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岳兰遭强暴
关尚文终于出院了,仅半年的住院生活使他深深地体会到:农场对自己的关怀;也感到人与人之间的友情;同志和朋友对自己的关心;感到人之间深厚的爱……正是这些,使他更加热爱人生,对未来充满了幻想。他已经想好出院后,趁休息的机会回故乡看看。了却多年的心愿,解决个人的感情纠葛。
已是绿草青青时,关尚文踏着垦新路边的小草,来到姐姐的家。
“姐姐,我出院了!”关尚文一见姐姐便高兴地说。
“全好了?出院就在垦新多玩几天吧,回去也是休息。”
“不!我今天就回农场,我已经打了探亲报告,准备回老家看看。”
“回家?你病刚好,能经得起打击吗?”姐姐听弟弟要回辽宁,没做思想准备,顺口问道。
“打击?什么打击?”关尚文不解地问。
“啊——啊没什么。回去看看也好,顺便把妈妈接来,把你外甥女也带回来。”姐姐想了一会儿又婉转地说:“不过你离家这么多年了,家乡地变化,人情的变化是必然的,我相信我弟弟会处理好的。”
“姐姐你说啥呀?我咋越听越糊涂了?”关尚文见姐姐今天说话不像以往那么爽快,这里一定有原因。所以试探地问:“是不是家里又出啥事了?”
“没事!你哥哥和你二姐干得不错,你哥是大队长,还是劳动模范,二叔近几年身体不好,唉!四十岁的人了。”姐姐说着又叹息一声,“尚文你也不小了,也该有个家了,我看那万……”
“姐姐!今天你是咋的了?变得这么唠叨,我这个样子。能成家吗?我的心……”关尚文不愿多说了。
“我知道你的心还牵挂你的同学。可你别忘了人会变的,你多年不回家,人家能等你一辈子吗?”姐姐说到这,又开导地说:“更何况头几年人都饿疯了,逼得人没活路,有些事也由不得自己呀!”
“姐姐,你直说吧,是不是我的同学岳兰变心了?”关尚文见姐姐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只好直说:“没关系,我一直没接到她和赵邱淑香地来信,知道肯定有原因,我经得住。就是她已经嫁人,只要能平平安安,我也就放心了。谁让我不争气对不起人家呢!”
“心倒是没变。但听你哥来信说,你来这里后,她们遇到好多麻烦事,日子过得难哪!”姐姐终于说实话了,“我也没回家,是你哥只在信上说那么几句,还不让我跟你说。”
“怪不得我哥给我来信只字不提她们的事,多次劝我在北大荒找个合适的。”关尚文想了想又说:“不管有什么事,只要没结婚,我就把她接来,在北大荒安家也就安心了!”
“接与不接,你得看情形而定,你也是经过不少风波的人了。遇事要冷静!我看你在农场身边的女孩子也不少,像穆冬梅,万月兰对你可不是一般的好,给你端屎端尿,喂你饭,你再接什么岳兰,这不是愁人吗?”
“姐姐,有些事我也没办法,就说那万月兰吧,她父母兄嫂,全家对我简直让我躲都躲不开。你都看到了,让谁护理我不好,你怎么偏选她呢?穆大姐一看没留她妹妹,马上留下两个,让她妹妹也留了下来。这用心谁不明白?这可好,给我端屎端尿还不算,我不能动,给我洗澡擦身,全身连一根毫毛也没落下,让她俩摸个遍!”关尚文叹了口气又说:“唉!穆冬梅还好说,有个未婚夫。可这万月兰,还是个黄花闺女呀!”
“这……我也没想这些,谁知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能招惹女孩子?”姐姐笑了笑又严肃地说:“摸遍了也不能胡来!不行就得娶人家。我看那岳兰肯定来不了,要来的话,这三四年能连个信都没有吗?”
“这……我对不起良心那!”
“做人是要有良心!可你从老家到农场,脚踏几只船?这行吗?你别以为姐姐没你聪明你瞒姐姐,你和荒原三枝花的亲热劲,和那个姓闻的干妹妹,再加上报恩的万月兰。难道你都能娶回家吗?”
关尚文被姐姐说得满脸通红,只好说:“姐姐!我和她们的关系基本是正常的。为了不出现感情上的难缠事儿,我才认她们做干姐姐,干妹妹!她们也理解我。只是这万月兰,我让她认我做干哥哥,她却不同意,可也没什么,但对故乡的岳兰,不能把事情彻底解决,我一辈子心里不安,我欠人家的啊!”
“好了!我理解你,也相信你会把握自己。回去也好!再大的变化我相信我弟弟能挺得住。但我看这万月兰对你可是真心实意,人家又是个黄花闺女,你伤了人家的心,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姐姐也觉得难办。沉默了好一阵又说:“好吧!弟弟你记住,事已至此,必须解决了,姐劝你‘宁负岳、邱、穆,不负万月兰’!”姐姐竟给弟弟定下了弃船策。
“唉!待我回家后再说吧!”关尚文无可奈何地说。
关尚文回故里的心愿终于实现了。但是,故乡对于这只落在荒原的孤雁,还有那依恋之情吗?
关屯已呈现欣欣向荣的景象,但在人们心灵上的创伤,是无法抚平的。
就在关尚文北上荒原之后,灾难降在岳兰的头上——
对关尚文的一纸鉴定涉及到岳兰,岳兰的母亲江秋叶,知道关尚文已被迫离家出走,女儿委屈含冤,气得脑溢血瘫倒在床。岳兰只好辍学,参加劳动,伺候母亲。
岳兰自幼生长在幽州城,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根本不会干农活,公社领导见她文化高,又恬静文雅,便让她在学校当老师。这样她也就有充分时间伺候母亲了。
岳兰在马家堡小学任教的消息传到一中,一中领导本来让她回校念书,可是到她家一看她家的境况,也只好让她提前毕业了。
江秋叶校长病倒,县教育局从沟帮子幼师学校调来一位叫董财的老师当代理校长。这董财二十七八岁,家中妻子儿女都有。妻子也是教师,此人对教育并不内行,只有高小文化。但身强力壮,爱好体育,所以便当了幼师学校的老师,赵淑香曾是他的学生。
董财一到马家堡小学,便被赵淑香和岳兰的美色迷住了,但他知道赵淑香是汪翠云老师的得意门生,惧怕汪老师不敢沾赵淑香的边儿,便打岳兰的主意。在与岳兰地接触中,以为她文弱可欺,又了解到岳老师的恋人远在北大荒,家境又十分困难,便以关心老校长江秋叶为名,不断地到岳家,渐渐地接触岳兰。开始岳兰以为他是好意,很感激他。赵淑香在沟帮子念书时,从汪老师口中知道他的为人,暗中劝岳兰少接触他,以免吃亏。岳兰也就有所防备,渐渐的董财去岳家更勤了,而且从言语挑逗到动手动脚。岳兰将这事偷偷地告诉了赵淑香。
赵淑香说:“放心,只要他敢动你一手指头,我就教训他!”
从那以后岳、赵二人形影不离,急得董财欲火烧身,只愁不能得手。这天放学后,赵淑香满面愁容,找到岳兰。
“兰姐,这两天我不能陪你,我师傅病了,我得去照料她老人家。看来她不行了,我请了几天假,你要好好照料自己呀!”赵淑香说。
“既然师傅病重你就去吧!我会小心的。”岳兰说着,催她快去。
赵淑香请假,董校长面露喜色满口答应,当晚又来到岳兰家。
“岳老师,老校长的病怎么样了?”董财一进门就问,眼睛色迷迷地盯着岳兰。
“唉!还是老样子,一时半会难好哇!”岳兰说着便进了屋。出于礼貌,给跟进来的董财搬个座,不再搭理他,到炕边照顾妈妈。
董财站起来,看江校长病得骨瘦如柴口不能言,已经是气息微弱之人。
“老校长的病不轻啊!怎么不住院治疗?”董财关切地问。
“医院也没办法,说这是脑溢血后遗症,只有靠静养恢复了。住院也没用,何况哪有钱住院哪?”岳兰说着眼中流下了泪。
董财立刻掏出手绢为她檫泪,岳兰伸手去挡,他一把攥住她的手,嘴里说:“没关系,我会帮你治好你妈的病。”边说边将岳兰硬按在炕上,他也坐在旁边。江秋叶睁睁无神的眼睛又闭上了,眼角流下了泪。
岳兰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他无耻的手。又怕惊吓母亲,只好轻轻地说:“你放尊重点儿,你是有妇之夫,我是有夫之妇,我们身为人民教师,可不能胡来呀!”
“我回不了家,你的恋人又远在天边,咱俩都是干柴烈火,你知我知,玩玩怕什么?见岳兰急得落泪,又楚楚动人。尽管她拼命挣扎,也无法摆脱那双无耻的手。董才不老实地乱摸乱动嘴里说:“只要你答应我,明天我就送你母亲去医院,你愿和我做长久夫妻,我就和我老婆离婚,咱俩过一辈子。”
“你这无耻之徒,放开我!”岳兰实在忍无可忍,“啪”地打他一个嘴巴,又使劲挠他的手,怒喝道:“你滚!快滚!不然我喊人了。”
“你喊也没用!这大院一个人也没有。就是有人也是你勾引我,不怕丢脸你就喊吧!”董财色胆包天,竟在岳兰母亲面前,扒光岳兰的衣服。岳兰一个弱女子,几经挣扎已是筋疲力尽,再无反抗之力。口中说道:“你这个禽兽,我饶不了你!我死也要找你报仇。”
“何必呢?你我都是青壮年,你也不是黄花大姑娘,让我玩玩有好处没坏处,以后你家的困难我全负责,我养活你们娘俩!”边说边用腿压住岳兰的双手,解开自己的衣裤……
“文哥呀!我对不起你,你别回来了,我只有以死来报答你了!”岳兰遭到蹂躏,悲哀得泣不成声……
妈妈闭目泪如泉涌,说不出话,浑身在颤抖……
董财得到发泄,听到岳兰地哭诉,便说:“你惦着那个姓关的小子干啥?他当盲流能回来吗?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保你享一辈子福!”
“你还不快滚!还等我死在你面前哪?”岳兰怒不可遏,本想打他出口气,可是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
董财见她怒容可餐,酮体动人,欲火又起,淫笑着说:“一次你不觉得舒服,那我就再给你一次,让你尝尝我是不是比那姓关的强壮!”边说边趴在岳兰身上,进行第二次发泄……
岳兰见再无逃生的可能,干脆向炕里动了动从针线笸箩里抽出剪刀,猛向董财扎去,董财大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血泊里……
岳兰见董财倒下,又将尖刀刺入自己的胸膛……
正在这时,一个瘦小的黑影破窗而入,夺下月兰的剪刀,用衣服裹好岳兰,抱起她急速地跑向公社卫生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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