪眼望着关尚文，轻声又吟道：

夜幕掩羞颜，姐妹为我怜；今宵诉心愿，知音至百年。

关尚文听此想起了岳兰，知道自己再走错一步，将无颜面对世人，便发自肺腑地吟道：

姐妹情谊重，竖子过难容；空叹木成舟，相报在来生。

穆秋菊听他诗中志坚情切，不由得叹道：

知音相遇晚，姐弟情亦深；异姓胜同胞，携手渡艰辛。

吟完说道：“好一个尚文弟！如此有情有意，不乘我姐妹之危实在难得。今天在这千里荒原，有你这知音弟弟，心愿足矣！”说着，拉住关尚文，搂在自己怀里。

三妹的被一阵响声，蒙住自己的头，又恢复了平静。

关尚文任其搂着自己，低声说：“二姐，弟心仍在故乡，在荒原得遇三位姐姐如此看重，我又何求？”

“好弟弟！我没白思念你，我已非处女之身，如弟有意，你可……”穆秋菊不再说下去，轻轻地倒在他怀里，手也十分温柔……

“谢谢二姐，我关尚文绝不做能对不起姐姐的事，也不能败坏人伦，对不起我的初恋情人！”

“好！是个好男子，你有毅力，虽然我们三姐妹中的一个也不能伴你终生，有这样的弟弟也该知足了！”说着，用手擦去关尚文脸上的泪花，温和地说：“弟弟你不孤单，有三个姐姐在，怕什么？别哭！”说着，推一下妹妹说：“你往那边点，让弟弟躺下歇着。”    

第十三章完07.10.25初稿09.1再稿2021.02.16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